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不太一样。
小娘子们闲暇时都爱看风月世情,令仪却偏好传奇志怪。
当她说买话本子的时候,盛娴自然想到的就是那些。
因而也没放心上,转头与她说起些家常话来。
盛娴最担心的莫过于她与景王的状况,距离他们做说客也过去了两三日。
听说那日长公主邀请他们二人去登山,也不知道结局是好是坏。
景王藏得深,不好打探,那便转向霍令仪。
却不料霍令仪也将这些事藏在心里不肯如实相告,不是转移话题就是含糊其辞。
盛娴急了:“好啊,他不说也就罢了,你与我竟然也生分了,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亏我还为你俩的事奔走,要不是我去劝他,你俩能和好吗。”
霍令仪惊讶抬头,哄着她:“我就说一个嘴硬的人怎么忽然就知道要低头道歉,原来当中竟有阿娴的功劳,阿娴你可太厉害了,不去做讼师都浪费一身好本领。”
盛娴翘起嘴巴,无不得意道:“既如此,能跟我说说了吗?你与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霍令仪摸了摸耳垂,继续装傻充愣:“什么什么情况,我听不懂,大家都是朋友嘛,吵吵架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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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娴既然游走在他们之间,那说明两头通气。
她可不希望盛娴将她的心意转述给他,让他得意。
他总耍他,怎么也该轮到她耍耍他。
盛娴不高兴了:“好啊,你过河拆桥是不是。”
霍令仪眨着眼,一脸天真无邪:“阿娴你把我弄糊涂了,难不成,他对我还有别的意思?”
霍令仪确实不知越少珩对她到底算不算喜欢,只隐隐觉得他待自己有些不同,她担心是自己陷入单方面的爱恋,当局者迷。
就像孟玄朗那样,到头来害她空欢喜一场。
还是先从盛娴口中打听一二。
毕竟旁观者清。
盛娴古怪地看她一眼:“你真不知道?”
霍令仪无辜摇头,满眼求知。
盛娴正欲告知她实情,喜鹊忽然抱着几本书走过来:“小姐,有一本售罄了,只能找到这几本。”
喜鹊将几本话本子放到她们面前。
书上几个大字格外显眼,盛娴感到稀奇,拿起来看。
《平山冷燕》、《雪月梅》、《定情人》……
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
她霎时明白过来,他们两个全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盛娴随手翻阅了起来,挤眉弄眼坏笑道:“令仪怎么忽然想看这些书了?现在可是夏天,不是春天。”
霍令仪抢了回来,一本正经道:“找点儿新鲜的话本看罢了,这些书不好看吗?”
盛娴啧啧称奇:“令仪真不知道这些讲的是你最讨厌的风花雪月吗?”
霍令仪嘴硬道:“我什么时候讨厌过。”
盛娴凑近,眯着眼笑道:“你从不看的,我记得咱们几个未出阁的姐妹传阅《待月西厢房》的时候,你第二天就传给我了,哪儿有看那么快的。”
“我一目十行,一天一夜废寝忘食就看完了。 ”
“好看吗?”
“不记得了,好像有些无趣。”
盛娴眼睛一弯:“无趣是吧,你想看些刺激的吗?”
霍令仪柳眉一挑,好奇问道:“什么刺激,打打杀杀?”
