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草包。”宣乐帝不耐地捏了捏眉心,习惯性将目光投向立在近处的纪修予:“修予,你觉得呢?”
纪修予莞尔一笑,两边都不得罪地打了个圆场,出征作战是劳民伤财的大事,一时半会也商量不出确定的结果,在纪修予刻意回避下草草收场了事。
在方才争论中,主战派曾以世道不太平为由,猜测京中案件频发是敌国内奸潜进城中的缘故。
宣乐帝难得分出几分心思在国事上,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朕听闻前几日林秉笔在京郊遇袭,如今伤势可好些了?”说着便将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纪修予身后的林鹿身上。
“多谢陛下挂怀,”林鹿拱手而出,“奴才已无大碍。”
清晨熹光不甚明亮,显得大殿内有些暗淡,林鹿身后是分成两派、各自穿着同色朝服的文武百官,而他甫一露面,那张艳若好女的面庞就让宣乐帝眼前一亮,顿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林鹿身上。
“刺客抓到了没有?”宣乐帝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
林鹿垂着眼眸,如实答道:“回禀陛下,当时便派人寻了,未果,如今奴才伤好,此事既因奴才而起,为保一方安宁,奴才将亲自带队彻京搜查,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
宣乐帝其实并不在意能否抓到甚么刺客,他只是想借机与美人多说两句话,就算场合是在宏伟堂皇的大殿之上,也改变不了本朝天子不加掩饰的好.色重欲的性情。
林鹿不常面见天颜。
宣乐帝很少参与早朝,偶尔一次也是在纪修予提醒下卖他面子,而林鹿更是随心所欲地想来就来,长时间不来一次纪修予也不会说他什么,因而与皇帝着实不甚相熟。
然而,决定与二皇子结盟以来,除了养伤休息了几日,林鹿再没缺席过一次早朝,为的就是想多在皇帝面前留下印象。
今日二人相见,中间其实已经隔了不少时日,在这种情况下,林鹿犹带三分病弱的容貌,就格外吸引本就欣赏佳人颜容的宣乐帝。
“嗯——”宣乐帝此时已经无暇朝政,一心想着尽早结束这场无聊吵闹的该死早朝,缓缓说道:“许久不见林秉笔,瞧着有些消瘦,待会儿下了朝,随朕一道去柔妃宫里用些点心,可好?”
九五至尊居然在朝堂之上向一位太监发出正式邀请!
在场众人无不默服,习以为常般缄默不言,底下站着百十来人,竟是连一声哗然喟叹都没发出。
纪修予只牵了牵嘴角,安静立着没做干涉。
林鹿抬起一双乌油油的眸,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大臣们掺了各色意味的眼神在瞧林鹿反应,而他只是弯了弯唇,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多谢陛下,奴才恭敬不如从命。”
柔妃。
林鹿没忘,柔妃正是三皇子沈煜杭的母妃,借机探探虚实总没坏处。
不同于偏僻冷清的霁月宫,柔妃居住在东六宫中排靠里、距离养心殿最近的惜柔宫,所出二位皇子不与其同住,都凭着母妃受宠,住在旁边东六所里位置最好的宫殿。
林鹿跟在龙辇旁边,下了朝,如约随宣乐帝一道来到惜柔宫。
柔妃早早候在宫门外,一见皇帝仪仗从宫道拐过弯来,就迈着莲步迎上前。
八人抬的辇座稳稳落地,柔妃娉婷婀娜地扭到跟前,娇滴滴地道:“皇上,您总算来了…!”
