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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缓缓行去。

    文博也是无奈至极。

    下了山，他们把顾雪莲安放在后座，轩羽一路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们找了最近的一个小医馆，轩羽帮顾雪莲收拾一番以后，老大夫先给她喝了一碗红枣姜茶。然后轩羽伺候她吃了些东西。准备继续往林家去。

    她的身体状况非常虚弱，明显缺乏足够的营养。整个冬天，她一直处于饥饿和寒冷的双重折磨之下。加上现在这个年龄，身体上的痛风病痛依然在不断地折磨着她。即使她能够顽强地活下来，恐怕她剩下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

    等他们回到林家的时候，只有管家康叔和几个管事在。林耀辉和黄语静都去了南郊种植基地。

    程婶看到顾雪莲现在的模样，不禁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愣住了。眼前的顾雪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飞扬跋扈，变得憔悴不堪，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顾雪莲的房间依旧是那间宽敞而豪华的大屋子，唯一的变化在于顾雪莲那形如槁木、消瘦不堪的身体。

    她回到林家之后，仿佛卸下了一身沉重的负担，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她的面容也变得祥和起来。

    管家康叔赶紧到医馆把林成则叫到屋里。说大太太顾雪莲回来了，林成则飞一般地跑到母亲的屋里。

    林成则陪了母亲三天三夜，和程婶一起悉心照顾着。第四天早上程婶发现她有点不对劲，非得要见轩羽。

    程婶匆忙把轩羽叫过来，林成则也担心她现在的异常情况，担心的看着母亲。只见顾雪莲拉着轩羽的手说了句：“大外婆，对...不...起...你们”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他身体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他的呼吸停止了，鼻息不再有任何起伏，但他的面容却显得异常温和与安详。他的眼睛轻轻闭上，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都已离他远去，留下的只有宁静与平和。

    林成则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离开，整个人彻底崩溃，无力地瘫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自言自语的话语：“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我妈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裴轩羽？”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充满了痛苦。他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想要通过疼痛来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林成则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愤怒，他无法接受母亲的突然离开，更无法接受她以这种方式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裴轩羽的怀疑。

    林成则瞪大了眼睛，目光如刀一般锐利地盯着轩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林成则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轩羽身上。

    此时此刻，顾雪莲刚刚离去，轩羽能理解林成则的悲痛，她并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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