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得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才肯面对现实吗?
萧伯俞加快用食速度,搁下碗筷后,用帕子擦干净嘴角,才开口说话:“你吃完了吗,我有话与你说。”
沈昭举闻言放下碗筷,扭头看他。
萧伯俞面色严肃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为一个小娘子茶饭不思成这样。”
沈昭举垂头摆弄衣服上的玉佩,说:“现在不就见到了。”
萧伯俞与沈昭举是发小,都说三岁见老,他是家中独子,打小就受父母宠爱,又有二老在后头撑腰,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因而也显得自我,固执,听不进劝。
他沉吟片刻,觉得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便干脆直言道:“她让霍珣代替她来见你,就是间接拒绝了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沈昭举倏地站起身,浑身写满了抗拒:“我不明白!绝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萧伯俞:“那你说说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儿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了?”
“她,她……”沈昭举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单相思,可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不甘心在萧伯俞面前丢脸,重重拂袖,坐了回去:“总之,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会喜欢,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多相处,自然会有结果。”
萧伯俞摇头直叹气:“你真是油盐不进。”
沈昭举手指叩着梨花木桌,转身责备道:“我将冯三娘让给你,不是让你来指责我,而是要来帮我。”
萧伯俞撇嘴反驳道:“三娘不需要你让,我自己也会争取。”
沈昭举忽然笑出声来,指着他说道:“你看看,咱们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
萧伯俞劝诫失败,便不再与他争高低,并决定今后都少说两句。
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行行行,以后我不说你了。”
奴仆进来收拾残羹冷炙,屋外挂起了灯笼,照亮回廊的路。
沈昭举与萧伯俞在廊下散步消食,二人忽然感到有些无所事事。
沈昭举提议去冯家找那几个冯家兄弟玩耍,萧伯俞哪里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不过是借机去找霍小姐罢了。
但他没有拒绝,顺水推舟与他一道去往冯家。
这座村落附近,有许多盛京的大户人家在此购置庄园田产,一年都不一定来一次,因此庄子都由家养的奴仆来打理。
漆黑的夜色中,放眼望去,倒是有七八户人家是灯火通明的,其中最热闹的当属冯家。
庄子里的人在吟诗作对,其中夹杂着爽朗的笑声和劝酒词,在夜空中飘散,好不热闹!
附近一些想与冯昌颐结交的人家,备了好酒好菜想要登门拜访,都被门房拦截了下来。
只说是家宴,不希望外人掺和,将他们劝走。
沈昭举与萧伯俞对视一眼,在门房劝走最后一波来客后上前。
门房识得他们二人,但也委婉表示主人家在设宴,没有邀约的情况下,不好随意让他们入府。
沈昭举本已打算败兴离开,却不料撞见去地窖取酒的冯家大爷冯韫路过前院。
沈昭举主动喊人,马上引来冯韫注目。
冯韫对小辈十分大方,更何况沈居安是他挚友,挚友之子,他当照拂一二。
不过添双碗筷的事,府里众人都认识他们两个孩子,想必也不会介意。
况且人多热闹,正好给两个孩子展示自己的机会。
于是冯韫将他们二人邀约进府,先一起去酒窖取了酒,再共同回去宴席。
冯韫询问二人可会写诗作赋,沈昭举立马摇头,萧伯俞则颔首表示自己略通一二。
冯韫笑道:“不必紧张,只是寻常晚宴,不会为难你们二人。”
沈昭举听他如此说来便放心不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90-100(第7/20页)
但萧伯俞却不这么认为,宴会不仅仅是宴会,更是人际往来的重中之重。
冯家的几位长辈皆是大儒,又是朝廷里的肱股之臣,若能得其赏识,于仕途有益。
萧伯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穿过一扇梅花拱门,宴会上的声音越发清晰。
沈昭举抱着一壶酒跟在冯韫身后,抻着脑袋往回廊尽头的月洞门望去,可冯韫走得慢,他万不可越过长辈,纵使心里头着急,也只能稳步跟在其后。
他听到庭院内有二人在对诗,一人声音耳熟,是冯漳。
冯漳先出上句诗,周围有人拊掌称好。
紧接着,有另一道声音接了下句。
话音落下不久,院子里的声音多了许多,冗杂中能分辨出都在交口称赞。
一旁的萧伯俞夸道:“妙哉,润下兄的上阙,用以典故和拆字,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想出,且对得严丝合缝,可真是个奇人,冯伯父,此乃何人,子允钦佩不已。”
冯韫笑道:“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你叫他越公子即可。”
“原来是他。”萧伯俞尚未见过此人,却早已知晓他的名号,百闻不如一见,他迫不及待想见一见这个越公子了。
沈昭举看到自己的发小对此人流露出欣赏,心里酸得不行,小声咕哝道:“哼,能有多好,不就是会对诗吗。”
萧伯俞笑了:“那你来?”
