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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文净道人低声道：“自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被处理时，恐怕谁都不知……</P>

    但，我可躲入混沌海中。”</P>

    李长寿目光满是真挚，轻声问：“躲得掉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到时西方光彩熠熠，可能容你暗中得存？”</P>

    文净道人顿时不言，却只是冷冷一笑，自顾自斟酒，仰头又饮了一杯。</P>

    “说吧，你想让我做何事，能给我哪般好处。</P>

    若你有办法能在圣人手下护我不死，我自可投奔于你，也不过如此罢了。”</P>

    “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事，也没有能用到你之处，”李长寿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开始了下一步。</P>

    第五招，《画饼》。</P>

    “但我今日可为你指条明路。”</P>

    李长寿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面写下了两个大字。</P>

    【天庭】。</P>

    李长寿道：“道友对此地知晓多少？”</P>

    “呵，”文净道人哑然失笑，笑中满是嘲讽，“你觉得，它能护得住我？”</P>

    李长寿笑了笑，在天庭一旁加了个【人】字。</P>

    文净道人收敛笑容，冷然道：“他们，要我何用？”</P>

    “万物有阴有阳，天地有白日也有黑夜，”李长寿擦掉这三个字，笑道，“此地想要崛起，既需要明面上的威仪，也需暗地里的锋锐。</P>

    你可知，天庭如今空缺的诸多神位中，为何有造福凡人之正神，也有洒瘟疫之正神？</P>

    便是此理。”</P>

    李长寿在袖口拿出了一张布帛，递给了文净道人，淡然道：“今日你只需许下这则大道誓言，时机合适时听我召唤，我自可助你脱离苦海。</P>

    到时，你只是为人臣子，替天行暗中之事，除却那位陛下，你也不需看任何人脸色行事。”</P>

    文净道人目光颇为复杂，将那布帛接了过来，缓缓摊开。</P>

    她抬头看着李长寿……</P>

    这誓言就是出自他之手？</P>

    文净道人缓缓点头，言道：“我可以立誓，但你还需答应我一个条件。”</P>

    李长寿道：“但说无妨。”</P>

    “我今后要见一面玄都大法师。”</P>

    李长寿略微皱眉，一时也不敢随口答应，但他心底突然出现少许感悟，凝成了一个字：</P>

    【可】。</P>

    呃，圣人老爷一直在看着？自己刚才，应当没乱说什么吧，所有话语都是斟酌了最少十数次……</P>

    “可以，”李长寿立刻点头，“立誓言吧。”</P>

    文净道人轻轻吐了口气，不曾想一日之间要立两遍这般繁琐的大道誓言，而且此时立的这一版，比之前更完善、更周全，甚至考虑到了天道干涉等等情形。</P>

    果然，她栽的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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