是来当按摩师傅的?顾孟然哭笑不得,顺手将门关上,朝梁昭挑了下眉,“来吧梁师傅,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按摩似乎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洗了个澡,吹干头发,顾孟然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把后背留给梁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是顾孟然身上飘出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明明是很清凉而清爽的味道,梁昭垂眸看着床上姿态闲散,对他毫无防备的顾孟然,体温却莫名升高。
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梁昭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放缓动作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双手缓缓抬起,缓慢挪动,最后落在顾孟然白皙的后颈,轻慢地揉捏。
揉揉脖颈,捏捏肩膀,梁昭终于摒弃了所有杂念,充当一名尽职尽责的按摩师傅。
还算合格的手法,几乎没怎么用力。
没按几下,枕头里的顾孟然闷笑出声,小声咕哝道:“你晚上也没吃饱饭吗梁昭?怎么有气无力的,还是说你故意——哎哟,嘶。”
没等顾孟然把话说完,后颈那只手用力猛地一捏。
其实也没用多大劲儿,但顾孟然劳累过度,肌肉疲劳、大量乳酸堆积,轻轻捏没感觉,重重捏上两把,那酸爽简直了,强烈的酸痛感直冲天灵盖。
“轻点,轻点梁昭,疼疼疼。”
埋在枕头里的顾孟然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呲牙咧嘴的哀嚎,但梁昭并未因此而减轻力道,就跟没听见似的,重重揉按后颈同一个位置。
“梁昭!”
酸痛感刺激着大脑,顾孟然怒了,彻底躺不住了,他手脚并用地挣扎,试图从床上爬起来,逃离这只魔爪。
而梁昭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一只手按住他的背,另一只手加重力道,反复揉按他的后颈和肩膀,轻声安抚:“好了别乱动,适当按一按可以疏通经络,促进乳酸代谢。”
“嘶,说得轻松,疼、疼啊!”
顾孟然疼得吱哇乱叫,好在脑子还清醒。
来硬的不行,敌不过梁昭的力气,那么——
拼命挣扎的人忽然不动了,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好似彻底妥协了。可他的肩膀剧烈颤抖,后背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孟然?”
梁昭的手僵在半空中,神情略显无措。
床上的人一声不吭,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梁昭慌了一瞬,俯身凑到枕边,掌心轻抚他毛茸茸的脑袋,“好了好了,疼就不按了。我技术太差,不该折腾你。”
“%¥!”顾孟然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一句。
声音被枕头吞没,梁昭一个字也没听清,他不得不再次低头凑近,将耳朵贴到顾孟然的枕边,“什么?刚刚——”
话还没说完,趴在床上装死的顾孟然突然转过身,他肩膀也不疼了,胳膊也不酸了,灵活得像条泥鳅,猛地一转身,趁其不备一把搂住梁昭的脖子。
委屈?哭?不存在的,顾孟然嘴巴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他双手环住梁昭的脖颈,用了点把人往前拽,眼底笑意越来越浓,“我刚刚说,补偿。你技术实在是太差了,疼得要命,我需要收取一点精神损失费。”
梁昭轻笑一声,本就侧卧在床边他顺势躺在床上,顺着顾孟然的力道靠近,于昏暗的灯光中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好,要什么补偿?”
一个拥抱,一个吻……顾孟然喜欢和他亲近。
梁昭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顾孟然会说——
“晚上别走了,睡这里吧。”顾孟然毫不扭捏,眉眼含笑,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澄澈的眸子蕴藏着期待,梁昭有一瞬间的失神,伸手撩开他额间碎发,指尖轻触柔软的脸颊,“孟然,这不合适。”
“人家好哥们都能睡一起,我们为什么不合适?之前又不是没睡过,在郑奕杰家里的时候。”顾孟然学聪明了,绝口不提上辈子。
梁昭还是摇头拒绝:“现在和之前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以前是朋友,现在我是一个追求者。”
“追求者?”顾孟然笑出声,不遗余力地调侃:“你有在追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梁昭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业务比较生疏,正在学习,再给我一点时间?”