盛娴摇头,笑得诡异:“非也,不过硬是说打打杀杀也可以,不过是男女博弈。”
霍令仪倒有几分兴趣,她看过《木兰外传》,因不知出处,只记佚名。
根据《木兰辞》杜撰的野史,讲木兰女扮男装在军营里和一个将士相爱的故事。
涉及了一些打打杀杀的场面,有家国情怀,也有世间百态。
情爱只占一点儿篇幅,倒也有趣。
因此霍令仪没有拒绝盛娴。
很快,当天回去以后,夜里盛娴就派侍从给她送了一本书。
书籍包裹严实,外面用漆器提盒装着,里面用布又包了一层,打开以后还有一层蜡纸,特意做了蜡封,保证没人偷偷开过。
包裹得这般严实,勾起了霍令仪的兴趣。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值得这样隆重对待。
撕开蜡纸,一本书封上写着《妖狐秘史》的书展现在她眼前。
妖狐?原来是她喜欢看的神怪志异。
盛娴果真懂她,带着好奇,霍令仪满心欢喜地翻开了这本书。
……
更深露重,喜鹊忙活完手头的事情回到霍令仪屋里。
瞧见里间烛火昏暗,想着霍令仪应当是睡着了,于是便想进来替她熄了灯台。
走进里间才发现烛光是从架子床内漏出来的。
纱帐犹如囊萤,白皑皑一片,有一道曲线玲珑的黑影映在纱帘之上。
夏夜闷热,又在闺房之中,往日夜里,霍令仪都只着抹胸纱衣搂着竹夫人睡,曼妙身姿一览无余。
她此刻似乎趴在床上看书。
夜里点灯看书本就伤眼,更遑论只点一盏烛台。
四周黑漆漆的,看坏了眼睛怎么办。
喜鹊走近掀开纱帘,便看见霍令仪趴在床上翻阅书籍。
看上去像是入了迷,可表情又无端怪异,咬着手指,嫌弃皱眉,但睁大了眼睛,专心致志。
喜鹊凑近轻声劝道:“小姐,该安歇了,明日再看吧。”
霍令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哆嗦,犹如惊弓之鸟,手忙脚乱地将书籍塞进枕头底下。
一骨碌坐起来,警惕看着来人。
桃花眼微睁,像林间啜水忽然受惊的小鹿,随时准备逃跑。
床上的灯台散发着柔和的光束,打在少女身上,薄绢褪至膝盖露出纤细修长的小腿,双腿并拢着交叠,整个人跌坐在床榻内。
墨发如瀑,肤白胜雪,因床内点了灯的缘故,映照出来的脸艳若桃李,靡红得古怪。
喜鹊也被她吓了一跳,屈膝跪在床榻边,伸手去探她的脑门:“坏了,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烫,该不会病了吧。”
霍令仪回过神来,推开喜鹊的手,摇头道:“我没事,床内太闷热罢了。”
喜鹊帮她将纱帐挂起,取走灯台:“当然了,小姐你披着头发,还离这盏灯这样近,纱帘又不透气,能不热吗?”
喜鹊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干透,于是替她简单挽了个发髻,不至于粘腻粘在脖颈间。
“小姐方才在看娴夫人给您的书吗?什么书呀,竟然能令你爱不释手,这么晚了还不肯休息。”
霍令仪不出声,垂眸咬唇,眼神躲闪,十分古怪。
喜鹊不以为意,拿着蒲扇坐在塌边,给她扇风:“小姐快些歇息,奴婢给你打扇。”
霍令仪乖乖躺在玉枕上,挪了挪玉枕,将那本污秽至极的书压得死死的,转身背对着喜鹊,抱着竹夫人侧躺。
闭上眼,脑中不自觉忆起方才看到的内容,古怪的是,画面也会自己冒出来,害她心猿意马。
她恼怒地睁开眼睛,想要忘掉那些污秽的东西。
以前那些杂书也会写男女之事,但都一笔带过,这本为何描写如此细致,还有配图。
原来盛娴说的男女博弈指的是这个博弈!
这哪里是什么志怪本子,分明就是禁书!
她将竹夫人咬得嘎吱作响,低声咕哝道:“什么破书,明天就烧了!”
