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这些外人,他当然更相信苏澜的话了。
苏澜点点头道:“回皇上,这位叫爱德华的船主刚才说的确实跟传教士翻译的一样。”
传教士偷偷松口气,他原本还担心这位足不出户的福晋其实并不是很会英圭黎语。
要是她不懂装懂,非要说传教士翻译得不对,他真的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好在不管苏澜是真能听懂,还是假装能听懂,看样子并没有捣乱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传教士就听苏澜问道:“皇上,我能直接问这位船主几个问题吗?”
皇帝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传教士小心翼翼问道:“皇上,需要在下帮忙翻译吗?”
皇帝还没回应,传教士就听见苏澜开口说起英圭黎语来。
而且她说的还不是标准的英圭黎语,跟传教士不一样,而是用爱德华那一浓重的口音说的!
传教士都惊呆了,毕竟爱德华出身偏远的小地方,那英圭黎语的口音实在太重,他听着也得连蒙带猜。
这么偏的口音,传教士自己都不会,苏澜怎么就会了?
总不会她当场听过后,立刻就模仿上了吧?
还别说,真跟传教士想得那样,苏澜就是当场学会的!
反正语言都一样,她就是变换成对方的模式就行。
爱德华都惊呆了,要不是他从来没见过苏澜,都要怀疑两人是老乡了!
在异地能听见熟悉的乡音,爱德华顿时感动得双眼湿润。
只是等他听明白苏澜问的话,那一份感动立刻变成了惊吓。
因为苏澜问的就是:“爱德华先生是吧?你在开船之前应该已经接到消息,布料无法送回去英圭黎,等于是白跑一趟。”
“但是货款已经给了,要是在港口倒卖回去,价钱就得减少。所以你才想故意选在天气要不好的时候开船,遇上风雨后就能在船舶司那边讹上一大笔钱吗?”
爱德华被苏澜一连串的话问得瞠目结舌,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了,一边擦汗一边急忙否认道:“不,这不是事实,这位女士不要胡说。”
传教士听着也惊住了,被皇帝盯着,不得不照样翻译回去。
苏澜听后还补充了一下,让皇帝把她的话原封不动都听了。
皇帝挑眉道:“她说的是实话吗?英圭黎那边真不让进口布料了?”
他问的是传教士,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些传教士在英圭黎国内都是不一般的身份,对英圭黎的消息自然比别人要灵通得多。
传教士想否认,但是对上皇帝冰冷的眼神,吓得低下头,不敢打马虎,老老实实答道:“是,在下刚得到消息,英圭黎的国内新做了机器,布料能做得又快又好。”
皇帝一听就明白了,英圭黎出了新机器来做布料,所以想禁止进口,让国内的人只买这些新做的布料,保护本地的布料销量,免得被冲击。
于是这些布料进口商人就惨了,刚接到消息,货物却已经上船,简直左右为难。
其他人估计会想着亏点就亏点,总好过白跑一趟,直接换货物再回去就行了。
毕竟这边除了布料,茶叶和瓷器都不错。
只是爱德华却起了坏心思,想让船舶司来赔钱,还叫高了价钱。
这样他既可以不用回去,还小挣一笔,甚至能用这笔钱另外买别的货物,简直一石二鸟。
谁能想到船舶司的人那么刚,说什么都不肯赔偿,压根不说息事宁人,还真的告到皇帝跟前来。
爱德华想着皇帝可能听不懂英圭黎语,加上当翻译的又是英圭黎的传教士,这事闹大了双方都不好看,怎么都会息事宁人,说不准赔偿还能多拿一点。
他却没料到翻译当中还混了一个苏澜,这位女士还什么都知道,当场就质问起来!
九阿哥听见传教士的话,当场气得就要跳起来。
好在身边的苏澜察觉到了,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把人拦下。
大庭广众之下九阿哥要真把爱德华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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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帝碍于面子还真要给他点赔偿了。
九阿哥生怕自己用力一点,就要折了苏澜那瘦弱的手腕,只好压下火气乖乖坐好。
皇帝也气笑了,看着下首的爱德华就跟死人一样:“没想到这一个两个居然都骗到朕的跟前来了,觉得朕是好欺负的吗?”
