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有些女工的安全,唉,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一开始作坊里能招进来的女工,都是日子苦得没边,实在没办法才进来做事,个个都如惊弓之鸟,要不是做事实在厉害,姚坚其实都不太想留着她们,免得整日里被什么丈夫前夫弟弟公公婆婆哭着喊着找过来要人。
为了此事,姚坚还进过几次衙门呢,也是被气得半死,对那些女工更是万分同情。
温竹君瞬间听明白了,一时无言,总有一些人的人生很苦很苦。
“女工就不强制了,看她们自己愿意吧,总之,咱们现有的女工一定要安置妥当。”
这些都是熟练工了,损失了不划算。
姚坚闻言立刻点头,“放心,我一定好好安置,一个不少。”
他说完便带着温春煌一起去办事儿了,现在他手头的账基本都是绿橘在管,这丫头学习得很快。
正月过完,长治县南北两个角,一共盘下四个小作坊,女工们根据住处,大多数都安置妥当了,剩下的也在分批安排。
第一步进行得还算顺利。
这天温春煌回马上要退租的原作坊支取银两,忽然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女工冲过来,扑通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快起来………”
他瞧见女工穿的满是补丁的衣裳上扑满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等的,都快要打湿了,瑟瑟发抖。
女工哭得很伤心,“现在这四处,我两条腿实在是赶不过去,太远了,求求先生,帮帮我吧。”
姚坚出恭回来,看到菜姑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是无奈。
这个菜姑确实倒霉,本就离作坊十几里,等新作坊安置好,她又哪头都不沾,还更远了。
“菜姑,我们还没安排完呢,你别着急,不会不要你的………………”
菜姑不肯起来,痛哭流涕,“我爹病了,我不做事就没工钱,就不能买药,姚先生,求您帮帮我吧。”
姚坚一脸为难,忽然想起来,眼神一亮。
“菜姑,你要是不怕羞,就试试我之前说的,你拿着肥皂上街卖吧?”
菜姑抹了抹眼泪,哽咽道:“这,我我能行吗?”
温春煌在一边鼓励她,“怎么不能行?你就跟货郎一样,专往人多的村子扎,嘴巴会说点,东家说了,现在第一批敢干的还有奖励呢。
菜姑眼神稍稍亮了些。
温春煌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喏,这个就当作你第一个接下差事的奖励,以后卖得越多,奖励越多。”
菜姑看着银子,嘴巴都快咬破了,最后鼓起勇气接下银子。
姚坚悄悄给温春煌竖起拇指,随后进了作坊,给菜姑搬了作坊里剩下的半框肥皂。
“菜姑,好好干,你可以的,你爹的药钱就指着你了。”
菜姑的眼睛虽还是有些怯,但据直的唇角,能看出她在下决心。
看着菜姑转身走了,姚坚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铜板,“喏,好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做。”
温春煌笑着接过他手里的铜板,一脸担忧地看着菜姑离去的瘦弱背影,“你觉得她行吗?”
姚坚没说话,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温竹君最近每天都在看图找地方,甚至霍云霄还真从指挥使司里临摹了一张更为精细的图,帮着她一起找。
“阿竹,还在看呢?”霍云霄下值进屋解下鹤氅,伸头看去。
温竹君头也不抬,“你回来啦?今儿有些晚呢?”
霍云霄应声,“是啊,有些事耽搁。”
“嗯?”温竹君半天没等到他的下文,抬头看他,“什么事儿我不能知道?"
霍云霄有点心虚,嘿嘿一笑,“阿竹,我这阵子得出玉京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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