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司马家有一个征战沙场的名将,或许他会高看一眼。
不派文人来,这恰恰就是刘贤的高明之处,因为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人带走,派文人来做这种事恐怕很难办成。
文人多讲究礼数和情面,面对司马家这样的豪族,可能会碍于情面,难以强硬行事。
而鞠义这样的武人,行事果断,不拘小节,正好适合执行这样的任务。
司马防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却不敢怠慢,这鞠义那可是八百破三万的狠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将。
一直来到司马懿所在的院子,进屋后,司马防把其他人屏退,屋中只留下了张春华和自己。
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鞠义大步走到床边,弯下腰,仔细瞧了一会。
只见,司马懿脸色黯淡,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微弱,仿佛真的病的很重。
鞠义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要将司马懿看穿。
张春华和司马防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把心提了起来,不时的看向鞠义,生怕他会瞧出什么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屋内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鞠义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确实病的不轻。”
司马防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话道:“是啊,将军真是好眼力。这病说来就来,我们到现在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将军一路劳乏,不如先去前厅歇息一下。”
鞠义看了司马防一眼,点点头,“也好。”
司马防心里已经想好了,好好的款待他一顿,无论如何,都要赶紧把这人给送走,可别出什么乱子。
酒宴非常的丰盛,珍馐佳肴应有尽有,司马防一把年纪了,两鬓都已经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但他不得不亲自坐陪。
鞠义则是全然一副豪爽不羁的模样,来者不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风卷残云,好似在自己家中一样随意。
席间,司马防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不住地替儿子叫屈。
他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沧桑与无奈:“我儿仲达,才华横溢,胸有大志,却因这世事无常,落得如此境地,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他的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双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为儿子的命运而悲愤。
鞠义一边大口吃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司马防的诉说。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深邃而锐利。
待他吃饱喝足,满足地擦了擦嘴,突然开口说道:“司马公,我此次乃是奉命前来,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说来也巧,我粗通一些医术,既然来了,不如我再帮令郎检查一下。”
司马防顿时一惊,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刚要阻拦,鞠义却站了起来,径直又朝着司马懿所在的院子走去。
司马防急忙起身要一同跟随,鞠义冲他摆了摆手,“司马公,我认识路,你就不必跟来了。”
司马防又是一愣,“尊使远路而来,我身为本宅主人,岂能失了礼数。”
鞠义停住了脚步,眼神有些变冷,“我说不必了,就不必了!”
“这?”
司马防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一时被震住了,鞠义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大步走远了。
即便这是司马防自己的家,可他还是吓的不轻,鞠义不愧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男人,气势着实可怕。
司马防不太放心,便让管家偷偷的跟了过去。
张春华正陪着司马懿小声的说话,忽然,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是管家的声音,“将军,是这一边。”
鞠义自然认得路,管家故意开口,是要给张春华和司马懿提前传达信号,让他们有所准备。
鞠义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盯着管家看了一眼,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你若再跟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管家吓坏了,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结结巴巴的回道:“老爷吩咐小的来......照应一下,将军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滚!”
鞠义直接爆了粗口,声音犹如炸雷在管家耳边响起,管家冷汗都冒了出来,当即不敢再停留,只好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而屋里的张春华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全都紧张了起来,司马懿重新躺好,急忙给妻子使眼色,提醒她要稳住,千万别露出破绽。
鞠义一步步的走进了院子里,走的很快,他知道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鞠义也不在乎,到了门前,刚要推门,张春华抢先开了门,她故作镇定的说道:“大人,你这是?”
鞠义瞅着她,只扫了一眼,便迈步进了屋,他的眼神犀利而冷漠。
张春华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女人,被鞠义凶悍的眼神吓了一跳,司马懿躺在床上依旧是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鞠义先是围着司马懿转了几圈,他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心性,竟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气息都保持的非常平稳。
即便是在鞠义审视的目光注视下,他依旧一动不动,保持着近乎凝滞的呼吸节奏,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很小。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武将,鞠义不得承认,司马懿如果真的是在装病,确实可以以假乱真,装的太像了。
鞠义并不怀疑刘贤说的话,既然刘贤说他在装病,不管依据是什么,鞠义都相信。
因为,刘贤救了他的命,是他现在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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