“你们英圭黎发了禁令,却要讹到船舶司身上,真是好样的!朕该派人写信给你们的国王好好问一问,以后可不敢再跟你们做买卖了!”
这话就重了,毕竟英圭黎在这边进口最多的是茶叶和瓷器,要皇帝不让出口,爱德华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爱德华这会儿吓得腿软,被皇帝轻飘飘看了一眼,更是跪倒在地上,叽里咕噜开始求饶。
苏澜听了一耳朵,爱德华说的不外乎是那些陈词滥调。
什么禁令来得太突然,他的损失太大,一时惊慌失措,然后鬼迷心窍,并不是故意为之……
这种话骗骗一般人就算了,想骗在座的人,尤其是皇帝这样人精中的人精是不可能的。
苏澜面无表情地翻译了爱德华的话,皇帝脸色就越发沉了下去。
爱德华的声音越发小了下来,最后浑身哆嗦着不敢继续开口了。
皇帝的指尖点了点扶手,面无表情问道:“你们几个传教士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传教士都是英圭黎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求情道:“尊贵的皇上,爱德华先生也是一时糊涂。这边不是有一句俗语,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皇上恕罪。”
苏澜忍不住看了这传教士一眼,还怪会说话的,居然还会说俗语。
但是他说得挺好,还是最好别说了,没见皇帝的脸色更难看了吗?
而且传教士说的这话,好像皇帝不原谅爱德华,就仿佛是小人,还是不饶人没有气度的那种!
传教士会说俗语,可是对俗语的意思似乎是一知半解,说了还不如不说。
平日皇帝对传教士还是挺宽容的,知道是外国人,说得不够妥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今天他就不可能忍了。
皇帝冷笑道:“怎么,此人讹到朕的面前来了,朕就不原谅又如何?”
传教士吓得也想跪了,一个个也不敢继续为爱德华求情了。
不过皇帝生气归生气,爱德华这人却不好处置。
把人直接弄死了吧,回头谁添油加醋传出谣言,就是爱德华的商船沉了,货物没了,船舶司不想赔偿就把人灭口了。
如果直接关起来,还得给这人吃喝,着实不划算。
把他送去挖矿算了,能挖多久就挖多久,起码还活着!
皇帝打定主意,就发话把爱德华送去挖矿,还得先在京城游街一圈再送去。
“另外叫几个嗓门大的差役跟着,一边送一边大声宣读此人的罪过,免得有人误会了朕,那就麻烦了!”
犯错的是爱德华,凭什么让他这个皇帝来背锅?
苏澜忽然开口道:“皇上且慢!”
九阿哥惊讶回头,不明白苏澜怎么会拦下侍卫,难道想救爱德华吗?
他看苏澜的样子也不像要救人,不由面露迷茫。
皇帝也诧异,倒是因为对苏澜十分信任,于是面色和缓了一些问道:“你为何把人拦着?”
爱德华被侍卫堵上嘴巴,只呜呜叫着想求苏澜救他。
他一直养尊处优,可不想被送去挖矿,听说矿场苦得很,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从早到晚挖矿,直到死都不能出矿场!
只要苏澜愿意救自己,爱德华愿意把所有的身家都献给她!
苏澜只淡定起身说道:“皇上仁慈,只把这人送去矿场,没要了他的性命。可是船舶司被耽误了不少事,想必暗地里还被很多人误会而指责,平白受了指责。”
“大人兢兢业业为皇上办差,没得莫名被人污蔑。而且这次处罚要是太轻,以后如果有人还效仿就麻烦了。”
皇帝听后眉头舒展开来,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苏澜,这是要为自己讨公道了。
身为皇帝哪怕心里不高兴,却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
刚刚他还想着有大臣来劝说,还能把惩罚加重一点。
偏偏在场的臣子没领会皇帝的意思,九阿哥跟个木头一样不吭声,幸好他还有这个聪明的儿媳妇在!
