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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非懒得跟他们扯皮，都交给工作室的法务。
“他们就仗着你好说话，就拖着。法务一去找他们，他们就把尾款结了。工作室扣完抽成和交完税，就打到你账上。”
顾非很满意，示意顾颖出去。
“那这个？”
顾颖看顾非没有要管程序的意思，提醒了一下顾非。
顾非不能和顾颖说太细，就说：“钱他给了，博文也没有明说是他自己设计的，闹起来还很有可能会被沈佳压下去。”
他粗算了一下程序这一单他赚的钱，可不少。
“尾款要是按时结算就随着他去吧。”
顾颖抱着平板，面露担忧：“哥，你真不在意吗？”
要说不在意是假的，毕竟是自己费心费力做出来的作品，成为了别的男人向自己妻子示爱的工具。
怎么可能不在意。
但想到程序可能帮助他和沈佳离婚，这点在意他也能忍受。
“能赚到钱就好，以后他的单子只要价钱给得多，你也接。只要他不是明着说是他自己设计的，你就装不知道。”
顾颖明白顾非的用意：“哥，你不用为了爸做到这份上，我有在努力，你别委屈自己。”
顾非能感觉到她的担心：“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为了爱情委屈自己。我这样做有我的用意，不只是为了父亲。”
“你出去工作吧。”
他都不计较，顾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出去工作。
她刚出去不就，沈佳就打来电话。
顾非正在专心工作，不想接沈佳的电话，直接把手机倒扣。
铃声戛然而止。
助理推开门，小声询问顾非：“沈总打来电话，顾老师你要接吗？”
顾非没想到沈总联系不上他，会联系助理。
为了不让助理受到牵连，他拿过手机，询问沈佳：“什么事？”
“你帮程序做了项链？就是他刚发博文的这条。”
顾非降下百叶窗，遮挡住众人窥探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佳语气很冷漠：“顾非，我很了解你的风格。你创新很强，上次入展的两件作品就赢在了创新上。”
“用蓝宝石做雨珠，用白玉做雷电。国内只有你一个设计师会那么大胆。”
顾非吃惊，他的作品不多。
单看一两件作品很难判定他的风格。
沈佳既然那么了解，就说明她看了不少他的作品。
为什么？
他看沈佳条理清晰的说出了他的风格，这个时候再否认已经毫无意义。
他承认：“好吧，是我做的。”
他的承认不能让沈佳开心，反而让她心情更差了，话语更加咄咄逼人。
“这次你为什么不说程序故意引导粉丝，盗取你的作品？”
顾非不能理解，他都承认了，她为什么还生气？
但他还是如实说明了原因：“我不想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和你起矛盾，当然如果你可以约束管教一下程序，让他不要再拿我的作品去炫耀，我会很开心。”
“到底是不想和我起矛盾，还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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