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前踞,自顾自倒了两杯茶水,推了一杯到戴着狐狸面具的霍令仪面前。
因为四周都有眼睛盯着,不好摘下面具透气,他只能掀起面具一角,露出轮廓分明的下颌,从容地举杯饮水。
霍令仪却顺手将茶水推给了盛娴,“给你的。”
戴着黑犬面具的男人将茶盏推了回去,把自己倒的茶递给盛娴,说道:“阿娴喝我的。”
霍令仪目光惊诧地在野狼和黑犬面具上来回转:“你是郭信回?你不是说要戴野狼面具吗?”
他们五人所佩戴的面具,全都来自霍令仪的私藏,一脉
相承的画风和工艺,造型古朴,画工精湛,和街头随便卖的那些面具不同,在把整张脸完全遮掩的同时,面具的透气性和视野也不受影响。
分面具的时候,她记得郭信回抢走了野狼面具,怎么成了黑犬?
郭信回解释道:“景王想要,我就跟他换了。”
“哦。”霍令仪尴尬不已,难怪野狼一直给她送球,原来是越少珩,都怪两人身形相近,还穿着一样的衣服,谁认得出来。
霍令仪伸手去拿茶盏,越少珩却一把抢走,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半滴都不给她留。
面具虽看不到表情,但霍令仪知道他因为她认错人,不高兴呢。
真是个爱发脾气的小气鬼。
霍令仪给他两杯都倒满了茶水,安抚道:“殿下辛苦,肯定是渴了,都喝了两杯,我再给你倒茶。”
越少珩不说话,态度显得冷冷淡淡。
坐姿虽然随意,但腰背始终挺直,自有一派矜贵倨傲。
霍令仪悄悄观察他与郭信回,总算发现了些许不同。
坐在一侧的越少珩姿态松弛,但时刻保持着娴雅的仪态,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从容洒脱,是皇家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天生气度。
虽然郭信回也是皇亲贵胄,可姿态散漫许多,腰板子没那么挺直,偶尔喜欢塌下来,靠在桌上,身子总是不经意往盛娴身边凑,有些歪歪斜斜的。
果然,仔细分辨,他与旁人是明显的不同。
霍令仪挪到他的条凳上,跟他坐在一处,拿起桌上的葵花扇给自己扇风,凉风也顺带捎到越少珩那边,给他降降火。
她凑近了小声解释道:“殿下你这么大度,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小事呢,是不是?”
“计较不得?”却不想,他会这样反问。
霍令仪嘟囔:“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们交换了面具,我不知情认错人,也很正常吧。假设我和盛娴都戴了面具,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能分出来我俩吗?”
越少珩嗤笑一声,答道:“我分不出来,郭信回还分不出来吗?”
霍令仪:“那不就对了,郭信回和盛娴是夫妻,他要是分不清楚自己妻子和旁人,还算什么夫妻。我与殿下也没那么熟悉,认不出来彼此,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越少珩侧目打量她,少女整张面容隐藏在面具背后,几乎看不到脸上一点肌肤。
但是裸露出来的后颈纤长,肤质如玉般白皙,颈侧有一颗黑色的痣,如茫茫雪色里远山裸露出来的岩石一角,在雪地里尤为显眼。
这样的特征,瞎子才会认错吧。
越少珩淡淡地收回视线,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好争论。
郭信回伸了个懒腰,扭身望向对面木棚,赛场外来了一人,钻进经义斋休息的地方。
落下的竹帘,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只能从地上几双腿窥见他们围聚在一起。
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戏谑道:“强弩之末,这会商议什么战术都无力回天了。”
越少珩抿了口温茶,冷冽地扫了一眼。
夏风吹起竹帘,打开了一道缝隙。
越少珩的视线凝聚在他们穿戴的动作上,衣襟,袖口和裤腿,鼓鼓囊囊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他见识过这些腌臜手段,令人不齿,也相当危险。
第24章 狼狈她被人半抱进怀里
越少珩眼睛微微眯起,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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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锋利。
忖度片刻,开口对其余人提醒道:“他们一会怕是要有大动作了,不可轻敌,最后一球守好,不能让他们进球。郭信回,护好你的妻子,霍珣,自己护好自己。”
越少珩难得用这样谨慎的语气交代事情,众人当下便感觉事情不简单。
瞥向对面,竹帘重新拉起,经义斋众人的神情和姿态,诡异的变得轻松。
看到他们挑衅的看过来,霍令仪等人顿时福至心灵,感知到了危险。
霍令仪落单,不由发问:“那我呢?”
