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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眼前姑娘脸上挂着细石割开的血痕,双唇干裂苍白,用发带束绑的道髻松松垮垮地歪横在头顶。
堂堂一个神女,形容如此狼狈。要隔从前,辞婴多少要说句难听的话刺一刺。
然此时此刻,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中隐隐有个预感:这小神女日后一定会吃很多很多苦。
一场雪崩冲走了归云镇的喜气,许多户人家挂起了白幡,唢呐声声,日夜不停。
小神女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去山里扛木头做棺木,便是拿着刀给那些逝去的凡人刻
安魂用的牌位。
辞婴倚在窗边,看她用那尚未消肿的手指笨拙地拿刻刀刻字,心说这姑娘平素总是很随和,但在某些事上却轴得很。
他本是不愿沾染归云镇的因果,只想一恢复便离开此地。
但他实在看不惯她那刻得丑了吧唧的字,终于还是忍不住出了厢房,拎着张缺腿木椅便坐在檐下,纡尊降贵道:“丑死了,给我。”
小神女低头看灵牌上的字,说:“不丑呀,大家都说我刻得很好。”
嘴里挽着尊,但还是眉眼一弯便把刻刀和灵牌递给辞婴,笑道:“辛苦师兄了!”
辞?斜睨她,没搭话。
怀生道:“我把名字念给你。”
“不用。”辞婴道,“我知道名字。”
她成日给他叨念归云镇的人和事,神族本就过耳不忘,这归云镇的人家他自然都知道。
辞婴从小便爱炼各种灵宝,这刻刀落入他手便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刻得又快又好。两个白日的工夫,便将三十七面灵牌都刻好了。
仙神们离开天地,只需要身死道消的那一刹那。凡人却不然,死后的仪式繁琐而肃穆,告天告地告祖宗。
那样短的一生,却要用如此漫长的一个仪式来告别。
小神女不禁感叹:“虽只是短短不到百年的时光,但每个人的一生都如此珍贵,是以才要珍而重之地说一句再见。”
她说完这话,似乎又心有感悟,垂眸看着双手,良久不语。
三月末,人间芳菲尽。
辞婴的身体终于能健步如飞时,某个艳艳晴日,小神女领着一群小童跑来找他,笑眯眯道:“师兄,我们到归云山踏春去吧。“
辞婴看了眼她带着讨好之意的笑靥,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他这位“好师妹”在见识过他的木活后,每日都要给他安排活计。
是的,每日。
不是给隔壁的小阿念雕一副她娘的画像,便是给两里外的刘阿婆周阿公打一副拐杖。
堂堂九黎天少尊,上神黎渊就这样成了她手里一名木工伙计。
想起这些日子她让他做的那些个木工活,他斩钉截铁地便要拒绝去踏春。
谁知这姑娘一把扯住他的手,不由分说便牵着他和二十多个小童往山上去了。
到得半山腰处的那片桃林,小神女故意拉着他落后两步,踮起脚凑他耳边,道:“我召来的风不强,麻烦辞婴道友与我一同画个召风咒。合咱们二人之力,定能召唤来一把强风。“
她的手热乎乎的,气息也是,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说密语时,惹得辞婴耳骨处止不住的痒,总觉得她那两片红润的唇马上便要挨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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