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们也不过是被揪着耳朵骂了一顿。”王支看萧翎一脸对不起他们的样子,摸着鼻子悻悻的开口。
王家人只当是他们带萧翎出去玩劳累加上伤还未愈导致了发热,将他们两好好骂了一顿,王父还想动家法将他们二人罚跪祠堂,结果被老太太拼命拦着,最后只是禁足在家罚了月例,叫他们别一天天地不学好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
“哎哎,反正我们被罚都是家常便饭了,不用再意,倒是世子你没事吧?”王支心有戚戚地问道,这几天可好把他们担心的。
“对了,我得去告诉我哥。”说着王支转头就要走,脚步匆忙,萧翎还没来得及喊住他就跑远了。
“诶……”萧翎看着跑远王支,张着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不一会,王纠纠跟着王支来了。
“终于醒了。”王纠长长舒了口气,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王支看着他哥坐下来本来也想找个椅子,可他眼睛环顾了一圈确定这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后,本来还想和他哥挤一张,但被他哥一个目光止住了动作,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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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静静。”萧翎看着这半个屋子的人看什么易碎的宝物似得看着自己就一阵说不出的心累。
下人们得到指令很快就鱼贯而出,此时屋子里就剩下王家两兄弟和萧翎。
“说罢,把我带到那是为了告诉我什么?”萧翎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看着王纠道,此时他的眸子里全是王纠的倒影。
这个眼神是很带有压迫力的,特别是萧翎此刻表情还分外严肃。
“……什么?”王支不明所以,萧翎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每一句话他都能听懂,合起来就不明白呢?
而此时王纠也在看着萧翎,四目相对间他们之间好似有着无声的暗流涌动,一瞬间气氛好似凝固,王支到底不是个傻子,也能明白些东西,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二人。
良久王纠开口道:“还请世子救青州的百姓。”
其实他一开始是没想这个看着就一脸天真甚至是有些不谙世事的陈王世子能帮到些什么的。
只是他那傻乎乎的弟弟偷偷跟着去看父亲吃喝嫖赌,被发现后也想去逛逛花楼,他是怕王支被人骗的连裤衩子都没了才表现出好奇也想跟着去,正好萧翎在府里呆腻了也想出去,于是他们三个人就结伴逛花楼的。
直到那个女子那儿,他也是以为那女子是骗萧翎。可是在看到那女子的尸体时他发现自己错了,如果一开始就按照萧翎的想法赎出来的话就不会有个鲜活的生命消失了……他是有几分人性的,即使是身为王家长孙从小就接触到这些见不得人的血腥事。
他甚至一度认为是自己干扰了人家的因果,亲手掐灭了她生的希望,他很自责……
但那时他看着萧翎一动不动的模样突然冒出个想法……
其实青州的流民根本没控制住,一开始也不是什么天灾,只是今年扬州发了水患,丝绸产量大减,而朝廷与西域诸国丝绸交易的需求又大增,于是青州的地主豪绅们都知道现在种植桑树,养殖蚕种比以往种植水稻小麦的利润要大得多。
可是百姓们不愿意啊,他们看着那青葱的水稻苗一天天的长大,想着到了秋天丰收的样子……那是他们一年中少有的开心日子,到那时候他们就能吃着新做的、白花花的大馒头坐在田埂上看着孩子们追逐打闹。
庄稼人这辈子就那么点指望,要他们把刚栽下的稻苗除掉种上桑树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况且今年刚种下桑是不会长出多少嫩芽的,今年没有收成,他们怎么度过难熬的冬天?
地主豪绅们看着比邻的徐州百姓们都改种了桑树,他们等不及。等上一年就比徐州晚一年,同为乡绅他们不想被徐州的比下去……
于是他们故意开了几道阀口,意图冲毁农田,这样没了庄稼,他们总该乖乖种上桑树了吧?
