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走出这间隐藏于闹市之中的小店, 叶允终于松了一口气,很没人样地倒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恶童坐在她身边的小凳子上,头发柔顺地散下来, 发梢刚刚勉强盖住嶙峋的肩膀骨,她猩红的眼瞳里的杀意已渐渐淡下,此时看上去还有点茫然和无辜的味道。
莫名像个小白兔一样,眼睛都是红红的, 皮肤白白的, 看上去弱不禁风。
不过,是个喝血吃肉的异次元暗□□风小白兔,戴蒙憋住笑,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她们到这里来很安全。”恶童敛神望向叶允,仿佛她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陈述, 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别紧张,只是拿这里当个临时据点,”叶允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恶童的头, 她的发丝有着不可思议的柔顺,几乎像是绸缎的质地, 手感很不错,“谢谢你,恶童,你们这些隐藏在大街小巷的安全屋帮了大忙。”
“你也算是救了我的命,虽然不足以偿还恩情, 但之后有事,你可以找我, 但是”恶童看着她,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别拿我跟小孩一样对待。”
叶允立刻像触电般松开了手,向她致歉:“抱歉,下意识就”
“话说回来”戴蒙拿着手里的盒子敲了两下桌面,发出沉重的闷响,二人交错的目光旋即转到她身上来。
“你真的放心她自己去?”戴蒙转头示意了一下二人消失的方向,往叶允的方向凑了凑,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匪夷所思,“就她那种傻白甜,对峙不被他倒打一耙就不错了,她看上去可半点没有威胁性,我担心”
“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白岁荣这人我实在是见识了,阴险狡诈加慎之又慎,如果不是有人帮了点忙,我还真有可能把战线拖长到好几个月,根本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证据。”叶允脑海中浮现出进入薛氏跟踪阶段白岁荣的嘴脸,顿时露出了个有点胃疼的表情。
“那你还让她自己去?不怕被人算计得,连你委托费用都付不出来了?”尹非随性地歪在沙发的另一边,她仍旧是两条长腿交迭起来的姿态,她身上披着件保暖的绒毛外套,与之前的英气装扮产生了些许反差,看起来颇有点居家的慵懒感。
“我可以去保护她,”恶童的红眼珠投向叶允,她眨巴双眼的样子,像是艳红如血的宝石闪烁的辉煌火彩,“虽然我不清楚你这样做的用意,但她是个好孩子,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喂喂,怎么都在讨伐我啊?”叶允收到她们或揶揄或不满的目光,一时有点错愕,“我也是替她着想,如果她不选择自己面对这个心魔,或者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给予她依仗,那她作为一个个体的时候,在白岁荣面前岂不是永远站不起来?”
另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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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面相觑,戴蒙转了转眼珠,歪头靠在沙发靠背上不置可否;恶童则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尹非的手指蜿蜒地滑过抱枕与沙发的间隙,勾起了唇角,没有说话。
“还有,戴蒙没资格指责我啊,我替许斐指定的最佳机会定在不久之后,刚好和某位偷窃者的犯罪计划书中的时间重合了。”叶允耸了耸肩,把Stone·Kim 顶级大珠宝展会的宣传海报投影道桌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既然人在墨菲城的另一边,又要怎样保证委托人的安全呢?”尹非发出了疑问。
“这得多亏了我的情报来源,”叶允调出了一份年会的抽奖产品记录表,图上标明的公司便是大名鼎鼎的薛氏集团,“如果当天在公司年会的宴会厅隔壁与他对峙,是再安全不过的选项了,更别说我还有”
叶允到这里话说了一半突然断了,后面的半句像是梗在喉咙里难以启齿的样子。
目击到了某人拥吻现场的尹非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一边做着抱歉的手势,一边毫无悔意地哈哈大笑;戴蒙则是猜出了她的情报来源是薛家的大小姐、下任继承人——薛昼眠,但实在猜不到叶允欲言又止的原因,以及旁边的尹非到底在嘲笑什么。
而唯一在状况外的恶童茫然地张了张口:“这我漏了什么没听清吗?”