话落,梁昭捏着顾孟然的肩膀往前一带,不容拒绝地将人揽入怀中。
“好吧,”顾孟然回抱住梁昭,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轻轻磨蹭,“你最好是快一点,不然以你现在的速度,怕不是明年都追不上。”
……
……
一语成谶,奉金湖的水位一跃涨至半山腰,湖中小岛已随着时间流逝永远的消失,梁昭还未追到他的顾孟然。
一年说久也不久,人长了一岁,小狗长成大狗,而持续强降雨,坐落在山间的高原湖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短短一年,奉金湖扩大数倍不止,湖岸被积水吞没,彻底解开了束缚,她肆无忌惮地在山野丛林间扩张自己,与汇入黄江的澜江融为一体,蜕变为一望无际的汪洋。
湖泊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像是被斧头削去了一半,光秃秃的山顶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它们负隅顽抗,还在坚持,可常温下的冰激凌蛋糕——终究难逃融化消失的命运。
水会涨,人会老,历经雨水冲刷的钢铁也会暗淡无光。
已经保养得很好了,被主人温柔对待,可湖中随波摇晃的风翼号还是渐渐褪了色,红绿相间的船壳不再鲜艳,甲板、护栏锈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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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窗外雨蒙蒙,湖中水荡漾,细数这一年里发生的变化,顾孟然眼眸微垂,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哀愁。
“时间过得真快,当真是时光荏苒,光阴如——”
“顾孟然!搁那儿吟诗作对呢?你摘的菜呢?”
没时间伤春悲秋了,老爷子一嗓子从厨房吼到客厅,顾孟然脖子一缩,灰溜溜地朝楼下跑去。
楼梯拐角转个弯,顾孟然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入一楼大厅,泥土的芬芳顿时扑面而来,一抹青葱的绿色,一片生机盎然的菜园旋即映入眼帘。
一屋泡沫箱整齐摆放在地板,左手边两排番茄,右手边两排茄子皆已坠了果。瓜果尚小还不能采摘,但瞅着果子数量,嗯,收成指定不错。
往里走是一大片土豆,土豆长势非常好,绿油油一片,叶子茂盛饱满,甚至已经生长到箱外,头大身子小,好似一簇簇枝繁叶茂的绿萝。
黄瓜、豆角目前还是幼苗,刚开始长藤蔓,梁昭和郑奕杰脚踩折叠梯,手拿木头棍子,一人站一边,正尽职尽责地给它们搭架子。
而大厅最里侧,现目前最多的蔬菜,也是顾孟然最不想看到的蔬菜——佛手瓜。
佛手瓜的架子早就搭好了,梁昭和郑奕杰手艺不错。
他们用木条和竹条在天花板下方搭了个简易的弧形菜架子,藤蔓从两侧攀缘而上,叶片与果实透过缝隙生长,悬挂在半空中,乍一看好似那避暑纳荫的凉棚。
藤蔓上密密麻麻,全是小臂粗的佛手瓜,一抬头都快怼到脸上了。商家没骗人,产量不是一般的大,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作一颗挂满架。
这几天顿顿都是佛手瓜,清炒、炒蛋、凉拌……
顾孟然看到这玩意儿就头疼。
而贪图佛手瓜的产量,他们种地可不止眼前这些,空间里还有一大堆,连猪都吃不过来。
第87章 永跃号
*
中午还是没能逃过佛手瓜的天罗地网,佛手瓜山药健脾汤、佛手瓜炒肉片,佛手瓜鸡蛋炒木耳……一顿佛手瓜宴。
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桌,所有人皆已落座,但一个个端着碗,拿着筷子,像去别人做客不好意思似的,没一个人抬筷夹菜,包括亲自下厨的老爷子。
“哎!”
菜绿脸更绿,顾孟然叹了口气,默默从汤碗中夹了块山药,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小口。
“哎!”老爷子也跟着叹气,对着桌上的菜犹犹豫豫半天下不去手,最后放下筷子看向顾孟然,“佛手瓜……下面还有多少?”
顾孟然啃着山药,头也没抬道:“多,顿顿吃的话,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别吧。”郑奕杰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颤,“还十天半个月,我现在看着都有点,呕!”
“诶诶诶,干什么,过分了啊!”