沈昭举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咬着后槽牙,心想,一会他就会一会这个越公子。
第94章 行酒令“陪你,顺便圆你一个缺憾。”……
宴席设在庭院中,分为三个席位,主席位上坐着冯昌颐与其妻妾,陪衬的还有他的子女们。
另外两个席位则按照男女分别列席,左男右女,庭院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
坐席设在木棚花架之下,紫藤萝花支架上悬挂着六角花灯。
叫人一时分不清是花点缀了灯,还是灯点亮了花,灯烛花萃,交相辉映。
女眷席位上坐着冯家的几位姑娘,花团锦簇之中,有位佳人让沈昭举移不开眼。
多日未见,不知为何,他觉得霍令仪的容光比之往日更盛,一颦一笑牵动人心。
沈昭举想,或许是隔了数个三秋,才更显今日相见弥足珍贵。
冯韫走到冯昌颐身侧,与他解释道:“父亲,路上偶遇两位小辈,便自作主张邀约了进来。”
冯昌颐往那两个孩子身上看了眼,笑了笑:“无妨,给他们加两个座位便是。”
冯韫指挥奴仆给他们二人加座,因为来得晚,他们二人只能坐在席末。
沈昭举环顾整张长案,都是熟悉的朋友,唯有冯漳身侧的这个男人瞧着眼生。
不必多问,他马上猜测出来,此人必定是越公子。
花灯悬挂在他们头上,长案也上点着明烛,暖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彼此脸上,将席间众人照亮。
冯涣与霍珣坐在他们身边,热情打过招呼后,萧伯俞主动与他们攀谈起来。
沈昭举频频往越少珩脸上看去,与旁人对话也显得有些敷衍。
这个越公子确实长相出众,不必遮住眼睛,他都可以确认,这位越公子就是云峰山上背着霍令仪的“兄长”。
夜风拂动紫藤萝,花灯也在风中摇晃,落在人身上的光影也跟着摇摆不定。
冯漳与越少珩在低声交谈,两个如圭如璋的男子像是成了知己,相谈甚欢。
席位的沈昭举呷着杯中酒,心情略微复杂。
冯家的三个兄弟里,冯漳待人有礼但亲疏分明,冯涣跳脱但热情爽朗,冯濛稍显内敛。
最容易结交的是冯涣,最难结交的则是冯漳。
他来了庄子这么久,跟冯漳说的话,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但是这个越公子,才来几日便与他成了朋友。
两相对比之下,沈昭举徒然生出一股自卑来。
自卑燃尽,灰烬里徒余一味不甘心。
虽不知晓那位越公子身份,但能将身份瞒得滴水不漏的人,想必非富即贵,冯漳与他结交,必定有其中的缘故。
出身,他没得选。
想到这里,沈昭举释怀了许多。
可是方才对诗,冯漳败在越公子手下,转头竟还能与之谈笑风生,一时不知是他大度,还是因为折服在了这个越公子的才学之下。
才学,是他最薄弱的东西。
沈昭举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何
没有好好念书,要不然,他也能在此时大出风头。
冯漳盯着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啜饮的沈昭举,忽然有些不解了。
他转头,跟越少珩示意道:“那边喝酒的,就是沈昭举。”
越少珩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淡声道:“见过了,不过如此。”
冯漳听他语气傲慢轻蔑,不由笑了:“越公子最好能一直这般得意。”
“这不是轻而易举吗。”越少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玉盏,似笑非笑睨他一眼。
眼底的自信张狂,让冯漳一时语塞。
半晌,冯漳幽幽说道:“真想看你吃瘪。”
越少珩瞥了眼对面跟冯七娘抢冰酪吃的霍令仪,眼底笑意渐浓,语气都沾染上了不可一世的霸道嚣张:“能让我吃瘪的只有一个人,可惜了,你这辈子想吃都吃不上。”
冯漳:“……”
月上柳梢头,夜色也抵挡不住酒间情浓。
行过一轮诗,又要玩行酒令,家里的孩子人人都要参与。
此时不牵出来表演一番,更待何时。
冯涣听说又要玩行酒令,不由打了个冷颤:“我上个茅房。”
霍珣一把压住他的肩膀,禁止他逃跑:“哎,四表哥,别跑啊,你不是刚上过吗?”
冯涣气呼呼道:“我不会表演。”
霍珣当着众位兄长的面故意打趣他:“你不是最擅长跳舞了吗?”
冯涣气到脖子都红了,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的手:“霍珣!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霍珣掩嘴偷笑,像只偷腥的猫。
对面的霍令仪和冯涣一样紧张。
行酒令玩法众多,诸如旗幡令、手势令、拆字令、猜枚令……
冯家偏爱往行酒令中配上诗文。
她可没有冯汐君那样丰富的诗文积累,万一输了,她又不能像冯汐君随便写首诗搪塞过去,于是偷偷在底下扯她的衣服,哀哀向她求助。
冯汐君笑得无奈,拉住她的椅子道:“坐过来些,到时候我悄悄助你。”
“衣衣你最好了。”霍令仪悄悄挪着椅子靠近,直到与冯汐君的椅子再无缝隙。
今夜的行令方式倒有些特别,叫猜字令。
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玉良缘》 90-100(第8/20页)
冯昌颐先写一字,众人随意念诗,若念出来的诗中有这个字,便输了。
霍令仪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下来,这不是纯纯看运气吗?
好不容易攥住的底牌成了废纸一张。
冯汐君爱莫能助地看了她一眼。
主席上的冯昌颐大笔一挥,写下一个字,行酒令便开始了。
先从男子席位的冯漳开始。
游了一轮,竟无人中标,冯涣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轮到女子席位,霍令仪破罐子破摔随口念了句诗文,“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哎,中了!”冯韫敲锣,举起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了一个“桂”字。
开门见喜,霍令仪被两个妹妹起哄,推送了出去。
霍令仪面对齐刷刷看过来的无数双眼睛,有些头皮发麻,不过她也不至于真的怯场。
冯昌颐笑着指着她说道:“小令仪,年年都让你躲过,今年总算逮住你了吧。”
霍令仪站在台前,撒娇卖乖道:“阿翁,你是故意写这个字的吧。”
冯昌颐笑道:“哎,瞎说,这字够偏了吧,我都没写春、花、秋、月这样常见的字,巧合罢了。”
霍令仪的外祖母杜寻芳乐呵呵地看着她:“令仪,乖孩子,有什么拿手戏,给阿姆瞧瞧。”
外祖母都这样说了,霍令仪岂敢再推脱下去。
她不擅琴棋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