“哈哈哈不不不,这个话题并不重要,略过略过,”尹非很潇洒地挥了挥手,带着点调笑意味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叶允,“我们再聊下去怕是要把咱们大律师的底裤扒了,算了算了放她一马。”
恶童:?
“你的计划还算周全,”尹非又重新把话题拉回正轨,“不过让她一个人去的确还是太冒险,按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吧?”
“当然。”叶允脸上虽然笑语盈盈,眼里却不带半点愉悦的神情,反而是深不见底的晦暗。
“我会帮她的,让这个人付出血和泪的代价。”
——
门托奇卡酒店的宴会厅前。
衣着光鲜的社会精英们在薛氏预定的宴会厅内,面前的长桌上是流水般端上来的佳肴珍馐,每一份烤制餐品都在氤氲着焦香,钻进食客们的鼻尖下,几乎让人闭上眼就能想象出那滋滋流油的肉质酥皮,让人食指大动。
薛氏的员工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端着挑选的开餐小点聊几句闲话;或在隔壁房间展览艺术品的角落里品评几句;或是在玻璃落地窗外的阳台上,享受着夜色中愈发璀璨夺目的墨菲城这颗闪耀的明珠。
“说起来,小叶缺勤挺久了,我报上去,文助理说不用管她,我也就没多问。”法务部的同事有意无意地提起。
“说不定是跟大小姐掰了吧?”有人咯咯笑着,幸灾乐祸。
“咋可能,我听‘知情人士’说的哦,你们千万别往外传,”消息灵通的另一位同事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情态,“小叶的工资走的是大小姐的私账,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不需要知会任何人。”
“嚯!”围观群众吃到了大瓜,条件反射般下意识捂起了嘴,“好铁的关系户啊,这得是完全不能得罪的人吧”
“哎,老白,你说说呗,”一个好事者用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缄默不语的白岁荣,露出兴奋的表情,“你肯定也知道点什么吧?”
“我?她只来了几天而已,我又能比大家多知道些什么呢?”白岁荣不着痕迹地让开了这人的手,礼貌地笑了笑,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机屏幕。
“你可别装,大家伙可都知道,你跟着小叶蹭了小薛董的车了吧?”那人挑了挑眉,“实在太好奇了,她二位都是什么关系啊?在车上有没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举动?”
“小薛董没在车上,怎么,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偏偏不告诉你这个?看来你的渠道有点滞后啊?”白岁荣凉凉地刺了一句。
众人见他神色焦躁,像是心情不好搞的样子,于是也不再自讨没趣,纷纷作鸟兽散。
白岁荣又烦躁地滑了滑手机屏幕,调出自己之前的对话记录,面色少见地凝重起来。
【白岁荣】(13:24):之前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岁荣】(13:24):只要一个孩子就好,我真的没有什么想占便宜的坏心眼,我只是非常需要这个孩子。
【白岁荣】(13:25):就像你当时走投无路时,我牺牲自己跟你结婚一样,你为什么不能为我牺牲一下呢?
【许斐】(17:12):我马上要到你们年会现场来了,具体的事情我们面谈。
【白岁荣】(17:28):你来我们年会有什么好聊的,这样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明天去那里的包厢聊,我记得你一直想吃油闷大虾,他家龙虾做得特别好,我请你吃。
【白岁荣】(17:57):怎么不说话?
【白岁荣】(18:04):你是不是要在我们公司所有人面前报复我?你疯了吧?别忘了我手里有你的照片。
【白岁荣】:(18:12):我现在真走不开,你回去的话,一切都好商量。
白岁荣烦闷地扯了扯勒得有点紧的领带,烦闷地在走廊上踱步,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就在下一秒,他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几乎是像得救般看向了发光的荧屏,屏幕上是新消息的弹窗,显示【许斐】为发件人,给【白岁荣】发送了一小段话,不长,只有几个字。
文字用了最常见的字体和大小,黑色的墨迹在白底的背景下显得分外分明,倒映在白岁荣眼里的一瞬间,他却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伤了眼珠一般,猛然一窒。
【许斐】(18:47):我无意间捡到了一张照片,主角是你,不想看看吗?
