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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苗道:“正是膝下有皇子,才不得不小心。”
白琪显然也很赞同,默默点了点头。
安嫔娘娘的儿子和淑妃娘娘的小儿子是前后出生的,现下只有六七岁。
孩子这么小,安嫔娘娘可不得小心谨慎?
两个皇子出生的时间,多半是淑妃娘娘有孕以后,扶安嫔上位收揽圣心。
安嫔偏生肚子极为争气,又得了龙种,淑妃娘娘肯定心中不舒坦,为着自己的势力,扶容易控制的安嫔上位,明里暗里的打压却半点不少。
圣驾到此,史苗就算再不愿意出门,也不能用守孝当做借口窝在家中。
每日都要去行宫伴驾,整个人累得几乎褪掉一层皮。
可惜没个体重秤,她都想称一下自己轻了几斤,原本传来原主身上三十六七老了十几岁。
这几天熬得,皮都松了。
下人们问她要不要吃牛乳蒸羊羔。
史苗表示……暂时接受无能。
虽然有羊胎素,也不能保证真的让她皮都展开啊?
史苗暗里留意着。
安嫔娘娘衣着之上万万不敢有出挑打扮,每日规规矩矩侍奉在淑妃娘娘身边。
除去安分守己,便只有安分守己。
这日史苗伴驾流程结束,从淑妃下榻的霜林苑出来,沿着游廊才走到头。
安嫔娘娘细长的眉眼垂着,好一副可怜样,悄悄站在转角。
别有一番楚楚惹人怜爱的风味。
虽然史苗的审美更倾向于淑妃娘娘那种明艳大气美人。
却也不得不承认,安嫔这类弱柳扶风的款儿,也别有韵味。
配上她说话的语调,就更叫人可怜了。
“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史苗原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可安嫔始终是皇帝的女人。
人家都拦到这儿,史苗总不能当没看见,埋头狂奔。
史苗不得不带上无懈可击的笑脸:“娘娘,您有何事苦恼?”
安嫔娘娘手上绞着帕子,目光落在史苗拿在手上的玉佩,声音细细的:
“这一件赏赐,我想向夫人买了它,夫人可否割爱?”
安嫔要向自己买东西?
史苗将玉佩翻起来看一眼。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玉环,打了红色的洛子,乃是今日淑妃娘娘赏赐当中极为寻常的一样。
史苗疑惑:“为何?”
安嫔娘娘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
从她的语调中也可以听出强烈不安,仿佛要碎了。
“原先我有一块极像的,也是淑妃娘娘赏赐,前几日被皇子殿下不甚摔坏,我怕淑妃娘娘问起。”
看她不像撒谎的样子。
史苗一时也摸不清楚这位娘娘究竟是真的愚钝,还是本性便是怯懦如此,又或者演技实在高超。
淑妃娘娘送的东西,史苗岂敢随意转手于人。
但安嫔都求到这个地步……
史苗只好暂时找个借口:“娘娘,这是淑妃所赠,恕我不能转赠,娘娘若是苦恼此事,我家中还有相像的,我让人送来给您,您看可否?”
安嫔听说史苗愿意找一块相像的,倒也没执着于淑妃娘娘赏的玉环。
她眼眶突然就红了,泪珠子似乎就要滚下来。
可怜安嫔瞧着估摸也就二十四五年纪,一脸愁容,不知在宫中磋磨了多少年。
安嫔小声道谢,还给史苗到了个万福:“多谢夫人。”
史苗回去一路上都拿着玉环看仔
细翻看。
只是寻常的羊脂玉环,哪怕对着光,也看不出上面有什么暗记。
兴许这位娘娘真的是遇到难事,身上一毫一厘都被辖制,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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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就会被淑妃娘娘吹毛求疵?
战战兢兢,不知什么时候淑妃娘娘会对自己发难,如履薄冰。
史苗回到家中让人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一个差不多成色的玉环,让下人打一个差不多的红络子。
她将两个拿在一处一比,几乎分不出来,以假乱真。
这玉环在勋贵人家,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甚至史苗这一个质地更加莹润。
“没什么差别,穗子也打成一样的,还是常见的玉环。”
翌日再去给淑妃娘娘请安,史苗悄悄将玉环塞给安嫔娘娘。
看得出来安嫔在拼命忍着,才没哭出来。
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多谢夫人。”
史苗看她头上也有珠翠簪钗,却只能拿出一个荷包。
“我身无长物,望夫人不要嫌弃。”
就是一小包银子。
史苗不太了解安嫔的背景。
但她入宫从淑妃宫里的宫女做起,显然家中官职不大。
如此看来,她的日子果然十分难过。
淑妃娘明艳动人的美貌,在史苗这儿变了味。
诚然淑妃娘娘在皇宫之中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宠爱不易。
相比而言,谁又是容易的呢?
对处于上位的皇帝讨好邀宠,自我以下,阶级分明,甚至刻薄如斯,何至于如此?