这样还可以低价买来被冲毁的农田……
可是他们没想到,最后阀口开得太大了,那几天又是连连大雨,最后招致水患……这几乎是青州每个地主乡绅都参与的,青州上层官员也默许了。
那些郡守们一大半都是出自青州本地豪绅,他们是此事的得利者……
于是水患后的,他们不敢上报朝廷,他们瞒着,安抚着,又因为这事大部分是人为的,遭到水患的地区有限,控制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可是他们没想到之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疫病!”萧翎开口打断王纠。
“对,疫病。由于只是部分地区,他们就将这些地方的百姓都圈了起来,每日施些米粥,还算控制住了。”他顿了顿:“可是后来发生了疫病,他们看着控制不住,就将那些得了的百姓……”他止住了话语,面上不忍似乎是说不出口。
“不是都收容起来统一治疗吗?”王支看着他哥这样,忍不住开口。
“……不,是统一……除掉。”王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只要一家出了一个感染的,全家都会被除掉。”王纠的声音有些嘶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那一瞬间,他如释重负,好像自从亲眼看到他们是如何对待这些百姓后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
“这……”王支顿时难以置信。他只知道疫病没发生多久就被止住了,可是他不知道是怎么的……残忍。
“那为什么在城中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灾民?”
“对啊,为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城郊又有这么一块地方?”王支也问到。
王纠看着萧翎似乎在想着怎么和他说,良久,他说道:“……把剩下的难民都圈养在块划出来的地方,每天只要给些少量的食物,他们要饿死又饿不死,而且如果有人出了那块地就会被打死,而举报的人就能得到几个包子……”
“这样他们想要出来就只能,等着人来买。”他终于说完了,那一刻空气好似要凝固。
整个青州血淋淋的事实就这么被他说了出来。
萧翎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一句话。
“还请世子将消息带回京!恕我王家共谋之罪!”萧翎还在愣神之际,王纠又再次铿锵有力地开口。
时间好似被无限拉长,那一瞬间萧翎脑海里想的只有阿晏怎么办?
“……好。”萧翎干巴巴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世子歇息了。”说罢,王纠拉着王支快步走出。
“哥……我们……”
“没事,就算他不看在告知的份上为我们王家求情,我们王家也会没事的。”
朝廷知道了又怎么样,几乎所有的青州地主大族都参与了,到最后也只会惩戒为首几个官员,不可能将他们都清算了的,况且上位者在乎的从来不是芸芸众生而是政权的稳固。为了百姓动了他们这些地方大族可真是得不偿失。
王支并不知道他们王家在这件事中究竟参与了多少,只是看着王纠镇定的神情,呆愣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见王纠似是自嘲般轻笑了声:“因为我还是于心不忍啊……”声音很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虽然在乎王家的利益但也看不得这些百姓等死。
王支看着这个从小和他打到大的兄长,有一瞬觉得自己好像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也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去歇着吧。”王纠垂下眼睑,掩盖住情绪。
“哦哦,好。”王支咽了口唾沫,干涩道。
此时他站在阳光下而王纠却埋在树荫下——他们两个像是在两个割裂的世界,王支如是想到。随后他就看见王纠冲他莞尔一笑,似是三月春风拂面,又像是水边惊鸿照影,他呆愣愣地看着,直到他哥催促他才回过神来。
第43章
陆晏他们终于在傍晚时分见到了剩下的十一个郡守。
此时一道残阳洒落在园子中的小河中,半道河都被熏染成橘红色,明亮的落日余晖透过小窗映照在他们身上,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但谁都知道现在不可掉以轻心。
花窗投射出各色花纹的影子, 像是在墙上作出的水墨画。
一片宁静安详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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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燕子在屋檐下筑了巢,叽叽喳喳地吵作一团,不时上下翩飞,几片羽毛飘飘然落下,幼燕在新筑的鸟巢中嗷嗷待哺,很快被嘈杂的脚步声覆盖。
“下官可算回来了,各位大人久等了!”甫一见到陆晏他们那几个郡守就扯着嗓子问好,态度可谓是恭谦到了极点个,就差给他们跪下了。
“各位大人不必如此。”张熙立马扶住一个眼看着就要给他们跪下磕头的身材臃肿的郡守,手中的茶盏都差点摔在地上。
“大人们啊,我们可是不容易呐,”说着那个胖郡守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像他们哭诉,模样如丧考妣:“本来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年雨水比往年多了些,几个地方发了点水患,那些百姓们就怕的要死,甚至不惜去进京告御状!”