越少珩扫她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自求多福,难不成还求我庇护你?”
霍令仪撇嘴,要她当众开口求他庇护?她才不求。
但心里还是无法自抑地忐忑起来。
国子监的蹴鞠赛虽没有军队那种激烈的身体对抗,但始终不可避免的,在争夺球权的时候会有肢体碰撞。
她跑得快,身形灵巧,只是欠缺些力量,大不了一会往人少的地方躲着就是了。
霍珣连忙接话道:“阿姐,有我来保护你。”
“关键时候还得是亲弟弟靠谱。”霍令仪心下感动,顺带不忘叮嘱道:“阿珣,你也要护好自己,宁愿被抢走也不要被伤到。”
越少珩沉声提点:“被抢走就输掉了,你也甘愿吗?”
他话里的意思,只有霍令仪懂,输了她的一千两就真的打水漂了。
霍令仪不理他,缓缓朝中间伸出手来,霍珣会意,马上第二个压了上来。
接着是盛娴,再是郭信回。
越少珩不动如松,似乎看不上这种幼稚的做派。
霍令仪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拉起,本以为他会抽开手,但没有预料那般抗拒,很顺遂地被她拉了出来。
面具后的人,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将手搭在了最上面。
五个人凑成一圈,齐刷刷地看向霍令仪。
她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环顾面前的四人,掷地有声地说道:“比起胜负,你们的安全更重要,诸位尽力而为就好,尽人事听天命。今日诸位对我和阿珣的帮助,令仪铭记在心,日后有需要,令仪必不负所托。”
霍珣跳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补充,生怕落下自己:“还有我霍珣,多谢诸位兄长姐姐的帮助,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
郭信回和盛娴对视了一眼,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好啊,那赛后可得请我们吃顿好的才行!”
霍令仪与霍珣异口同声:“没问题!”
锣鼓声响,比赛继续。
这回入了蹴鞠场,霍令仪敏锐地感知到对面的气势有些不同了。
不是鱼死网破前的最后挣扎,而是势在必得的凶狠。
裁判把球给了越少珩。
暂停的时候,蹴鞠在治事斋的手里,比赛继续,便把蹴鞠交由越少珩开始。
随着一声锣响,蹴鞠场上的人全都跑动了起来。
因为他们没有进球的打算,便带着蹴鞠往远离风流眼的地方跑去。
比赛规定,蹴鞠不可落地,不可一人独占十数之息,因而越少珩身边需要有人配合。
原定是霍珣和郭信回在他附近接手。
但对方五个人,两两一组,将霍珣和郭信回拦截。
雄劲的两座身躯如山峦合体,一前一后将他们夹击在中间。
霍珣一声闷哼,感受到臂膀胸膛像是撞上了什么铜墙铁壁,筋骨被撞得生疼。
原来他们所谓的神兵利器,就是在身上装了铁板盔甲!
一群无耻之徒!
那厢霍珣和郭信回都无法及时赶到越少珩身边,眼看十数之息就要耗尽,戴着狐狸面具的霍令仪跑到他五步开外,挥举双手示意。
眼前戴着甲字面具的人,死缠不休叫人恼火,越少珩的胸前腰腹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重击,野性被激发出来,眼神也变得越发阴鸷。
他把蹴鞠传给了霍令仪,抬肘给了那人下巴来了一记重击,随后跟着霍令仪离开。
越少珩力道不轻,那人被锤得眼冒金星。
他险些跪倒在地,撑着膝盖,好一会才缓过来。
队友过来与他汇合,队友问他:“少爷,怎么办,时间不多了?”
