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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危害并没有到那般地步，他只是一个引子，自诩聪明的可怜人罢了。”</P>
鸿钧道祖摇摇头，缓声道：</P>
“当时洪荒最强者，也是最接近盘古神的生灵，是祖龙与始凤。</P>
罗睺给了他们所谓的成圣之机，最终爆发了龙凤大战，牵连了无数种族，打了数个元会。</P>
远古那近乎无尽的洪荒为此破碎。</P>
也就在那时，本自潜伏于大道之下的天道，觉醒了自身意志，趁着最黑暗的时代，迅速接管了整个洪荒天地。</P>
远古洪荒的碎片化作三千世界，其实就是天道意志的杰作。</P>
今日你所知的天道，其实就是当年被洪荒破碎刺激到的天道，这是天地维护自身的意志，也是盘古神最后留下的意志。</P>
在你看来，天道收束生灵之力，对生灵是有莫大的害处，有些矫枉过正。</P>
但只要你经历过那次大劫，经历过生灵之力无限度喷涌的黑暗岁月，你自能理解天道为何执意如此。</P>
天道确实是至公无私，他是规律，是自然，是天地的意志投影。</P>
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却非是为了保护生灵，而是为了保护这个天地，生灵不过是天地的一部分罢了。</P>
你再来评说，天道是善，还是恶？是黑，还是白？</P>
现在，你还想继续代表生灵，与天道僵持下去吗？”</P>
李长寿皱眉不语，低声道：“师祖今日来找弟子，是不是想说，稍后不要阻止天道算计阐截开战之事？”</P>
“不错。”</P>
“师祖只需吩咐一句，弟子自当遵命，”李长寿低头行礼，“若师祖没有其他事，弟子这就离去了。”</P>
言罢，李长寿站起身来，朝院落的木门而去。</P>
鸿钧问：“长庚，你为何还不能理解天道？”</P>
“师祖，”李长寿停下身形，略微扭头看向鸿钧道祖，又转过身来，直视着这位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者。</P>
“弟子其实理解天道，不然也无法有现如今的道境，但师祖，有三件事师祖混淆了，或者说刻意忽略了。”</P>
“哦？何事？”</P>
李长寿缓声道：</P>
“其一，洪荒天地乃生灵所创造，更改混沌海环境的，是真灵。</P>
其二，若将洪荒天地比作人体，天道比作人体的免疫机制——师祖您应该明白这词是什么意思，很多时候，杀死人体的并非病菌，而是免疫系统的过度反应，比如炎症风暴。</P>
其三，天道想要生灵寂静，让生灵成为真灵于天地间轮转的躯壳，这种情形，用一个词就可概括。</P>
牢狱。</P>
弟子理解天道，但并不认同天道，生灵与天地间需存均衡，每个生灵在世上都有他独特的意义。</P>
但弟子也明，自己来得太晚了些，那位同乡的前辈错失了遏制天道最好的机会，弟子如今想的只是保命罢了。</P>
弟子不想做什么英雄，只想从一而终，带弟子在意的人离开洪荒，在天外守护人族薪火，守望人族兴衰。”</P>
鸿钧道祖长长一叹：“罢了，随你去吧，你本可接贫道之位。”</P>
李长寿默然无语，低头对鸿钧道祖做了个道揖，转身推开面前的木门。</P>
一步踏出，身周薄雾缓缓消散，李长寿关闭了心底的小窗。</P>
‘道祖，不可轻信。’</P>
燧人前辈的话语在心底缓缓响起，李长寿坐在摇椅中，闭目宛若熟睡一般，身周散出一缕缕玄妙之道韵。</P>
得，那碧云童子，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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