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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猜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从丹青阁出来,已经过了午时。
越少珩邀请她们二人去附近的茶楼用飨,霍令仪却摇头拒绝了:“我们偷溜出来的,马车还留在东坊的一家琴行前,青骊家里看得严,我们不好再逗留。”
正好江野牵了一辆马车过来,越少珩示意道:“街市人多,我送你们过去。”
“多谢王爷。”霍令仪也不与他客气,拉着柳青骊上了马车。
不多会功夫,马车停在了东坊市一条街巷外面。
车上跳下来两个妙龄少女,一红一蓝,红色张扬如牡丹,蓝色静雅似玉兰。
二人脚步匆匆地往街巷里面跑去,还未跑几步,红衣少女去而复返。
车窗上的竹帘被人挑起,晃眼的日光射入车内。
越少珩侧过身子,手臂搭在窗台上,隔窗与下面仰头的霍令仪对视,他半垂着眸,语气懒散地问道:“有何贵干?”
霍令仪垫着脚往车里探去,显然她想说话的人不是他。
意识到这点,越少珩的表情便有些许凝固。
直到看到孟玄朗也出现在车窗内,霍令仪才开口对他们二人说道:“今日有劳二位替我们作画,还未来得及酬谢你们,不如下次我做东,邀你们二人……踏青如何?亮怀不是说平日里喜欢垂钓吗?北苑马场那边恰好有个鱼塘,钓上鱼来,还有厨子帮忙做鱼羹,你们觉得如何?”
越少珩刚想开口,霍令仪似是早有预料那般,先声夺人堵住了他的嘴:“殿下要是不想去,那我单独邀请亮怀就是了。”
越少珩:……
孟玄朗浅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霍令仪隔着越少珩与车
里的孟玄朗聊得火热:“不行,必须要谢的,你给我的画很好看,要不下回,你再教我作画吧?”
竹帘猛地被人落下,隔绝了她与孟玄朗的视野,只听见一声低喝:“江野。”
“在。”
“走了!”
这音调听着就不对劲,江野回头觑了眼呆愣站在原地的霍令仪,不由抿唇偷笑。
长鞭一甩,骏马蹄疾。
马车走得急,险些把车里没抓稳的孟玄朗甩出去。
他扶着把手坐好,忽然听闻越少珩冷不丁的喊他:“亮怀?”
孟玄朗拱手应了声:“臣在。”
越少珩冷冷嗤了声,没再搭理他,闭上了眼睛养神。
孟玄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之前殿下对他都是“喂”,“哎”,“你”之类的,连全名都不一定喊,倒是他一直自谦在用。
也许殿下忽然记住了吧。
*
说好的邀约踏青,但如果没有越少珩这个中间人,始终无法成行。
她也曾试过去青衣巷偶遇,但可惜并不知道他住哪儿,也不知道他几时会出现。
而且那种三教九流之地,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常去。
与孟玄朗的联系就此断了线。
她也尝试给越少珩送过两回信,但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此事暂时被搁置下来。
柳青骊倒是每日都会来教琴,霍令仪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遇上了严师。
而且是个拥有两幅面孔的老师。
不教琴时,是温柔可人的小家碧玉。
教琴时,就变成了半分都不容懈怠的严师,最常挂在嘴边的是“错了”,“重来”,“不许偷懒”。
但人是她招惹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能一边哭一边练。
霍令仪练了两三日,开始后悔最初的决定。
她向来怕苦怕累又娇气,十指不沾阳春水。
练筝几日,纤纤玉指伤痕累累,起了水泡,生了薄茧,划破了皮,也见过了血。
但柳青骊却说这是练琴必须吃的苦,一日痛,二日苦,三日生出薄茧不再受苦。
霍令仪原先也没想过自己能坚持几日,但熬过第三日,好像确实没那么痛了。
冯衿很喜欢柳青骊,时常过来平湖居听柳青骊弹筝。
与宫里弹的那些委婉典雅的曲子不同,柳青骊真正喜爱弹奏的曲子,是高山流水,是旷野幽原。
技巧与气势不可同日而语,当她沉浸其中,如同换了一个人。
慢弹回断雁,急奏转飞蓬。
霜珮锵还委,冰泉咽复通。
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
冯衿偶尔兴起,会令婢女搬来她的琴,与柳青骊合奏。
平日府里没有人懂她的琴,终于遇到一个筝手,可以以琴会友。
冯衿欣慰道:“高山流水觅知音,我与青骊也算是忘年交了。”
柳青骊站起来冲她福身:“青骊不敢当。”
“当得起。我生女儿的时候,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像今天这样,和她一起弹琴合奏,可谁让我这个女儿不争气,竟是半点都没得我的真传。”冯衿对霍令仪的嫌弃溢于言表。
霍令仪无从辩解,只好委屈道:“娘,你要不要怪一下我爹呢?”