甲字面具之下的骆雍脸色骤然扭曲起来,如野兽嘶吼般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跟地狱里来的使者一样骇人:“一群废物!不知道从薄弱处入手?都给我去夹击那两个矮子,把蹴鞠抢回来,死前都要给老子先进一球!这场比赛要是输了,你们全家都给我等着一
起陪葬!”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但为了家人平安,他们咬了咬牙,紧追上去。
目标明确,就是霍令仪与盛娴。
那两个瘦弱的小子虽然球技不错,但瘦胳膊细腿的,一撞就散。
他们分而化之,五个人各自盯梢。
霍令仪在角落里待得好好的,忽然被一个身材魁梧的学生故意冲撞,霎时肩膀痛麻难忍。
她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及时赶来的越少珩揽住肩膀才没摔倒。
他焦灼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你没事吧?”
霍令仪忍痛摇头,倔强不肯服输,看到霍珣他们势单力薄,推着越少珩的肩膀让他赶紧离开:“没事,你别管我,他们更需要你。”
越少珩有些放心不下,但他的支援迫在眉睫,不可再耽搁,于是低声嘱咐道:“你别管蹴鞠了,尽量躲着他们。”
“好,你小心。”
霍令仪听话地跑开,身形灵巧地在场地内游走,不让人追到她。
场上战况愈发激烈。
越少珩被几人挤兑,他毫不退却,迎身相撞。
身躯碰撞,挤压,撕扯,纯粹是力量上的搏击,是属于雄性间的殊死搏斗。
霍令仪看得心惊胆战。
看到他们明面上都敢以肘相击,私下指不定还有什么阴招。
这样不要命的踢下去,下场后只怕受伤不浅。
案几上的燃香将尽,只要守好这段时间,不让他们拿到蹴鞠就好!
蹴鞠不知何时落到霍珣手里,他带着蹴鞠奔疾,眼看十数之息将要过去,再不传给队友,就要犯规。
越少珩暂时脱困,马不停蹄去找霍珣。
霍珣会意,将蹴鞠往无人盯防的越少珩踢了过去。
戴着甲字面具的骆雍游走在越少珩背后,如暗处里游走的毒蛇,瞄准了自己的猎物,静候良机。
走着走着,忽如疾风闪电般朝他奔去。
气势如狼似虎,谁见了都要说声害怕。
骆雍眼里精光乍现,嘴角挂着狠厉阴森的笑容。
想着即将要做的事,心情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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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浑身肌肉骨骼嘎吱作响,血液迅速沸腾。
蹴鞠翻腾旋转,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越少珩的目光凝聚在半空的蹴鞠上,额角有一滴汗落下,沿着长睫滴落到眼睛里,有轻微的刺痛感。
日光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孔洞炫目耀眼,耳朵早已对场下喧嚣的喝彩声麻木,面具里的呼吸回响,成了自己能听到的最清晰的声音。
蹴鞠近在眼前,他一个起跳以胸膛迎接。
半空中,他被一人拦腰抱住,巨大的冲力将他扑倒。
失重不过瞬息之间,他与抱着他的那人齐齐摔倒在了草地之上。
越少珩回过神来,看到原本他站着的那个位置被甲字面具的男人意外扑了个空。
因用尽全力,他压根刹不住。
重重摔倒在地后,甲字面具脱落,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脸蛋因为狠狠擦过地上的碎石,挂了彩。
骆雍脸上尽是愕然和失败后的癫狂怒吼。
蹴鞠无人接应,落地滚出场外。
一声锣响,燃香灰烬时辰到了!
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越少珩半点都听不见那般,注意力落到腰上。
抱着自己的手臂纤细柔弱,忽然从他腰上滑落,好像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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