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铜镜已经不在。
林海沉着脸摸了摸眉心,刚刚点朱砂的位置。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
是个姑娘?
女扮男装?
……
贾敏了结一桩心事,没事人似的又上楼去。
三楼姑娘们闹做一团,正劝大嫂周若喝酒。
贾娴和贾媃赶紧拦酒:“不成,不成,我家嫂嫂不胜酒力,不能饮酒。”
贾敏见了,上去截了那杯,看着那人笑道:“杨姑娘吗,先前你酒令没说好,还欠我一杯呢!”
复又将那杯酒送回去。
……
雅间内林海已无心思摆图样,原本道过歉,心中宽慰些许,当下却因为旁人将自己误认作女子,高兴不起来。
街上的人渐渐散去,林家来接人的马车折返回来。
林海扶着微醺的母亲上车。
母亲今日玩得很尽兴。
徐慧拉着儿子的一只手,脸上带着醉意的笑:“我的儿,合该这样消一消邪祟,可惜今日都没让你好生乐一乐。”
林海这才想起来,朱砂是抹了,他脑门上的雄黄字还在。
刚刚贾家那位四姑娘进来,肯定也看到了。
那边徐慧还在笑:“原想让你看看别家姑娘,可惜……看不着。”
林海无奈叹气。
母亲醉得不轻。
倒也不是没看着。
他不去看姑娘,自有姑娘来看他。
且这姑娘早几年,一直把他当个姑娘。
林海郁闷。
……
端午后,史苗前一日玩得累,第二天起得迟。
一早起来,赖嬷嬷告诉她,大房那边媳妇已是有了喜,前几日请了大夫,居然瞒着没说。
可算把史苗昨个剩下的酒意都吓清醒了。
当即就把儿媳周若和贾敏姊妹叫来训斥一顿。
史苗板着脸,额头发紧:“这事不对,早该告诉我。”
周若不敢说话,她乳母嬷嬷忙道:“日子浅,不知准不准,奶奶怕说了,万一不是。”
古代社会检测方式确实不怎么准,周若是高嫁,想十拿九稳也说不上错。
万一闹个乌龙,惹人笑话。
史苗也不是故意奔着骂人来的。
她吩咐下去:“后面收拾的事,你们姊妹几个办。
然后又对儿媳道:“万万要当心,你也累好几天,好生歇着。”
贾敏忙缓和气氛道:“嫂嫂就是怕说了,母亲不让她出去玩,大过节的在家里,多无趣。”
怀孕又不是坐牢。
难得有个在各家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史苗不会不让儿媳去。
史苗道:“只要身子好,自然也要散心的,以后这种事,不可瞒着。”
周若点头:“知道了。”
史苗又想起来,昨个周若一个孕妇,还要照管喝醉的贾赦?
这样不成。
史苗一般不插手儿子房里事,什么通房丫鬟,他们两口子自己看着办。
但这一项,史苗直接安排:“以后你们大老爷若是吃酒,你不必动,让屋里妥当人服侍,也不要与他一屋子过夜,被酒气熏了不好。”
“若他不乐意,告诉他我说的。”
当下还没有烟,贾赦也不爱抽市面上那种烟锅子。
可是酒一项。
就算不喝,被酒气熏着也是不妙的。
而今大媳妇看着身子还成,没什么孕反的样子,但也不能就着被贾赦酒气熏。
况且也不知周若是不是和凤姐一样,本来身上不太舒服,还是强撑着。
史苗又说话宽她的心:“回去好生养着,平平安安养下来,哥儿姐儿都好。”
周若依言回去歇着,她也知道好赖,婆婆今日这么生气,还不是怕昨个那样人多,磕着碰着。
乳母嬷嬷心里高兴:“头一个孩子最可人疼,若是个哥儿就再好不过了。”
周若的陪嫁丫鬟脸上喜气洋洋:
“太太都说了,哥儿姐儿都好,就算得个姐儿,太太如今怎么疼姑娘们,将来必然也一样的疼。”
太太专门说哥儿姐儿都好,不就是为了宽她们奶奶的心。
她们太太虽然有时对人事上严厉,但实在是个顶好的婆婆,从来没叫奶奶立过规矩。
嬷嬷觉着这话不对:“哪有自家先说丧气话的,什么哥儿姐儿都好,不许提。”
当然是一举得个哥儿,长子长孙,脸上有光。
当下不知得个哥儿还是姐儿,念着念着,原本奶奶肚子里是个哥儿,念成了姐儿,那可怎么办?
丫鬟便住嘴不敢再说,自去做活。
贾赦知道自己要当爹消息,心里没多大感受。
还被母亲训了。
“都要当爹了,你屋里的事,你也不知道。”
贾赦直呼冤枉:“这……这又不在我肚子里,我怎么知道?”