冯衿以扇掩唇,笑得乐不可支:“是该怪他,老牛生了两只小牛,所以不管我怎么教,都是对牛弹琴。”
柳青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比喻很精准。
她算是懂霍令仪这种欢脱的性格从哪儿来,原来一家都是。
怪有趣的。
霍令仪感慨道:“琴可真难学,不像我学陶埙,随便吹一下就会了,还有鼓也有趣,咚咚,咚咚,敲起来得劲!我爹说,打仗的时候,鼓声有稳定军心的作用,比什么将军都有用多了,将军墙头上喊,底下的兵一个都听不见,但鼓就不一样了,可以传得很远很远,哪天我敲鼓给你听。”
冯衿摇头:“现在无战事,哪里能敲鼓?”
霍令仪眼睛提溜一转:“有啊,衙门有个登闻鼓。”
冯衿用扇子拍了霍令仪的脑袋一下,警告她:“那可不兴敲,只有喊冤的人才敲,你去敲算什么事。”
霍令仪耸肩吐舌,乖觉认错。
登闻鼓,谁敲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破鼓,最好一辈子都没有人敲。
她忽然想起端午将近,一时没憋住,心直口快说道:“还有龙舟上的鼓也可以敲。”
往年龙舟赛都在瓯江上举行,每到那日,百舸争流,锣鼓喧天,万人空巷。
百姓里鱼龙混杂,年年都有小孩走丢父母报官的事发生,因而冯衿都是严令禁止她去的。
但霍令仪会瞒着冯衿,私下里拉上霍珣还有几个表兄一起去。
冯衿倒是没多虑她是如何想到龙舟赛的,只当是小时候霍擎带她去观赛时留存的印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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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轮得到你吗?赛龙舟是男人的事,击鼓的也是男人,从来就没有女人上过龙舟。”
霍令仪不安分地嘟囔:“从来没有,就不可以有吗?”
“你呀,就爱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冯衿掐着她的脸蛋摇头无奈道。
冯衿早已见怪不怪,虽是教训的口吻,但并不严厉,只当她在说玩笑话。
“不说这些,青骊,吃茶果子吧。”
柳青骊含笑应下,拿起一个茶果子,就着香茶吃了起来。
眼前的霍令仪与冯衿说说笑笑,半点都没有尊卑分明的界限,令人艳羡。
冯衿的婢女取来一罐油膏,冯衿用木勺刮了少许出来,在掌心里揉搓至发热,拉过霍令仪的手,给她抹在按弦的手指头上。
这般精心养护,叫柳青骊默默垂下眼睑,掩饰掉了眼底的羡慕。
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捧起她冷冰冰的手,冯衿仔细看着她的手指:“别人都以为练琴的人十指纤纤,但哪个不是伤痕交加,看青骊这老茧,怕没有个十几年都养不成这样,青骊从多大就开始练琴的?”
十指连心,柳青骊感受着指腹的温暖,玉兰的暖香,如春风一般的温柔呢喃,这些都是她母亲从未给过她的。
眼前慈爱的面庞忽然化作一张瘦骨嶙峋的脸。
那个在病中时而疯魔,时而清醒的女人,她常常用一种带着嫉恨的眼神看她。
“你与你那个负心人流着一样脏污的血,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这个白眼狼,休想取代我!就你这双手也想弹琴?我让你弹!让你弹!”