说着,弱弱探出一只嫩白无暇的柔荑在宣乐帝面前。
宣乐帝哈哈大笑,粗掌一把捉住,继而起身将柔妃搂在怀里,把她往旁边一带,转向林鹿道:“爱妃,这位是司礼监秉笔林鹿,林公公。”
后面的话落在柔妃耳中有些模糊,无非是些介绍此人身份、说明此人来意的场面话。
柔妃自诩倾国貌、手段高,前些日子灵嫔得宠,她枯坐宫中也不急着花心思争宠,只因她是这偌大后宫中承宠最久、圣宠不断的唯一宠妃,与其余那些每日苦熬时光、渴盼圣眷的嫔妃是断断不相同的。
就是这样一位拥有充足自傲资本的宠妃,在近距离面对这位“有名”太监时,还是不可抑制地惊艳于他颇有些美得雌雄莫辨的姿容。
“爱妃?爱妃?林公公跟你请安呢。”宣乐帝见她愣神,低声提醒两句。
柔妃回过神来,顺着林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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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躬身的角度,能看清他纤长浓密的睫羽正不紧不慢地规律扇动着。
“噢、噢!瞧这…真真是难为情,臣妾还是第一次见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一时艳羡,不由出了神,还请陛下、公公不要见怪……”柔妃娇笑着滚到宣乐帝身上,一手在帝王胸前软软抚了两下。
若是寻常妃嫔,定是不能、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夸赞其他男子,还是宫中最易接触到的太监——虽为缺失了那活儿的宫人,却理应照拂圣上面子时时避嫌才是。
可柔妃实在是太了解宣乐帝了,不仅不回避这一话题,甚至反其道行之。
她一眼看出陛下带林鹿前来,本就是“赏心悦目”之用,顺着圣心夸赞下去,才是真正能使宣乐帝感到欣愉的奉承之语。
果不其然,宣乐帝闻言龙颜大悦,随意扯了几句圆场,便迫不及待将其他随侍撇在身后,拥着柔妃、带着林鹿走进惜柔宫。
第55章 亲密关系
这一去, 最快也要小一年回京。
从兴京到与玄羽国隔林接壤的景州,在本国途中无战乱、无需达到战时那种高度警戒程度的情况下,这支万人军队仍须花费将近两月才能抵达目的地。
沈行舟一路上展现出来的适应能力出乎所有人意料, 短短几日行军,无人刻意相教, 他便径自逐渐熟悉军旅生活。
如此看来, 其他皇子迟迟未能染指军权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无人吃得此苦, 一听幕僚、谋士等提议去军中历练, 皆是面露愁容——试问谁不知兵营中条件艰苦,皇室之子个个金枝玉叶,又有谁能心甘情愿耐得这非常人所受之劳苦呢?
唯沈行舟尔。
不像另几位真正尊贵的皇子, 处于“半放养”状态的沈行舟从小事事亲力亲为, 不仅比他的兄长更能吃苦耐劳,更是多掌握了不少生活技能,可能是在寻常百姓中不值一提,但在奢靡享欲的后宫中,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质量了。
再加上沈行舟长大后对骑射、兵书等学极有天分, 因而不管是勉强带他一起的楚家人,还是心怀目的自愿前来的沈行舟自己,都没有对这件事产生过后悔的念头。
是夜, 野外一处背风空地。
楚寒云的主帐设在最中, 几位副将合住,与沈行舟、楚逸飞的帐篷同在周围拱卫,再外停着辎重炊事等物, 而普通士兵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三五人同扯上一块遮风布支着, 合衣卷了被褥躺下就算作扎营。
此时更深人静,除了往来巡逻换岗的哨兵外,大多都已进入梦乡安然歇息。
营账中,楚逸飞与沈行舟向背而卧。
“你睡了吗?”
今夜无风,虫鸣吱啾中兀然响起一声以气音发出的问询。
回答他的是悠长舒缓的呼吸声。
白日里行了山路,沈行舟终究不是惯于奔波的,是以每每一躺下就睡了个半熟。
楚逸飞翻转过来,忍了又忍,还是伸手推了推沈行舟后背。
“嗯……?”沈行舟缓缓躺平,眼皮仍闭着,没有半分被吵醒后的不快,只是含糊不清地道:“怎么了…逸飞……?”
这些天的相处,上到楚寒云、下到临近的兵士,无一不对沈行舟刮目相看,少年人之间本就容易亲近,他与楚逸飞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从往常的“饭搭子”之交,到如今已经是可以浅谈心事的地步了。
出门之前,楚逸飞心头就压着一件说大不小的心事,一直苦于周围没有适合倾诉的人选,愈加发酵,似乎决计一定要在今夜里不吐不快。
“你就别瞒我了,”楚逸飞睁着眼睛,借着帐外篝火映进来的光,看着那张在黑暗中依旧棱角分明的面庞轮廓道:“你与那司礼监太监之间,定是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是不是?”