第 35 章
白岁荣在装潢豪华的宴会厅外坐立难安, 他额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就连宴会厅负责搬运行李的机器人都绕着他转了好几圈,问他是否有难受的地方, 需不需要给予一定的医疗救助。
然而白岁荣所面临的烦扰,在他人的角度看来,只是一段婚姻关系的消亡,在整座城市的婚育状况每况愈下的时代, 这对别人来说只是一次遗憾, 对他来说却是天崩地裂。
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达成的目的,在别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科技发展到现在,智械已经几乎完全渗透入生活,人类在虚拟世界几乎能实现一切, 距离现实世界已经愈发遥远。
白岁荣却依旧近乎癫狂一般,迫切地想通过骗女孩结婚生子,来攫取现实世界对他作为主流社会身份的认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人呢?白岁荣回忆起往昔, 那阵眩晕般的回忆涌上心头,碎片般泛着刺眼白光的记忆只让他觉得头痛欲裂。
那件事情发生的当天, 许斐的治安官叔叔及时赶到现场,将那些对他施暴的男孩带走了。
因为是未成年人,许斐赶到又很快,白岁荣也只是被打破了头流了点血,并没有太过严重的后果, 所以治安官手上的自由裁量权也不能太过火,那些混混们只是关了几个月, 就被放出来重回学校了。
但白岁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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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混混们并不敢对他再动手了,但传播流言蜚语却是钝刀子杀人的好办法, 他们又有白岁荣无意间被拍到的、和男人暧昧不清的视频为证。
当十句假话中,有一句是铁证如山的真凭实据时,那么这十句话就都是真的,更别说他本人就是个纯纯男同性恋,此事看起来就愈发真切了起来。
那段时间,有关于白岁荣的谣言几天内就席卷了整个校园,甚至连他家里附近的邻居都对他指指点点。
就算是到了智械的年代,人类还是如此乐此不疲地传播着有关“□□”——或者说“荡夫”的传言,就算他是个男的,只要他是区别于主流之外的边缘人群,就能被轻易地剥夺话语权。
当然,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女人从来都不在主流的世界里,谈何话语权?
于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帮助他的许斐,也被人肆意地嘲笑谩骂,毕竟法不责众,许斐的治安官叔叔来了,也能把别人的嘴巴贴起来不让人说话?还有人给她贴上了“同妻”的帽子,讽刺她以后是要给gy生孩子吗?这么帮着他?
许斐的家人在外城也算是有点实力,对比那些贫民是要高出一头的,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庭的门楣上,沾上这种洗刷不掉的污秽。
许斐听到父母办理转学的消息时,愣愣地站了很久,她虽然敢反抗那些施加暴行的混混,却依然不敢对抚养自己长大的父母说出一个“不”字。
白岁荣听到她要走的消息,稍微晃了晃神,他几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每天早上被他熨得平整的衬衫,被天台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去吧,逃离这里,你应该呆在更干净的地方。”白岁荣看着她,抿唇笑着,眉眼弯弯。
“我一个人呆在地狱里就好。”他说。
许斐看着他藏在背后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晕开一层红的眼眶只有淡淡的哀伤,许斐被几乎要被自己的罪恶感和愧疚感淹没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罪人,把这事闹大了之后人尽皆知,才让白岁荣被拖进现在这个无解的战局。
好像她才是真正有罪的人,是一切的元凶。
许斐几乎是逃开一般,慌不择路地逃离了白岁荣所在的天台,她关上那层厚重的铁门,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对他作正式的告别,这样未免也太没有礼貌。
等她重新爬上楼,却在接近于楼梯拐角的地方,听见了白岁荣抽搐着哭泣的声音,还伴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喟叹:
“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地狱里”
许斐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拽了一把,被骤然揪紧。
她短暂地从自己混杂着愧疚、痛苦与自责的情绪中抽离,重新看向了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她关怀备至的、对她威逼利诱的白岁荣。
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实际意义上的仇人。
“我之前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许斐本来并不擅长假笑,现在倒也学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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