老爷子睨了郑奕杰一眼,本想为自己的佛手瓜辩解一番,但晃眼扫过餐桌,可拉倒吧,他立刻敲敲桌子对众人道:“吃完饭去把那些瓜摘了,藤也薅了吧,种点别的。”
“完了把瓜挑一挑,捡点好的给恒荣盛和石金村送过去,剩下的……剩下的留着喂猪、喂鸡,反正我是不想吃了。”
三天两头往隔壁跑的郑奕杰摆摆手,“恒荣盛用不着,他们家也种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这批佛手瓜产量高,品质好,个头也大,全部拿去喂小动物,老爷子多多少少有点舍不得。虽说囤在空间里也行,又不会坏,但这段时间真是吃够了,近几年他们应该是不会再碰这玩意儿了。
放着可惜,喂小动物心疼,老爷子眼巴巴地看着顾孟然,“村子那边呢?我记得你也给他们送了佛手瓜种子?”
“嗯,也种了,”顾孟然咽下嘴里的食物,慢条斯理道:“不过土不一样,产量比不上我们,而且村子里人也多,不会嫌食物多,可以送一点过去。”
送人似乎是佛手瓜最好的归宿,老爷子松了口气,“那行,吃饭吧,吃完去摘。看下午的雨能不能小点,找个时间给他们送过去。”
“哎,这一桌子菜,真下不去手啊。”
“嘴巴养刁了是吧?饿你三天生啃都嘎嘎香。”
“最后一顿,凑合吃。”
……
强降雨持续一年,漂在空无一物的湖面上,只出不进将近一年,凭借种菜和顾孟然手中如同BUG般存在的空间,风翼号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邻居恒荣盛过得也还不错,他们在船上大量种植土豆、红薯、南瓜等产量高,且充饥饱腹的农作物,虽然没有风翼号吃得好,但也从来没有饿过肚子。
尤其前段时间,许星河和郑奕杰爱上了钓鱼,两人拿着钓鱼竿往甲板上一坐就是一天,时而空军,时而满载而归,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相比之下,至今还在岸上的石金村过得较为拮据。
午饭过后,老爷子留在厨房打扫卫生,其他人则一人一把剪刀,一人拎一个编织袋,前往一层“菜园”进行采摘。
如果忽略掉佛手瓜的味道,摘菜的过程还是非常解压。“咔嚓”一剪刀下去,个大饱满的佛手瓜落入手中,分量十足。
不过有趣也只是一开始,当大厅内的佛手瓜采摘完毕,将藤蔓连根拔起,顾孟然拉着梁昭和郑奕杰前往空间,众人脸上轻松愉悦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天空一如既往的蓝,无风无云,温度适宜。
不知从何而来的溪流潺潺流淌,一群油光水滑的鸭子在水中欢快畅游,时而嘎嘎嘎,扬起阵阵水花。
母鸡与公鸡四处溜达,小鸡跟在后面哆哆哆地啄土;温顺的羊群、健壮的牛、肥头大耳的猪一同懒洋洋地躺在空地上,一头挨一头,相处得格外融洽。
还是曾经那片土地,还是曾经那些动物,只是个头变大了些许。而曾经毫无生机的黄土地也彻底变了颜色,一片生机盎然的绿,随处可见。
白菜、萝卜、韭菜、辣椒……灾前能看到的蔬菜几乎应有尽有,之前种下的果树也长成了一人高的小树,可惜开花结果还需要多点耐心,多等几年。
特地为家禽家畜留了一片空地,三人踩着黄泥地往里走,路过吃饱喝足、躺在地上打盹儿的肥猪,郑奕杰不由多看了几眼,小声嘀咕:“好肥,是不是该宰了?”
“什么?”走在前面的顾孟然没听清,顺嘴问了一句。
夹在中间的梁昭充当起传话筒:“他说猪肥了,该宰了。”
“想都别想,”顾孟然哼笑一声,“我专门养来繁殖的好吧,大猪生小猪,下一批小猪长大再宰了吃。”
郑奕杰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配种?可是我隐约记得……母猪七到八个月就可以配种受孕了,为什么这都一年了,你的猪一窝都没怀上?”
话音刚落,顾孟然步子一顿,猛地转过身。
鼻尖毫无防备地撞上了梁昭的肩膀,顾孟然揉都不带揉一下的,抓着梁昭的胳膊稳住身形,赶忙追问:“真的假的?猪不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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