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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咱们平头百姓哪儿能晓得,皇家的名讳又岂是能随便打听的,只是听说,如今的国姓为崔。”王婶子压低了嗓子,低低道了句。

    国姓为崔吗?

    青凝愣了好一会子,忽而冷汗淋淋,她想起一句话来: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第72章 第72章南下

    丁戊年的除夕夜,是大周史书上最后的一笔。

    燕山别宫被团团围困,熊熊的火把将天际染成艳丽的红,崔凛着了银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英姿勃发。

    燕山别宫的门正摇摇欲坠,周遭喊杀声震天。

    今年冬月二十九,原是景昭帝的千秋。崔侯爷-崔溯借着来京都贺帝千秋的由头,沿途埋伏兵力,在紫荆关发难。景昭帝慌乱之中召集南北衙兵拱卫京师,不妨崔凛早已将五城兵马司策反,于内拿下四方城门,率铁骑为父打开了紫荆关的大门。北地雄兵直入京师,一路攻进紫禁城,在崔溯拿到玉玺的那一刻,崔凛也已率兵陆续拿下了居庸关、山海关、倒马关。

    至此,京都易主。

    腊月二十八,崔溯于承恩殿昭告了景昭帝十五宗罪,并于当日宣布废帝,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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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国号。为的便是,让各方将领在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知晓景昭帝兵败如山,大周再无崛起的可能,好歇了心思、俯首称臣。如此行事,自然也是为着让四方百姓免遭战火。

    只唯一遗算之处,便是景昭帝并未在宫中,一直久居燕山别宫,由其上二十六亲卫力保,负隅顽抗。崔凛便于除夕夜亲率骑兵,强攻燕山别宫。

    至天明时分,燕山别宫血流成河,景昭帝于雍和殿被擒,一切已是尘埃落定  。

    崔凛的剑尖在滴血,他顺着别宫的玉阶往外走,云岩牵了马来,问主上可要骑马,被崔凛摆摆手拒绝了。

    挺拔的郎君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忽而顿住脚,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他曾经许诺过一位小女娘,要在年底前给她名分。他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他赶在年三十这日,将权柄握在了手中,那些大周的律法便再不能束缚他,可那人却已无处可寻。

    崔凛闭了闭眼,陆家青凝纵身跃入江中那个身影,又开始在眼前晃,晃的人胸口憋闷。她直直插入他胸口的那一箭似乎又开始疼,密密麻麻,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纵身一跃,留给他无数个难眠的黑夜,何其可恨!

    天色渐明,崔凛走出宫门之时,却见长宁公主的华盖马车正静静停在晨曦中。

    崔凛打帘上了车:“母亲何故等在此处?可是担心儿臣?”

    长宁眼下有青影,精致的妆容难掩憔悴,她摇摇头:“凛儿,我并非担心你,你不会败。母亲只是想问你一句,废帝如何了?”

    景昭帝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便是他昏聩、他贪婪、他自私自利、沉迷享乐,可他依旧是自己的胞弟。长宁连夜赶来,无非是为着这位胞弟的性命。

    崔凛了然:“母亲不必忧心,废帝已自请幽居燕山别宫,日后儿臣不会为难于他。”

    长宁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她喝了口热茶,还要再问,转眸瞧见崔凛的神色,却是愣怔了一瞬。

    银色的铠甲闪着微微的寒芒,映衬出崔凛深邃的眉眼。长宁记得那位陆小娘在时,崔凛眉目间曾藏过一段绕指柔,只后来那柔情不再,他成了十足的上位者,谈笑自若,喜怒不显,一双眸子像结了冰的湖面,最是捉摸不透。

    可今日不同,这静水深流的眸子,却莫名有暗流涌动,露出一点不可窥探的波澜来。

    知子莫若母,长宁打量了他一瞬,直接了当的问:“凛儿,你今日可是想起了那陆小娘?”

    崔凛顿了顿,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剑柄,他无谓道:“母亲说笑了。”

    长宁叹一声:“你最好如此,日后,你是这新朝的太子,会有无数的小娘子供你遴选。陆娘子既已逝去,你也该早纳新人。”

    崔凛掀起眼皮,那无谓的神色忽而褪了去,少有的郑重:“母亲,陆家青凝最是狡黠,她怎么会死呢?她绝不会死!”