他好生委屈,现下母亲也好,妹妹也罢,还有屋里的人,心思都在妻子身上。
贾赦不知吃了多少酸梅子,说话酸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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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必说,我肯定是好生把奶奶供起来,反正自从来了她,母亲总更看重些。”
史苗觉着脑仁突突的疼。
又来了。
又来了。
第76章
史苗刚穿来的时候断然想不到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如今这个贾赦,比起原著那个贾赦还是被改造了不少。
就是改造的方向有些跑偏。
或者说贾赦就是个情感高需求,他很需要长辈的认可。
贾赦这性格很不符合古代大家长需要,自小也很皮,贾代善不会给他好脸色。
而今史苗经常夸夸他,他反而越来越来劲儿了。
早前贾政心思扭着,需要好声好气,多多关照,而今贾政渐渐懂事稳重。
贾赦反而还没老,就有老转小的趋势。
如今也不争什么吃喝了,见到姊妹们被夸了,心里就跟着吃味。
起码姊妹们是亲人,贾赦尚且忍忍。
别家嫁过来的媳妇母亲更看重,大房的事也不太问自己。
贾赦因此每日不高兴。
史苗只能哄小孩一样,耐着性子:“我如何不看重你了,人家那么老远嫁过来,骨肉分离的,一日日操持家务,如今还要给你生孩子,往鬼门关去一回,我多疼几分又如何。”
这话是对的,但贾赦不爱听。
史苗招手让他过去,给他理了理衣襟:
“这么大人了,不然我像对你四妹妹那样疼你?今晚要不要歇在我这边?”
贾赦可是闹一个大红脸。
他也没说要这样。
他都多大了,传出去叫人笑话。
史苗组织了一下语言,拿出语重心长的演技:“你是我头一个孩子,我疼你的时候,旁人还不知在哪儿呢?”
作为第一个孩子,原主肯定是疼过的。
因为贾赦曾经拥有过不被分享的关照,所以才最为在意。
看来要给贾赦找点事做。
不然孩子静悄悄,马上要作妖。
史苗道:“你弟弟说好要往崇正书院去读书,你做兄长的送他去,给他撑撑场子。”
让贾赦送贾政去读书。
荣国府不缺车马家丁。
但是能做弟弟的主,还出去显摆,贾赦很乐意。
他心情马上就好起来:“前儿我听说母亲想办什么文会,看看江南文士水准,儿子这回去,一并看了。”
说不说,贾赦对史苗的事,还有几分上心,办好了求夸夸。
史苗也不吝啬夸奖:“这个好,左右你无大事,多多上心,只是外面的人若问你什么,别叫哄高兴了,就应承下
来。”
贾赦满口应了,就吩咐外院预备车马,他也和二爷一起去崇正书院。
钟山书院的陈山长知道这个消息,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回总算轮到别处供奉大佛了。
崇正书院的杨山长乃杨侍郎的远方族亲,起先看中李焕,想和李家结亲。
前儿李家姑娘没了的那档子事,杨山长差点就给李家出主意,让李家去请贞女。
还是他家夫人提醒莫要掺和,往后世面上就有了那篇戏文。
而今杨家与李家的亲事,暂时搁置了。
李焕听闻荣国府的大人来崇正书院,旁人趋之若鹜,他却避之不及。
这位大人性子乖张,还是不去的好。
众星拱月,贾赦被围在当中,参观崇正书院:“我家兄弟,就拜托诸位了。”
和贾赦走在一处的是钟山书院的陈山长。
陈山长今日大大长脸,原本崇正书院的大儒都要退一射之地。
贾赦对陈山长道:“我看着这里还是不如原先钟山书院舒朗宽阔。”
陈山长谦虚:“大人谬赞。”
分明贾政来读书,贾赦却成了主角。
贾政知道大哥的性子,懒得与他计较。
贾赦又道:“你们也知道,我母亲最是重文,家中姊妹也爱这个,早前我母亲在京城就办过文会,再下江南,也想认识一番江南的英杰。”
众人连忙又赞一回夫人何等大义。
贾赦听罢,又做出遗憾姿态:“唯有遗憾,家中姊妹不能成行,我读那方志上,也曾有女子入书院听学,而今反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话一说,其余人也夸贾家文集如何精妙,但却无人敢提女子入书院之言。
贾赦热热闹闹来,高高兴兴回去,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回二弟要好生进学,姿态做得足足的。
送走大哥,贾政可算得了清净。
他独门独户住一个小院,三间小舍。
在他旁边住着的是前一月才从西北调任至江南的秦将军家的堂侄子,名叫秦华。
这秦华二十一二的年纪,和贾赦差不多大。
因非本地人士,至如今还是喜欢各处走动。
尤其来人是荣国府二公子贾政。
更加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文专程而来,贾政也没摆架子,请他进来喝茶。
不料秦文却问起一事:
“不知府上的房师是不是一户姓白的人家,还带了个身子不便的女儿?”
贾赦略一迟疑,故意反问道:“却有其人,阁下府上莫不是与先生有旧?”
贾政知道白琪曾经也是官家夫人,因家中出事,还与夫家和离了。
秦文并非本地人士,知道得那么清楚,旁的不问,却问这个,也不知是何来意。
直觉告诉贾政,秦家和白先生关系匪浅。
秦文如实道:“说来惭愧,在下应算是那位先生女儿的堂兄,初至江南,来此处读书。”
果然。
贾政听罢,心中陡然起了波澜,脸上神色不变:
“在下倒没听过,况先生是府上女眷教习,我不相熟。”
理由充分,且也应当如此。
倘若是信任之人,贾政兴许还会说说白琪指导他们文章一事。
若秦家是什么好人家,又怎么会舍得骨肉流落在外?
偏巧贾政也会帮忙料理家事。
这些年除去先前白先生教过的几户人家偶尔会送些节礼。
没见过哪户人家关心白家母女,反而是母亲对她们一直多有关照。
秦文见问不出什么,又扯了几句闲话,便告辞了。
待人一走,贾政就招手让砚台进来,看外面无人才问:“那人小厮和你打听什么了?”
刚刚秦文的小厮在外也和砚台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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