尽管眼下只有彼此二人,楚逸飞仍说得很是隐晦,沈行舟下意识顺话“嗯嗯”敷衍了两声,随即幡然醒悟,一下瞪大了双眸。
“说、说什么呢…我与鹿哥哥,就,就……都是男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沈行舟倒也没想隐藏什么,只是他是真的说不清现下自己与林鹿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朋友?可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了;恋人?林鹿又从不肯承认——尚未有明确的结论,面对楚逸飞的询问,沈行舟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也知道都是男子啊!他还是个没根儿的……”楚逸飞恨铁不成钢地怼了他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又泄了气:“我不是想说这个,上流贵族中有好男风者,我一早有所耳闻,现在听来也不觉有多奇怪,只是……”
“只是想着你对这方面还算有些经验,我家里一群臭男人,我若说了还不得连着笑话我三个月……”
楚逸飞自顾自絮絮说着,沈行舟却越听越胡涂了,他伸手挠了挠脸,“逸飞,有话不妨直说。”
“我知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楚逸飞苦恼地皱了皱眉,“行舟,你说,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原来是为这事。
沈行舟果然不像其他男子会对此事嬉笑屑谈,闻言,他认真思考了半晌,郑重答道:“对我来说,每时每刻惦记着他,想让他的每一天都过得愉快顺遂,就是心悦了罢。”
“就这么简单?”楚逸飞问。
“如果你在问我这个问题时,脑海里正想着一个名字,”沈行舟露了个有点狡黠的笑,就算看不清表情,楚逸飞也能听出他语气中不掺半点嘲弄的友好笑意:“那你必定是心悦于她了。”
楚逸飞沉默了,久到沈行舟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于是也阖了眸子,准备重新入睡。
正当沈行舟呼吸再度平稳之际,楚逸飞倏然轻轻出声,道:“她叫颜如霜。”
沈行舟迷蒙着睁了睁眼,楚逸飞声音太小,他没听清,只当是听错,遂又翻了身沉沉睡去-
林鹿还是头一回进入一位真正承宠的嫔妃的寝宫。
他虽然是霁月宫常客,但除了沈行舟院落,从不曾过多关注在这之余夏贵人居住的部分,想来也就是雕梁画栋,这在皇宫中并不算多么稀奇的建筑。
也就不知道,宠妃住处,能如此极尽奢华。
饶是林鹿近些年来频繁出入显贵场所,还是被惜柔宫的布局装饰所略感讶异。
如果说太和宝殿一砖一瓦极具帝王威严,令人身处其地时会油然生出敬畏之心;那么惜柔宫一花一木都在彰显布景之人对这里明显的偏宠爱意与匠心巧思。
“请陛下、公公在此稍坐,臣妾去小厨房瞧一眼。”柔妃笑着将二人引向院中,精致搭就而成的花架下摆有藤桌软椅,桌上摆着一架棋盘,看样子是帝、妃二人早有棋约,柔妃才提前布置好一切。
“好,爱妃别太劳累,备个一两样尝鲜即可,”宣乐帝眼光在顺从低着头的林鹿身上打一个转,揶揄道:“若教林公公吃好了,日后惦念起来吃不成,就像是有意折磨人家了!”
“那便差人来臣妾宫里讨,”柔妃巧笑着走远,不忘回头打趣道:“陛下惯会拿臣妾取笑,不过几件糕点,还能吃穷了臣妾不成?”
宣乐帝心情大好,当着林鹿的面也不加收敛地哈哈直笑,径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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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其中一张软椅里。
林鹿附和笑笑,移步至宣乐帝旁边垂首站着。
桌上摆着一盘碧绿晶莹的葡萄,宣乐帝面上噙笑折下一小串,伸到林鹿面前:“林卿,尝尝?”
年轻的太监登时躬了腰、双手高举过头就要接,一句“谢陛下”还未出口,就听宣乐帝“哎”了一声,而后将葡萄往后一缩,意味深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头来,朕亲自喂你。”
林鹿僵了一瞬,喉头突兀地传来恶心作呕的感觉,立刻便有些理解当初初见仓幼羚时,那不怕死的女人为何不惜甘冒奇险也要扎眼前之人的巫蛊小人了。
当真是令人作呕。
心里如此想着,可他却并没让宣乐帝等太久,早就习惯不以真心示人的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
只见林鹿从善如流地放下手、抬起头,扬起一张漂亮脸蛋,眼里流转着摄魂动魄的光芒,冲着那串近在眼前的葡萄缓缓启开双唇。
宣乐帝似是满意林鹿动作,嘴角咧开弧度更大,面颊堆栈起层层褶皱,堂堂一国之君在常年宣淫耽乐中磨灭掉不少神圣不可侵的威严,更添了些许邪秽纵.欲的气质,本应想表达和善的一笑,现下让人瞧了竟能产生不甚舒服之感。
林鹿心底更是一阵翻涌,表面上却一丝也不泄地维持着笑颜不变——在宣乐帝及院中其他下人看不见的地方,指甲已经深深嵌进掌心,攥成死紧的拳,手背上青筋毕露,可想而知林鹿用的力气之大。
他知道自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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