    是说给长宁听,似乎也是说给自己听。

    长宁晓得,崔凛最忌讳旁人说那陆小娘的死讯,便微微愠怒的闭了嘴。

    崔凛似乎失了耐性,他起身跳下车,站在车边道:“母亲可直入燕山别宫,见废帝最后一面,儿臣业已为你安排好。”

    长宁一愣,神色缓和不少:“你倒是懂母亲的心思。”

    她说着放下车帘,自去别宫见废帝最后一面。

    待长宁的马车消失在宫门前,云岩犹豫着问了句:“主上,如今国土之内已是翻了个遍,并无陆娘子的踪迹,可还要再寻下去?”

    崔凛上了马,英挺的背影顿了顿,还是那句话,执拗到不改半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除夕一过,便是崭新的大殷。

    青凝昨夜没睡好,第二日一早便起的晚了些,没成想一睁开眼,竟见冬雪两姐妹已架起了炉灶做点心。

    小雪儿手巧,跟着青凝学了这些时日,做起桂花糕、糯米糖藕来已是像模像样。小雪儿捏点心,冬儿便架锅、劈柴、添火。

    这踏实的烟火气,倒让青凝安下心来。她站在门边,笑着开口:“今儿个可是大年初一,总要歇一天,怎得又做起吃食来了?”

    冬儿抬起烟熏火燎的一张脸:“娘子,那秦淮河边,大年初一才热闹呢,待会子我带了点心,去秦淮河边卖。”

    冬儿饿过肚子,如今这日子蒸蒸日上,便格外珍惜,总想着多赚一文是一文。

    青凝眉眼弯弯,笑冬儿钻到了钱眼里,只笑完了也自去屋内拿出一沓折扇来。湘妃竹的折扇,打开来光净洁白,青凝坐在榻上,往扇面上作画,多绘山水,偶也有工细美人图,到月底,已是绘了十几柄。

    二月初,青凝去了趟云衫坊,只是并未寻到卓瑾安,那云杉坊的掌柜告知青凝,他们的少东家回京过年去了,要开了春才往金陵来。

    青凝出了云杉坊,默默走了一会,忽而问冬儿:“冬儿,你敢同我去镇江行商吗?”

    冬儿眨眨眼:“娘子不等卓郎君回来,搭了他的商船一道往镇江去吗?”

    “不等了”青凝摇摇头:“我怕耽误了收购新茶,再者,若总是依靠旁人,也不是长久之计。”

    冬儿便道:“自然是敢去的,只要娘子敢去,我便陪着娘子去。”

    两人商议定了,第二日便搭载了客船往镇江去,留下雪儿在金陵看家。

    金陵有十里秦淮,镇江亦有西津渡古,有风月,亦有风雅,妓娘瘦马弹拨琴弦,文人墨客怀古窃香。

    青凝甫一到镇江,便往西津渡古去,专拣那褒衣博带、清雅文人搭讪,她给他们瞧自己带来的折扇,只说是那金陵名士所做,众人见这折扇上的画作构图精妙,下笔传神,便都信了八九分,又见这小娘子虽皮肤黑黄,却说得一口金陵话,行止之间亦有清雅风度,倒像是金陵富贵乡里浸润出来的,这便都信了十分去。

    一柄折扇十两银子,不过两天,十几柄折扇卖出去,竟是赚了一百两。

    冬儿有样学样,带了那金陵的雨花石去兜售,大多卖给了舫里的妓娘们把玩。

    两人在镇江起早贪黑,赚了银子,又于清明时节收购了镇江头一茬的金山翠芽,这便打算回去了。只是来的时候东西少,如今多了两担新茶,自是要单独聘条船。

    主仆二人站在江边张望,一个团脸的船娘将她二人打量了一遍,上前搭讪:“两位娘子可是要聘船?我们夫妻在这江上十几年了,娘子若是放心便上来吧,顺风往下到江陵,只收你五两银子。”

    青凝瞧这船家是一对夫妇,倒也是憨厚淳朴的模样,船老大晒得黝黑,只管坐在船头闷声不吭。船娘团团的脸,眯着眼笑,瞧着便亲切和善。

    青凝便同鹊喜付了船钱,往船上去。

    那船娘倒是个殷勤的,将青凝二人引到船舱里:“两位娘子可是金陵人?来这镇江是探亲还是访友?”

    青凝含糊道:“自然是来探亲的。”

    那船娘便又问她二人年岁几何,家在何处,有何亲眷在镇江。

    冬儿张嘴欲答,不妨被青凝扯了扯衣角,又忙收紧了口风,转而道:“船娘,我有些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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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烦给烧一壶茶水。”

    船娘这才住了口,往外头烧茶水去了。

    这茶水烧的极慢,半天也未见着那船娘送进来,青凝百无聊赖,不由打起帘子往外瞧,只是这一瞧不打紧,忽而觉出些不对来。

    原本从镇江到金陵,顺风而下,半日可达,只今日这船自打出了镇江,驶入偏僻江流后,却是越划越慢。

    那船老大也没了方才的憨厚拘谨,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橹,开始斜着眼往船舱里打量。

    青凝忍不住蹙眉,探出船舱问:“船娘,这舟子如何这般慢,要何时才能到江陵?”

