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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看起来各不相同，性格上各有偏重。</P>
只是你本身性格更接近于浪，让鸿钧和罗睺他们觉得，浪才是主体。</P>
鸿钧也好，浪也好，其实都是你，但你不是他们，只有当一切归零，在零的状态再次恢复了均衡，你才能完整、才能再次出现。</P>
对吗？”</P>
来人自嘲的一笑：“你果然早就知道……”</P>
“鸿钧道祖放过我太多次了，”李长寿叹道，“但凡涉及到我时，鸿钧道祖都会变得有些迟疑，甚至有些优柔寡断。</P>
甚至，到了我反过来对鸿钧施压的地步，鸿钧却依然放过我在意的亲友。</P>
这就离谱。”</P>
“这其实是鸿钧那一面的性子，”来人笑道，“并非是我影响，‘他’原本算是我伪善的一面。</P>
有时候伪善是能自我催眠的，想去做一些温柔的事。</P>
我又不是什么温柔的人。</P>
你可以把浪和鸿钧当做不同年龄段的我，性格发生了一些变化。</P>
我其实很矛盾，心底充满了灰暗，偏偏又有求生的欲望，总是想着一死了之，又想继续苟且偷生，甚至为此不顾一切。”</P>
李长寿道：“伪善不好听，算虚善吧。”</P>
这人笑道：“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会号召三界的高手，搞一次轰轰烈烈的伐天，让生灵与天道对决。</P>
我若是死在这般大战中，着实也是无悔了。”</P>
李长寿眉头微微一皱，凝视着来人，叹道：</P>
“前辈你受洪荒影响太深，对生灵性命看的太轻了些。</P>
弱者不应该成为强者的配角，每个生灵都应该去敬重，这是师父教我的道理。</P>
虽然很理想化，但这也是一份信念。”</P>
来人讪笑了声：“大概吧。</P>
毕竟到了如今，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到底是想追寻什么。”</P>
“我师父说过，”李长寿道，“要学会敬重与尊敬。”</P>
“得得得，又被说教了。”</P>
来人手一摊：“你我之间，完全没点前辈和后辈的样子嘛。”</P>
李长寿笑了笑：“罢了，这时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P>
“唉，”这人叹了声，看着姮娥，缓声道：“好想回去看看，可惜回不得，马上就要消逝了。”</P>
李长寿正色道：“可还有什么交托之事？”</P>
“没了，我能做主自己思维的时候，最后的念头就是如何消逝，现在终于做到了。</P>
那个，啧。</P>
抱歉啊，我不知道会把这天地搞成这样。</P>
我当时只是误以为这地方是混沌海，我当时只是太无聊了，有些突发奇想，我真的不知道推世界一下，会诞生了那么多负面性格主导的分身，以至于让他们定下了整个天地的宿命。</P>
我……</P>
自己控制不住的那一面，会害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恶。</P>
太屑了。”</P>
他身形开始虚淡，身周光点不断飘散，嗓音也有些轻颤。</P>
“你说，盘古老哥会原谅我吗？”</P>
李长寿露出几分微笑，轻轻点头，言道：</P>
“盘古神在混沌海看到鸿钧的时候，就已看到了今日的一切，真当混元无极圣人的道境是摆设吗？</P>
去吧，他在等你去道歉。”</P>
“会吗？真的……会吗……”</P>
来人喃喃着，化作一缕缕流光，再无半分痕迹留下。</P>
李长寿坐在那出了会儿神，扭头看时，已看不到姮娥的身影。</P>
终归是忘了问这老哥叫什么。</P>
不过还是多谢了……师祖。</P>
……</P>
花果山，那一片焦黑的破碎山体上。</P>
孙悟空愣愣地坐在那，看着天边彩霞；几丈远的黑石上，杨戬抓着酒壶、看着面前的铜镜，也不知自己为何非要在这陪这只猴。</P>
一朵白云自天边而来，杨戬抬头看了眼，瞬间站起身来。</P>
抓住三尖两刃枪、戴起红缨金战盔，对白云上的十多道人影做了个道揖。</P>
“弟子杨戬，拜见师叔！”</P>
李长寿笑着点头，一旁赵公明点出一朵白云，陪着李长寿缓缓落下。</P>
赵公明示意李长寿随意，李长寿径直走到了那如同石化般的孙悟空面前，笑着喊了声：“大圣？”</P>
孙悟空这才扭头，看了李长寿一阵，认出这是此前那个白发翁，连忙起身抱拳行礼。</P>
他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人，只能挠挠头，道一声：</P>
“老英雄你就别挤兑俺老孙了，啥大圣。”</P>
李长寿差点笑出声，言道：</P>
“悟空，此前我太忙，一直没机会来此；又因丢了本身大道、没了天魔之道的助力，也无法远程操控假身，让你久等了。”</P>
孙悟空有点懵。</P>
李长寿淡定的抬手对着不远处一点，乾坤安安静静。</P>
忘记自己不能施法了。</P>
“杨戬，用你神眼看看那，解开那里的封禁。”</P>
“是！”</P>
杨戬定声答应，额头神眼大开，照出一面芥子乾坤的所在，又将芥子乾坤的门户随手扯开。</P>
一只只猴精从其内蹦了出来，打量几眼各处……</P>
“大王！是大王！”</P>
孙悟空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去，看到了那蹦跳扑来的众猴。</P>
赵公明向前半步，将李长寿护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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