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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
“楚墨。”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楚墨身后传来。
楚墨回头一看，游彩妮正向着这边走来，手中还提着一袋东西。
游彩妮走到近前：“没有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
楚墨笑了笑，“你不是在陪着阿贞试镜吗？”
游彩妮被楚墨充满笑意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装作若无其事的捋了捋头发。
“阿贞再试了。”
“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导演给她设定了一个剧情，演过之后那个导演很满意，还夸阿贞天生就是演戏的材料。”
楚墨闻言笑而不语。
游彩妮所说的那个导演，自然就是麦当熊。
因为有游彩妮和牛雄的关系，包括靓坤和麦当熊在内，所有人都对邱书贞客气有加，也不用担心会揩油什么的。
不过楚墨也知道。
麦当熊的夸赞，绝对是发自肺腑，而不是顾忌游彩妮的面子说违心话。
就算后世邱书贞已经四五十岁的时候，人气都居高不下。
演技方面，自然没的说。
“我以前觉得，阿贞就是一时冲动。”
“但是刚才我看了她表演之后，也觉得她很有天赋的。”
游彩妮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楚墨近前，将手中的塑料袋往前递到楚墨面前，“给你。”
楚墨看了塑料袋一眼，里面放着两杯奶茶。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奶茶了？”
“不要忘记，你大哥和你说过，离我这个矮骡子远一点的。”
楚墨笑着开了一句玩笑，从塑料袋里面拿了一杯。
提到这事。
游彩妮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红。
“我大哥他这个人，性格太粗暴了。”
“我带他向你道歉。”
游彩妮红着脸，小声说道。
楚墨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坐。”
长椅大概有一米多长，楚墨刻意向着左边挪了挪，给游彩妮留了很宽的位置。
游彩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捧着手中的奶茶坐下。
不过两人一个坐在长椅的最左侧，一个坐在最右侧，中间保持了很长一段距离。
等游彩妮坐下之后。
楚墨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你大哥是兵，我是贼，多正常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游彩妮听了，心里更不好意思了。
从她能陪同邱书贞过来，跟着邱书贞试镜，就足以证明，游彩妮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女人。
在她看来。
牛雄进来搜查，就等于耽误了这里的正常工作。
如果搜出来什么违禁品也就罢了，然而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而游彩妮也知道，牛雄来这里搞事，主要是因为她的原因。
也正因为如此。
游彩妮才会心生愧疚。
看到楚墨喝着奶茶，不再说话，游彩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那里捧着热乎乎的奶茶，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楚墨。
楚墨似有察觉，回头看了游彩妮一眼。
游彩妮目光连忙躲闪，为了缓解尴尬，主动开口：“我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
楚墨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特别的？”
“是啊，我在学校的时候，听过各种关于你的版本，有人说你长得很凶恶，还有人说你身材魁梧，还有不少学生吵吵着要辍学跟着你混。”
说到这里，游彩妮捧着奶茶喝了一口，“我在没见过你之前，甚至把你想象成那种人高马大，比我哥还要壮实，满脸横肉，一顿饭要吃三个小孩的形象。”
“是吗？”楚墨闻言，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那现在呢？”
游彩妮闻言，大眼睛望天，似乎在思索。
“现在，我觉得你很特别。”
“我觉得，你和那些矮骡子不一样。”
“我以前也见过一些矮骡子，也见过我大哥抓矮骡子，那些矮骡子无论是小混混还是大哥，身上都有很浓重的江湖气。”
“而你就不一样，我没有从你身上感觉到那种矮骡子特有的江湖气息。”
“相反，你很懂礼貌，也很随和。”
“看起来不像古惑仔，有时候像一个充满活力的大男孩，有时候又像一个睿智的商人。”
游彩妮一脸认真的评价。
“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楚墨反问。
游彩妮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她虽然是老师，平时的职责是教书育人。
但矮骡子和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楚墨喝了一口奶茶，淡笑着开口。
“不会动脑子的古惑仔，一辈子都是古惑仔。”
“社团还能混多久？”
“十年？二十年？随着法律越来越完善，社团虽然不至于消失，但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小。”
“那些古惑仔，他们也不想去走粉，不想去拍咸湿片。”
“为什么要去干这些事情？无非就是为了钱。”
“也正因为他们没有发现机会的眼睛，才会对这些事情乐此不疲。”
说到这里，楚墨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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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中，不乏聪明人，可也正是因为社团的原因，才会给他们的眼力套上一层局限。
“没有发现机会的眼睛？”游彩妮有些惊讶的看了楚墨一眼。
这句话，她似乎听懂了，但似乎又没有听懂。
楚墨眼神深邃。
“就比如这个电影厂，虽然拍咸湿片确实很赚钱，但没有港岛官方的支持，咸湿片始终到不了阳光下，无论这部片子拍的有多好，它也会有局限性。”
“但是如果拍出来的，是引人深思，值得追忆，让人拍案叫绝的电影呢？”
“可能一开始，确实没有咸湿片赚钱，但积累口碑同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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