    他们二人是巳时上的船,按理说,黄昏前便该到江陵了,可眼瞧着申时了,这舟子还在江中荡。

    船娘不紧不慢点茶炉:“娘子莫急,行船误了点也是常有的,若是耽搁了,在这舟上睡一夜也是无妨的。”

    青凝一愣,夜里的江上才最是可怕,渺无人烟,黑沉死寂,她以前常听爹爹说,有那谋财害命的船家,会趁着夜色将船客抛入江中,到最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眷都无处可寻。

    青凝生了警惕,忙转头给冬儿使了个眼色,冬儿是个灵透的,一时也悟出这其中的蹊跷来。

    多半个时辰后,那船娘的茶水终于端了进来,笑眯眯看着她二人:“娘子喝茶,新摘的春茶,且尝一尝。”

    青凝握着杯盏,作势欲饮,却忽而顿住:“这只喝茶却是不成,船娘可有什么茶点,不妨给端一些来。”

    那船娘略略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起了身去给青凝拿茶点。

    青凝忙从包袱里翻出两块茶香糯米团来,这原本是她跟冬儿带在路上充饥的,现下被她饱沾了茶水,又拿帕子将糯米团压实了,包在油纸包中,递给冬儿一个,悄声道:“且拿去给船老大吃。”

    这糯米团本就是混了茶香的,如今沾了茶水,倒是不影响口感。青凝想,若是这茶水并无问题,船家夫妻吃了也是无碍的,可若是这对夫妻存了歹心,在这茶水中动了手脚,便也是自食恶果。

    冬儿拿了那茶香糯米团,笑吟吟出去:“船家大哥,我们从家中带来的茶香糯米团,清香又软糯,你且尝一尝。”

    那船老大斜眼打量冬儿,也并不将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娘子放在心中,这便接过来,大口吃将起来。

    船娘去后舱寻了半天,端了几块干巴巴的绿豆糕来,青凝瞧见这绿豆糕,笑道:“这茶点也实在无从下口,船娘还是尝尝我们带来的糯米团,里头加了西湖龙井,是有些回甘的

    清甜。”

    那船娘瞟了一眼青凝的茶盏,见她主仆二人喝了茶水,这才接过糯米团,笑着用了几口,赞一句:“你们家中也是手巧,竟做出这般滋味的吃食来。”

    青凝便也笑着同她聊两句,正说着话,不妨外头咚的一声,那船老大竟是直挺挺倒在了船板上。

    船娘脸色一变,正要跑过去瞧瞧,一站起来却也是头晕目眩,腿一软跌在了舱中。

    青凝跟冬儿倏忽白了脸,没料到这茶水中果真有问题,瞧着还是那烈性的蒙汗药。

    再怎么镇定,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娘子,青凝后背发凉,轻轻握住冬儿的手:“冬儿,你会摇橹吗?”

    好在冬儿点点头:“娘子,我是洞庭湖边长大的,自然会摇橹。”

    也好在镇江离江陵不远,顺着江流便可至金陵江边,冬儿驾船也是一把好手,在黄昏时分便至金陵。

    两人回到家中,还是忍不住后怕,歇了几天,才渐渐平缓下来。

    卓瑾安来访时,青凝已是平静神色,正在天井晾晒新茶。

    卓瑾安捻捻茶叶子,放在鼻下轻嗅,有些诧异:“陆娘子,你从哪收了这许多金山翠芽?”

    青凝软糯糯的笑,还带了几分自豪:“自是从镇江。”

    “镇江?”卓瑾安又诧异了几分:“陆娘子跑了一趟镇江?”

    她年前央求自己,要搭了卓家的商船往镇江去,卓瑾安那时是带了几分窃喜的,小娘子在家中挣几个辛苦钱或许可以,只往来行商却是艰难的多,陆娘子也不得不求助于他,卓瑾安私心里是愿意做她的依靠的。可他没料到,青凝竟独自走了一趟镇江。

    青凝并不晓得他的心思,将卓瑾安引到茶案旁,替他泡了一壶金山翠芽:“是了,我将金陵折扇、雨花石带去了镇江,卖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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