凉风拂来驱散热意,窗台虫鸣阵阵,夜色渐浓。
霍令仪翻来覆去更换睡姿,直至生出睡意,不知不觉寻梦去。
第二日,霍令仪气消了,到底还是没把禁书烧了,只是束之高阁,不欲再看。
反而抽空将买回来的那几本书都看了。
往常不爱看,是因为不感兴趣。
如今再看,带着好奇去探索,就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只差亲自体验,就能融会贯通,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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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香囊要送心上人的
端午前一日,霍令仪留在家中与母亲一起包粽子。
家中几人嗜好都不一样,霍令仪与母亲一样喜欢吃肉粽,霍珣却喜欢吃蜜枣粽。
可惜霍擎今年人虽回来了,却被派去南方赈灾。
今年一家四口又无法团圆过节。
霍令仪肩上系着襻膊,在厨房里帮冯衿生火。
往年点灶由霍令仪和霍珣轮着来,今年轮到她。
生火也并非易事,点燃了松枝送进灶台里,鼓进的风太大会吹灭,风太小也会熄灭。
她有几分生疏,举着吹火筒吹了半天的功夫,才燃起灶台。
厨房闷热,霍令仪脸上沾满汗水,她随手一擦,竟把手上的煤灰擦到脸上,成了脏兮兮的花猫。
冯衿招手示意她过来给她擦汗,她往怀里找不到自己的帕子,便问霍令仪她的帕子。
霍令仪并未多想,指了指自己的衣襟。
冯衿顺手一掏,掏出一张蓝色的帕子来。
给她擦拭的时候,才发觉这张帕子有些不同寻常。
且不说霍令仪的帕子只有浅粉和浅紫两种颜色,这样的金银丝线和缂丝工艺纹样,只有皇室才用得起。
而且看绣样,也并非姑娘家喜欢的花卉。
一看就是男人用的帕子。
冯衿回忆起丹青阁送来的两幅画,其中一幅的画作风格师从她父亲。
皇室、父亲的学生、和令仪关系交好。
符合上述的人,唯有景王一人。
冯衿默不作声将帕子塞进她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好了,该干嘛去干嘛去,厨房不用你待着了,两个时辰后回来就可以吃了。”
霍令仪并不知晓冯衿已经发觉的事,欢天喜地的离开厨房。
刚出厨房,走进回廊,霍令仪与家中管事以及父亲身边的长随段叔迎面撞上。
“段叔!你怎么回来了,我爹呢?他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霍令仪激动地往他身后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段叔年逾四十,留着络腮胡,看着凶神恶煞,但面对霍令仪时,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
“小姐,老爷还在南方处理公务,那边的事还未解决,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霍令仪着急问道:“那我爹安好吗?”
“一切安好,老爷知道无法在端午前回来和你们团聚,亲自在南方割了一些艾草和菖蒲,买了些当地的雄黄酒,命我赶在端午前送回来给夫人小姐。”
冯衿听到声音后从厨房里出来,也听到了段叔的话。
她得知段叔不辞辛苦连夜赶回,便让他歇一夜再走,顺便带上他们做的粽子给霍擎和他的同僚们。
特别是二皇子,哪怕殿下不吃,也不能忽略。
段叔却婉拒了:“那边正值多事之秋,二皇子被人在食物中投毒,幸好发现得早,才没酿成大祸,如今大家都风声鹤唳 ,对食物,用水都分外紧张,还是不要在此时节外生枝。”
冯衿皱眉追问实情,段叔却不能说太多,怕隔墙有耳,冯衿也只能不再多问。
霍令仪心事重重回到自己的平湖居,朝堂上的事她也不懂。
是谁想杀二皇子?
万一二皇子出事,跟着一起去的臣子都会遭殃。
特别是她的父亲,他负责保护二皇子的安全,更是不容分心。
不吃粽子就不吃粽子,那香囊呢,也不能带吗?
霍令仪看着绣篓里的香囊,有些惧怕自己带任何东西给父亲会让他陷入危险。
思虑再三,决定只给父亲写信。
*
翌日一早,正是端午佳节。
段叔在今日启程回南方。
霍令仪和霍珣打算一起将段叔送出城。
一大清早用过早膳后,冯衿便让孙妈妈将兰汤端上来,提前给他们浴兰汤,配彩绳,行端午驱邪避瘟之礼。
冯衿用艾草蘸取兰汤,扫过他们的双手、额间、脖颈,为他们偶佩戴上自己亲手编制的彩绳,再在额间点雄黄。
冯衿发现霍令仪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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