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但她怎么会穿着杏黄色的外衫呢?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听霍令仪说:“快走快走!”
将军一声令下,小兵自然拔营。
两个男人很自然站在外围,替她们挡住了不少挤过来的人。
这样拥挤的环境下,少女自然而然贴上了他的手臂。
隔着薄薄的布料,触感尤为明显。
越少珩看了眼不远处的孟玄朗,他丝毫不察,只顾脚下,无法接收到他投来的视线。
他皱眉企图躲闪,可她还是悄悄挨了过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越少珩正欲出言提醒,天边有烟花直冲云霄,绚烂地炸成一朵牡丹花。
光线明灭间,她脖颈上的黑痣毫不遮掩地映入眼帘。
正如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心安了。
少女忽然歪头,像是询问他为何看自己。
越少珩收回目光,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混沌的意识霎时清明过来。
靠近戏台,人头攒动。
他们来得晚,被隔绝在外侧,后头还有源源不绝的百姓似浪潮那般涌过来。
只要二人当中有人不同频,落下那人就会与另一人彻底走散。
霍令仪扭头看向身边的柳青骊,果不其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站在她旁边的是个陌生的男人。
霍令仪收回视线,再看另一侧,眼前人仍提着她的走马灯,配合着她的步子寸步不离。
成败只在一念之间。
霍令仪心跳如擂,盛夏的天里,她的手脚竟有些发冷,咬了咬牙,迈出了这一步。
她做了这辈子最勇敢的事。
霍令仪悄悄从底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像是灵蛇缠绕,缓缓插入他的掌心。
十指连心,他的手掌异常火热,噼里啪啦像是燃烧了一串炮仗,点燃了她的灵魂。
他低头与她对视,似是在问她,此乃何意。
霍令仪咽了咽口水,仰头看他,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朝他招了招手,作势要与他说话。
他也如期弓下腰来,侧头倾听。
“我是令仪。”
面具下回响的是她的呼吸声,有些急喘。
好似搁浅的鱼,尽力呼吸,却只会将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
她故意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如果他对她无感,一定会甩开的。
霍令仪静静等待他的审判。
而对方只是静默了片刻,握着的那只手做出了反应。
他反手将她握得更紧。
更甚的是,十指交握。
吸引她前来的傩戏在这一刻变得不再有趣。
霍令仪全副心神都落在了身边这人的身上。
好热情,热情到完全不像孟玄朗。
平日里一个克己复礼的人,戴上面具,便会变成另一个人吗?
也未必不能,青骊戴上面具就变得活泼了不少。
看不到自己的脸,便可以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
譬如此时,互相试探心意。
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便只能靠动作来表达。
男人的掌心宽大,只是张开,便如罗网一般彻底将她的小手笼罩。
霍令仪从不曾觉得自己的手是那样的小。
她低头看向彼此交握的手,他握得太紧,导致手背上的青筋虬起,十分显眼。
他像是察觉到她的不适,握着的力道渐渐松弛下来。
而且随着交握时间的增长,他不再是僵硬地握着她的手,好像突然打通了关窍那样,懂得如何讨好她。
缱绻的揉弄,温柔的抚摸。
让她不免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她很喜欢这样的侍弄,让她感受到怜爱,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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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心意相通,彼此相爱是这样的感觉。
面具下的霍令仪止不住心头雀跃,扬唇久久未平复下来。
火舌冲天而起,前面乌泱泱的一群人惊呼出声,鼓掌叫好。
充满诡异吟唱的鼓乐声中,巫师振振有词在颂念祭词。
霍令仪被眼前的人遮挡,踮着脚尖也未必能看到傩戏。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一时后悔为何没有早早来占位。
傩戏只表演了短短的一炷香时间便结束了。
她只囫囵看到了一些,看得并不过瘾,但她看过不少傩戏,对此并不是太过在意。
随之而来的则是火龙游街,周围的人如江流入海,汇聚往了一处,跟着游龙一起离开。
霍令仪却不想跟过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拉着他的手,主动说道:“亮怀,跟我去走走吧,我有话要同你说。”
霍令仪兴高采烈要走,握紧的手却忽然松开了。
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坠落。
“你怎么了?”霍令仪往回走了两步,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霍令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便一把掀开了面具,将自己的面目彻底展露在他眼前。
少女面容姝丽,双眸如星,眼里闪着耀目的光,带着渴求,爱慕,和思恋。
却都是给另一个人的。
他们互相对峙着,灯火阑珊下,游人纷纷从他们二人身边穿行而过。
第55章 作茧吃了点爱情的苦
霍令仪眼底的光渐渐熄灭,她不明白,刚才还热情的人,为什么转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
他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在她自报家门的时候,非但不甩开,还握得更紧。
“你讨厌我了?”霍令仪皱着眉,往前一步,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他退了一步,摇头。
“你害怕我?”霍令仪委屈地撇嘴,继续向前。
他仍是摇头,退了一步。
“那你喜欢我吗?”霍令仪没有向前走。
他也没有往后退。
他不回答,却也不彻底拒绝。
让霍令仪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绷着一张脸瞪他,鬼面之下,那双眼睛无波无澜,好生冷淡。
该不会是他们方才独处时,越少珩故意对他说了些不好的话,她又恰好做了什么,踩中越少珩设下的陷阱,叫他误会自己?