……
皇帝陛下南巡没有带义忠王,故意将他留在京中和太子打擂台,这大约也是对太子殿下的考验。
白琪认为义忠王很可能会选择扶持某位皇子上位。
比如淑妃娘娘的皇子,可能性就很高。
但史苗不这么认为,红楼梦里明确提过,义忠王坏了事儿。
显然义忠王看不上当幕后摄政王,学得是朱棣那一招。
这一两年江南风调雨顺,皇帝江南南巡进行得顺利。
好吃、好喝、好玩,众多商贾献金、献物。
好一个珍珠如土金如铁,银子流水一般淌出去。
难得这一回江南官员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御驾收拾落马。
圣驾离了金陵,官员们一面回味接驾时的荣光,一面又额手称庆。
为了恭迎御驾,江南各家书院的教学工作几乎停滞。
贾赦和贾政就没得空闲,尤其贾赦,几乎都要把书院里听过的东西全部忘记了。
欢送皇帝以后,史苗把两个儿子赶去读书,自己躲个闲,清净几日。
出了城门,看着钟山书院的房屋掩映在林间。
贾赦甚至有些怀念读书的日子。
就算贾赦喜欢玩,天天伴驾凑数,除去第一天圣上说过一句话,其余时候,贾赦和贾政只能在大热天里,打起十二分精神,陪着干耗。
就算贾赦年轻,也耗不住啊!
贾赦和贾政两兄弟跨入山门的步子十分轻快。
走进来一箭之地,就被一个穿着鸦青长衫,头发花白顶着玉簪的老头子拦住去路。
这老头子右脸上长了一块晒斑,眉眼都要皱到一起。
这模样他们认得,此人是钟山书院的山长。
两人倒也知老幼尊卑,上前便躬身行礼礼。
“学生见过陈山长。”
山长颤巍巍拱手还礼,一张脸像苦瓜,哎哟哎哟的叹两声:
“您二位……这不是,不是……”
他陈静只是一介举人,因为善于经营,又有族人和岳家扶持,才办了这家书院。
虽然比不上崇正书院那几个地方,钟山书院以独到的经营模式,在金陵城中有一席之地。
所以,这回迎驾的队伍里,他得了一个位置。
尽管这个位置及其靠后,陈静一个知天命的年纪,隔着几重人墙,也听不清圣上说了什么。
可圣上入行宫之后,好些人围着这两兄弟恭贺。
他眼睛没瞎。
左看右看,这样的兄弟组合,身高样貌,越看越眼熟。
陈静也不敢去问,专门守着,就等两兄弟过来。
这回看得清楚明白!
真是他们俩!
陈山长大喘了一口气,再也静不下心,仰面一倒差点撅过去。
“山长!?”
贾赦和贾政见他脸色不好,忙扶着山长去他院内休息。
陈山长喝了两口凉掉的茶,总算缓过来。
愁眉苦脸,看两眼二人,紧着又唉声叹气。
贾政见山长苦恼至此,解释道:“我们兄弟二人便是料到会如此,才隐匿身份潜心求学。”
陈山长脑门胀痛。
这两尊大菩萨为什么非要来自己的书院?
也是他陈静确实没见过世面,书院的先生们也没长眼。
竟然一个都没察觉蹊跷。
京城人士,姓贾,和母亲一起回祖籍守孝。
哪一样都对得上荣国府。
他们姓贾?!
陈静很后悔,他还是认识宁荣街几个人,为什么不仔细求证?
陈山长吐出一口浊气:“二位……为何偏偏来我们书院。”
贾赦话说得十分直接:“我们身无功名,去不得崇正书院。”
他当然想去更好的书院,可是去不了啊?
贾政觉得不妥,但话已出口就拦不住:“大哥!”
陈山长历来是个四平八稳怕事的,倒希望这俩去崇正书院呢!
崇正书院肯定就有人能认出他们!
请神容易送神难,陈山长没请贾赦和贾政,现在只想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二人送走。
贾赦见贾政脸色不好,当即郑重的对山长一拜:
“此事还望山长为我们保密,不然将来我们二人如何安心进学,尤其是我这二弟。”
他敢不答应吗?
山长一脸掩盖不住的苦:“我知道,我知道,老夫必定竭尽全力。”
呵呵!
赶人的话,给他一百个胆子,陈山长不明敢说。
贾赦是圣上赐名,眼看就要袭一品爵的大人物。
只要竭尽全力让当弟弟的考个秀才,他不就能去崇正书院了吗?
于是这日先生们议事的时候,陈山长忽然问起两人的功课:
“贾家两兄弟,课业如何?”
第29章
山长忽然问起这二人,旁的先生也没当一回事。
兴许是这一回贾家两兄弟对迎候圣上龙船一事兴致不高,参与的半点不积极,故而在陈山长处挂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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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自从贾赦贾政两兄弟入学以来,交际平平,不会逢迎做派。
也不会像其他有眼力见的学子,就算拿不出多少贵重东西,年节之时,也会给先生送点薄礼。
其他先生就当他们只是寻常的学子,真评价起来,并不偏爱。
当中有一人道:
“贾家老二态度还端正些,至于老大,多半是混点资历,最是顽劣。”
听这口气,他对贾赦意见挺大。
“顽劣……”
陈山长又不方便说明两人的真实身份。
此时头都大了。
顽劣?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谁顽劣。
荣国府的两位爷是真的心宽,不和一些没有眼力见的人一般见识。
陈山长咳了一声,委婉的提醒他们:
“诸位,说话可要慎重,我看他也未曾闹事,前些日子书院中有人打架他也没有参与?如何顽劣了?”
在堂上批评过贾赦许多次的先生有话要说:“他在堂上总不听课,好心提醒,不将人看在眼中!”
陈静就不明白了,不就没听课吗?如何就怨气这么大了?
于是又问:“他可有扰乱课堂?可有不交课业。”
几位先生摇头:“没有,课业都有,水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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