“娘!”尖叫声刺破天际。
纷乱的脚步声在廊外响起,木门被人踹开,来人一脚踹上这人的心窝,将她从疯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她的手指控制不住的轻颤,指腹上那些软白的脂膏忽然成了暗红色的血污。
银针的刺痛感哪怕隔了十年,也未曾真正从她心头移除。
雪山融化,会化作涓涓细流,自山巅滑落。
冯衿虽然不明白柳青骊为何突然落泪,但她并未追问,给她擦了擦眼泪,抚摸着她的手背温声道:“看来练琴真的很苦,没事,先苦后甜,吃的苦都过去了,余生就剩下甜了。”
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心里压着事,她不是霍令仪那种爱跟人吐露心声之人,她不好过问,还是让霍令仪这个同龄人帮她。
霍令仪不是第一次见柳青骊落泪。
两次落泪的契机,都是在别人对她施与善意的时
候。
只是一些很简单的小恩小惠,却可以让她卸下心防露出脆弱,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霍令仪坐到柳青骊身边,与冯衿一左一右将她围住,感慨道:“青骊就是这样多愁善感,一点点好就可以感动到落泪,往后真的要擦亮眼睛看男人,不可轻易被男人哄骗。”
她这番历经风霜一般的过来人语气,让冯衿多看了她一眼,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令仪长大了,竟然懂这些了。你被哪个小郎君骗过,跟娘说说。”
霍令仪哼了一声:“没有人骗我,我是那种笨蛋吗。”
冯衿哄道:“咱们家令仪机灵得很,怎么会被骗呢,快告诉娘,最近认识了谁家的公子,娘给你分析一二?”
霍令仪此时还斩钉截铁:“没有。”
冯衿摇着扇子笑眯眯地靠着美人榻的扶手上,示意自己的婢女把东西拿上来。
“那这是谁给你们二人画的画像啊?”
“娘,你怎么乱看别人的东西!”霍令仪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蹦起,把画卷从婢女手里抢了过来。
那两幅画画好以后,她让丹青阁找工匠裱好了再给他们送来。
说是三五日的功夫,却没明说是哪一天。
她将此事抛诸脑后,却没想到被冯衿拦截了下来。
冯衿话里有话:“我哪儿知道是我的画还是你的画,都是丹青阁送来的。只是你们两个人的画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画里的东西见不得人,还是画的那个人见不得人?”
冯衿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就浸泡在各类名家大作之中,鉴赏能力不俗。
丹青阁里的丹青手,都是些什么水平,她了如指掌。
送来的那两幅画,显然并不出自丹青阁的那几位画手。
两幅画作,各有千秋,但有一幅画的画风笔触格外眼熟,有她父亲年轻时的风范。
由此她可断定,其中这人是她父亲的学生。
可……是谁呢?
“就是丹青阁的画手,我与青骊一见如故,早就亲如姐妹,画一幅画罢了,娘你想去哪里了?青骊,跟我回屋去,咱们不跟她聊了。”
霍令仪莫名心虚起来,二话不说就拉着柳青骊跑了,留下冯衿满脸无奈的坐在原地。
第42章 比较他们眼中的她们
平湖居。
正在屋里洒扫的喜鹊被忽然闯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她放下擦布,走出净室,就看到霍令仪和柳青骊携手回来的身影。
霍令仪抱着两卷画轴,要在红木桌前铺开赏画,喜鹊赶紧凑过去帮忙。
两幅画作,出自两个人之手,霍令仪特意叮嘱过掌柜,用绫布颜色做区分,就以他们那日穿的衣服颜色为准。
孟玄朗画的用青色,越少珩的则用红色。
如今两幅画平铺在桌上,难免拿来对比。
柳青骊试探着问她:“令仪觉得谁画得好?”
她想知道令仪对景王是怎样的心思。
霍令仪的目光落在两幅画上。
她虽然并不擅长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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