他自己没本事与青骊修成正果,就把歪主意打她头上了是吗?
霍令仪踟蹰了片刻,干脆与他坦言:“是不是因为景王?你该不会误会他喜欢我,所以才退缩的吧?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和他只是朋友,他没有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不需要考虑他,你只要诚实面对你真实的想法就好。”
正欲抬手摘掉面具的人闻言,缓缓将手放了回去。
低沉的声音在面具后头发出,声音带了些沙哑,让人辨别不出音色:“景王就这么不堪吗?让你喜欢不起来?”
“咱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说他?而且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很奇怪啊。”霍令仪有些抵触在这个时候说起他,双眼忽地闪烁起来,有些躲闪。
他忽然向前走去,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可以说,我就不能问个清楚?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吗?没有的话,为何要走那么近,每次你出现的时候,他都在你身侧,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霍令仪被他紧紧相逼,不自觉后退,他眼里的愠怒隔着面具都要溢出了。
眼前之人一直咄咄逼人,令霍令仪感到一丝不适。
孟玄朗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有攻击性?像极了被抢食物的疯狗,朝人狂吠。
这样的孟玄朗,属实怪异得很。
面对他的质问,她莫名也有些心虚。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和越少珩走得太近,让他误会了。
都怪他那日,为何非得切磋,叫孟玄朗误会!
他为了胜负无所不用其极,叫人不齿!
他们是心怀鬼胎要拆散别人的盟友,心思不正的人是他们,叫她如何解释才好。
总不能直言,他们是为了拆散他和青骊而存在的盟友关系吧。
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应当不喜欢枉费心机的小人。
该说吗?霍令仪一时拿不准主意。
一步错,步步错。
早知就不应该答应越少珩做这种事。
霍令仪后退一步,与他隔开了些距离,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完全不喜欢我,直说好了,为什么给我希望,又要让我失
望?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对面的人忽然闷笑出声,眼底闪过的情绪万分复杂。
像是手握流沙,越是紧紧攥着,流沙从指缝间流走的速度越快。
但他仍然心有不甘,怎么可能松手,掉到地上了,就捡回来啊。
他像是穷途末路之人,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哪怕是狗洞也要钻。
“没错,我并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柳青骊,刚才与你牵手,不过是耍你的罢了。”
霍令仪皱着眉盯着他发疯。
“我也与你说清楚,我孟玄朗根本就不喜欢你,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话时,习惯性地扬起了下巴,衣襟不再拢住咽喉的位置,一根红线格外显眼。
霍令仪凝视眼前的男人,皱紧的眉头忽然松开了。
一切真相大白。
他手里提着她的走马灯,那是她给孟玄朗拿着的,她一直以为拿着走马灯的人就是孟玄朗。
可她忘了,越少珩为人霸道,什么都要抢。
她给青骊送了手镯,给孟玄朗走马灯,他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会甘心!
她主动相告,还摘了面具露出自己的身份。
敌暗我明,他却把她当猴子一样耍!
面对她的示好,全盘接纳,将她的心高高吊起,又重重摔下,好将一颗芳心摔得稀巴烂。
最后还要假装孟玄朗来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叫她彻底误会上孟玄朗,他到底是何居心?
她就算大胆猜测他喜欢自己,真有人会这样伤害自己喜欢的人吗?
霍令仪忽然提步朝他走来,他垂着眸往后退去,与她冷漠地隔开一段距离。
可她动作更快,一下便抓住了他的手。
温软的触觉叫他再冷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他没有挣扎,但仍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最后一次警告道:“说了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我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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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喜欢我。”霍令仪牵起他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圆润,没有劳作过的茧子,一看便知道是养尊处优之人的手。
她抬起头来,扬唇一笑道:“因为你是越少珩,你当然不喜欢我。”
一直遮遮掩掩的面具被她掀开,越少珩的脸终见天光。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生平第一次这样难堪去面对一个人。
他的衣领被人揪住,迫使他弯下腰来。
他倏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忽然,他的心被人紧紧揪住,狠揍了一拳。
烂了,软了,溢出了鲜血。
眼前的少女红着眼眶,眼里噙着一泡泪,将黑眸打湿,泪盈于睫。
说话间,不由落下两行清泪,惹人心疼。
“你为什么总骗我,我讨厌你这样对我。”
“我不要再跟你合作了。”
“我今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说罢,霍令仪也不给他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转身跑进人群中。
眨眼的功夫,便彻底不见了踪影。
越少珩没有追上去,脚下像是生了根,在原地站了许久。
游人来回,撞到他肩膀上,将他击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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