皇帝的面色越发温和了,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惩罚?毕竟这人的船只都沉了,货物也丢了,家又不在这边,哪怕想没收财产来弥补损失却也无法为之。”
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人,他就派人去英圭黎没收财产,那也太小家子气了一点!
就为了爱德华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特地派人去英圭黎,实在划不来。
一来一回的,爱德华那点财产不值一提,皇帝还要贴钱去船队,实在划不来。
苏澜听后就微微一笑道:“皇上,此事并非爱德华一人之事,而是两国的问题。爱德华作为英圭黎人,也是因为英圭黎突然颁布禁令的缘故才会故意沉船,英圭黎难道不该负起责任来吗?”
如果没有禁令,那么爱德华就不会这样做,英圭黎不就是罪魁祸首了?
皇帝一怔,接而哈哈笑了起来:“你说得对,就该这么办。”
他回过头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说的话却是阴森森的,交代传教士道:“写信给你们的国王,直接说爱德华的事,朕要追究,英圭黎该赔偿才是。”
传教士都惊住了,这走向怎么变成如此了?
明明是爱德华这个蠢货想讹诈船舶司,怎么到头来竟然把事情闹大了,要闹到英圭黎的国王跟前去?
几个传教士连忙着急劝道:“尊贵的皇上,此事是爱德华一个人的过错,实在没必要闹到国王面前!”
“是啊,爱德华做错了,送去矿场就好。要是皇帝觉得不合适,还可以让其他船员一起送去挖矿。”
“没错,一条船上的人估计都知道爱德华的打算,一起进矿场也是应该的。”
苏澜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为了让爱德华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过错,这些传教士连那些船员都要送进矿场去。
果然一条船上的人就要齐齐整整的,一起进挖矿吗?
不过她觉得那些船员就是被爱德华雇佣的,未必真知道他的打算。
哪怕船员知道后想劝,也不可能劝得动作为老板的爱德华。
当然知情但是不打算劝,准备跟着爱德华狼狈为奸的船员估计也是有的。
不管如何,这几个传教士是打算把此事只着落在爱德华一个人身上,而不是变成两国之间的纷争了。
他们还以为皇帝原本不想闹大,才会亲自处理此事,还把爱德华和船舶司的人大老远叫到京城来。
如今被苏澜一提,怎么皇帝就打算闹大了呢?
有传教士见皇帝不为所动,就把目光放在苏澜身上,跟她商量了起来:“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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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此事要是变成两国之间的问题,那麻烦就大了!两国一直如此友好通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苏澜听得微微挑眉,慢条斯理道:“不知道你有没听过咱们这边的俗语,打狗也要看主人。”
传教士点头,表示他们听过这句话。
“那么各位应该知道,狗咬了人,主人也该赔偿才是。”
传教士原本想点头,只是点了一半就僵住了。
苏澜还笑吟吟反问道:“难道各位觉得让主人来赔偿不对?只能把狗打死了,丢到主人跟前去才行?”
“那才叫把事情闹大了,还把关系闹僵了,你们觉得是吧?”
传教士彼此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位九福晋笑起来很美,却也很可怕。
什么把狗打死了扔到主人面前,她还想把爱德华打死了,千里迢迢送去给他们的国王吗?
那么远的水路,爱德华的尸身送过去,整个人都腐烂还臭了。
还扔到国王面前,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吗?
真要这么做,国王一怒之下,两国还真可能打起来,那爱德华的罪过就大了,他们这些传教士在大清也呆不下去。
苏澜见几人的面色露出迟疑,再接再厉道:“就跟之前说的那样,若非英圭黎的禁令颁发得太匆忙,而不是给商人们周转的时间。哪怕颁布三个月后才实行,也不会让爱德华这样的商人铤而走险。”
“正因为禁令颁布太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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