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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脸庞。

    黑影重重，脸庞破碎，生长着如同麦穗一般的虚影。

    看上去非常的模糊和不真实，两只猩红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方程。

    这绝不是一个人类应该有的样子，它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异常生物。

    可林驭的手掌抵着方程，这让既害怕又不敢退缩，背後站着的可是林将军。

    方程只感觉呼吸都凝固了起来，他实在想不起来在什麽地方见过程莎，以至於现在成为异常生物的它如此奇怪。

    程莎没有对任何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它也没有接近任何人，就连林驭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现在，程莎一定是有某种目的。

    方程绞尽脑汁的去想。

    倏然间，他眼睛瞪大，似乎回忆起来了什麽，“你也住在猫猫洞？”

    浓重的蜀山口音响起，其馀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方程。

    难不成真的认识？

    此刻，林驭目光诧异的看着方程，“猫猫洞？你们是邻居？”

    方程急忙解释，“算是吧，但是哈，猫猫洞那边的人嘿多，我实在想不起来咯！”

    他依旧说着蜀山方言，企图唤醒程莎。

    林驭道：“那就多说一点，仔细地想想，你们之间有什麽关联。”

    方程欲哭无泪，他将自己的人生回忆了一遍，但始终没有找到和程莎的任何关联，

    甚至於连程莎的名字都感觉非常陌生。

    空气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程莎飘浮在方程的面前，它似乎放弃了，手中的唐刀默默放下，噗的一声！

    空气被撕裂，眼前的危险气息瞬间消失，异常生物离开了方程的面前。

    就在这时，

    方程突然间喊了一句，“你是程警官的女儿？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七岁的时候掉河里面了，是程警官救了我！”

    噗！

    程莎再次闪烁，又出现在了方程的面前，依旧是魔气腾腾的样子。

    依旧是那张破碎如麦穗一般的脸庞，两只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方程咽了口唾沫，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接近异常生物，

    而且程莎的等级似乎并不低，那危险的气息令人绝望。

    程莎机械般的点了点头，它并未说话，彷佛丧失了语言能力。

    方程迫不及待道：“我晓得咯！程警官嘛……他……他在蜀山要塞，他活着在！”

    林驭看了一眼程莎，此刻明白了过来，原来程莎的父亲是一名警官，

    在他年轻的时候救过一个落水儿童，这个人就是方程。

    而程莎的目的就是为了问自己的父亲。

    眼前，程莎再次机械般的点了点头，它似乎很满意，一道噗嗤的声音再次响起。

    程莎消失在了方程的眼中。

    林驭的手放了下来，他低声道：“你还挺聪明的。”

    方程不好意思道：“还……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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