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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龙族对天庭态度逐渐变化、西方教不断压迫……这几条线合并起来讲述，犹能说的条理清晰，丝毫不乱。</P>
云霄在旁听得入神，不时也会问几句，且每次开口也都能问到点子上；</P>
这让李长寿颇有‘她竟懂我’这般知己之感。</P>
想桃子，想桃子。</P>
其实这并非云霄‘懂他’，只是云霄能一眼看到，各处的矛盾点与结症之所在。</P>
而李长寿此时也略微体会到了，为何截教各位大佬，对云霄仙子都存了或多或少的敬畏……</P>
她每次问的问题，当真太难回答。</P>
就如她所问的：</P>
“道友又如何断定，自己推断之事必然会发生呢？</P>
天道有变数，大道常震鸣，推算有时也会被人蒙蔽，这些其实都是做不得准的。</P>
圣人老爷既有蒙蔽天机之能，那圣人老爷或许也有再造天机之力。</P>
你修为原本连金仙境都无，若算错一步，岂非拿性命去赌？”</P>
李长寿沉吟几声，颇为认真地回答着：</P>
“我并不擅长推算与占卜。</P>
仙子也知，我修行岁月不长，道境也并未达到那般高深，推算时也触碰不到太多天机。”</P>
云霄奇道：“那你如何做到的这般？”</P>
“想。”</P>
李长寿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在洪荒中入乡随俗，自不能指脑袋瓜了。</P>
“想？”</P>
云霄眨眨眼，“可否对我详细说些？”</P>
“自然，”李长寿笑道，“首先，我所做出的推断，都是此事的大方向如何发展，尽量去省略微小变数，不然心神肯定是不太够用。</P>
我习惯用的方式，是将每个可能出现的情形列出来，再将这些情形下会出现的重要事件，做成简单的选项。</P>
这样就如一条线上串起了一个个方格，又裂开了几条不同的分支……</P>
你心底能想到这般情形吗？”</P>
李长寿双手比划着，云霄在旁轻轻颔首。</P>
他继续道：</P>
“当列出所有的可能和发展方向，就可根据可能性的不同，提前做出针对每种情形、不同程度的应对。</P>
而当此事一步步发生，一条线上的方格不断被点亮，那后面大概的发展脉络，也就可知晓了。”</P>
“竟是这般……”</P>
云霄轻吟几声，随后眸中满是赞叹，道：“若说谋划之全，当应如此。</P>
只不过，这般或许太耗费心神。”</P>
李长寿笑道：“关于龙族之事，我想了七年有余。”</P>
云霄轻轻皱眉，轻声问：“不会感觉心神疲累吗？”</P>
“有些，但比起回报，这点累倒也不算什么，”李长寿含笑答着。</P>
“那，道友最长的一次想，持续了多久？”</P>
李长寿叹道：“十七年。”</P>
这十七年一出口，李长寿心底刚安静了一阵的‘话痨’灵念，又开始不断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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