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哭的泣不成声其实是有些可笑的,特别是他哭的太猛了鼻涕眼泪都快糊了一脸。
“刑谦,你快起来,也不怕唐突了使臣大人!”戴旭说着就要拉他起来,可是他低估了刑胖子的体重,人没拉起来自己反而用力过猛自己差点要摔倒。
“哎呦——” “快扶戴大人!” “小心哪——!”其他郡守见他们两人快要摔倒忙上前搀扶,一时间乱做一团。
他们几个人像是在演杂耍。陆晏默默看着他们,一言不发,似乎要将自己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吴禾则在一边悠闲的喝着茶,顺带着还搀扶了一把快跌倒的戴旭。
“好了,好了,各位郡守们,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张熙看着还没问出些什么他们自己就快吵作一团,简直是比檐上的那几只燕子都吵,脑袋都快大了。
众人听到他怎么说才各自站好了,又喊来下人搬了十几张椅子,终于是坐下来好好说了。
待到众人都落了座,张熙才缓缓开口:“此行,陛下也不是为了追究什么错啊对啊,只是让我们来替陛下安抚百姓,以示天威,各位郡守不必忧心。”说完他不紧不慢的泯了口茶。这府里的茶是新炒的罗浮春,闻起来就茶香怡人,喝起来更是脱俗。他在京城还没喝到,没想到倒在沂城先喝到了。
他说话不急不缓的,甚至还有闲心喝茶,看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将嘴边诉苦的词吞下。
“那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那些流民哪?”张熙放下茶盏语气温顺笑眯眯道。
刚刚还吵成一团的郡守们都止住了声,空气一瞬间凝固,只剩下鸟鸣在此时显得尤为突兀。
良久,杜勇开口:“哎,现在时间不早了,各位大人们还是先歇歇吧,摸黑也不太好走路,明日我带大人们去看看。”
“那就有劳杜郡守了。”张熙也没在要求今日就要去看,从容地应下了。
杜勇倒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容易答应,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打着哈哈道:“那就不打扰大人们休息了。”
其他郡守见状也纷纷告别。脚底跟抹了油似得,一会就没影了。
*
窗前一只海棠花枝延伸出来,轻轻拍打在窗户上,投射出片片虚影,簌簌间似有暗香浮动。夜色如水,明月高悬,静谧地注视着地上的芸芸众生。
张熙准备去睡了,一路的舟车劳顿加上年纪见长使他有些腰酸背痛,他放下写给妻儿报平安的信,抬头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似乎在想此时夫人孩子是否已经入睡。
“扣扣——”一阵敲门声让他思绪回笼。
“张大人,还未就寝吗?”门外响起声响,听着像是杜勇的声音。
“不知杜大人深夜到访是为何事?”张熙开门站在门口,看着门口的杜勇说道。他们两个站在台阶上,张熙这个姿势其实是有些居高临下的,看上去颇有威慑力。
这一打开,他看见来的不仅有杜勇还有白天那个胖胖的刑谦,两个人站在门口正准备再次敲门。
他们二人见张熙开了门,忙止住手中的动作陪着笑拱手行礼:“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来问问大人在这住着可习惯?”
“此处风景宜人,自然是习惯。”张熙依旧是站在门口,没有放他们进去的意思,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拦在门口。
屋檐下挂着两个灯笼,昏暗的光辉映在他们脸上,又正好对上张熙居高临下的俯视,让他们感觉无处遁形。杜勇二人干站了一会见张熙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于是杜勇轻咳了声缓缓说道:“大人可否进去坐下来详谈,有不尽之处也好让我们改正。”
“对对,外面还是有点冷的……”刑谦忙开口轻声附和他。
“两位大人早说啊,原来是这个意思。”说罢,张熙好似突然领会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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