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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十二日一晃而过,张良依旧日日都去渭桥边垂钓,而且一天比一天早,而他的长子张不疑的不解,也越来越深。
终于,到了十三日这天清晨,张不疑实在忍不住好奇了。
“父亲,天色还早,便是要垂钓,要图清净,也不必急在一时啊,”他跪坐在张良身旁,轻声说着话,“更何况这些天,你这鱼……”他欲言又止。
“我这鱼,一条也没钓上来,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你想说这个,是也不是?”张良巍然不动,连头也没回,就把话接了下去。
“孩儿愚钝,”张不疑赶紧低头认错,可见对方是说中了的。
“你以为于渭水垂钓却毫无所获者,只为父一人吗?”张良理了理手中的钓线,“昔年的姜太公如何?”他提醒他。
“姜太公是用直钩,自然钓不上鱼,可父亲你用的是弯钩啊,”张不疑小声质疑道。
“……”,张良简直气笑了,“那你觉得姜太公和我钓的真是鱼吗?”
“不然呢?不是父亲你说要钓鱼观景的吗?”张不疑闻言,抬头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
“我告诉过你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张良忍了又忍,再一次重申表象和本质的不同。
“奥,我知道了,父亲你是在钓人!”张不疑仔细想了想后,突然恍然大悟。
“昔年姜太公钓鱼,并无一条鱼上钩,但却遇到了周文王,并与之一起开创周朝八百年基业,父亲拿这个做比,难道你等的人是陛下吗?”他还挺会联想的。
“不对啊,陛下不是去了洛阳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再次陷入了疑惑之中。
“父亲,那你到底是在等……”,他想不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问。 :
“你太吵了。”但张良是一点都不想在听他的嘀咕了,直接打断道。
“……”,张不疑听到这儿,只好讪讪的闭了嘴,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干了蠢事,还惹恼了老爹,导致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张不疑素来把父亲张良当做敬仰崇拜的对象,并立志要做一番事业,也让父亲为自己骄傲,可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总是慢半拍不说,也没有自己父亲那样的高瞻远睹,只好在其他方面下功夫,做一个孝悌君子。
但他心里还是很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的,如今被嫌弃,这心情自然也就低落了不少,不过他仍是守在张良身旁侍候着,这份坚持和谦虚倒是让后者暗暗肯定。
张良不怕儿子笨,就怕他笨还不听话,那样就真没救了。
一时想不通无妨,但一直想不通,那就有碍了,还是大碍。
索性儿子还没到那个地步,这也是唯一让张良欣慰的地方。
眼看父亲轻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张不疑就知道这是放自己一马了,顿时喜笑颜开,乐的什么似的,服侍起来也更加周到,捶背,递茶……等等做的一应俱全。
张良也不管,只随他去,但看神色还是很受用的。
张不疑的心情也就多云转晴了,待父亲也更加殷勤,只是已经过了清晨,还不见人来,他就有点着急了。
因为最近张良都是钓一会儿鱼后,和他一起回家吃早饭然后再歇会儿的,所以张不疑也就不会特地带吃的。
可今日他如往常一样,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喊父亲回家,对方却巍然不动,看样子是不等到人不罢休了。
张不疑没法子,只能派人回去弄些早膳来,自己仍是守在张良身旁,但也不知道这仆人是怎么搞的,迟迟不归,他又怕饿着父亲,便想自己去路上寻寻,张良也让他去。
就这样,张不疑离开了渭桥旁的凉亭,朝着长安的方向骑马而去,路上正好与两辆马车相对而过。
第一辆车比较精美,里面载着的,正是装扮成女子模样的林清源和小刘盈,当然了,刘元也在。
而第二辆车较为朴素,里面是伺候的宫人们以及郊游的一些吃食物品什么的。
到底是‘贵女’出行,不带人侍候也不好,驾车的则是护卫,他们一律穿着常服,这样既能保护主人家,也不至于引起特别大的注意。
就这样,众人便乘坐马车,慢悠悠的往渭桥的方向而去,这边风景别具一格,但却较为冷清,平日里少有人在,如今天色还早,行人就更少了。
以至于他们才到渭桥附近,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凉亭中垂钓的张良,对方着一席青色袍服,显得十分儒雅。
“是留侯,先生,留侯果然在此,”小刘盈憋不住话,当即就道。
而这句一出,刘元也就明了林清源这些日子的谋划是什么了。
“我当先生所为何事,才如此大费周章,原是为了结交留侯啊,”刘元看向他。
“……元儿,我,我也是仰慕留侯的风采与智谋,这才,这才……”,林清源有些语塞。
“罢了,我既选择帮了你,便也不再过问缘由了,”刘元也不欲为难他,只摇了摇头,算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元儿,你放心,等回去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林清源明白她这是放自己一马,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小声许诺着。
他到底是听出来了,对方这是心里憋着气呢,还是说开了的好,故而有此一言。
“哼,谁要听你的解释,”刘元嘴上不饶他,但到底心里舒坦不少。
“如今还是想想办法,如何跟留侯搭话吧,不然忙活了这些天,岂不是都白费了?”话虽如此,她还是向着他的。
“这个容易,你且瞧好吧,”林清源成竹在胸,低声跟小刘盈耳语几句,这孩子便叫停了马车,吩咐人靠边停下,言说他们要在凉亭边观景用早膳。
至于凉亭中的垂钓的人,也不必驱赶,只命人去拜见,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分出一席之地与人方便,作为回报,他们邀请他一起用些吃食就是。
得了吩咐的侍者便去往凉亭中与张良交涉,并一字不落的转述了主人家的话。
按理说这并没有什么,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理由了,但张良就是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
只因对方口中所言的主人家,是吕家的两位小姐并一位黄姓的表小姐。
天下姓吕者何其多也,但长安的贵族吕姓,那不出意外,必是皇后一系的。
至于这个黄姓,张良猜测,应该就是那位暗地里教导太子的神秘人了,而且必是假名。
至于这个假姓氏的来历嘛,不出意外,该是化用的他年轻时遇到了那位‘黄石公’的名讳。
这还没打照面,张良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他想着这次总该十拿九稳了,谁知等林清源他们一下马车,看到来人的时候,张良还是微微失态了。
刚才那几位小姐的说法,他本以为只是说辞,谁承想来到凉亭的,还真是三个女子呢?而且都带着轻纱帷帽,若隐若现间,更显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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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不能蒙蔽张良的眼睛,因为他是见过鲁元公主和太子的,况且今日刘元除了换了衣服,也并未大改什么,那她身旁的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果真是个有趣之人,自己穿女装也就罢了,居然让太子也……’,张良心下实在有些佩服,不止是对方的出其不意,更是胆大包天。
不过他转念一想,能说服太子配合至此,也能反应出对方和太子的亲近程度非同一般,那么这次的会面,看来他真的需要慎重一些了。
既然对方邀请他一起于凉亭中赏景用膳,那他也就答应就是,至于待会儿节奏以谁为主导,那可就各凭本事了。
而林清源那边呢,也是提着一颗心,想着等下怎么能自然的与张良搭上话。
案台带的不多,凉亭也不大,正好他们四个两两分开。
刘元和小刘盈呢,这趟就是来陪跑打酱油的,所以两人在跟着林清源一起用假身份与张良见礼后,便识趣的坐到了一起,而任由其他两人相对而坐。
而这,也正合张良的心意,他还贴心的配合了他们,没有戳穿对方的假身份。
四人心照不宣的跪坐于凉亭之中,随后有伺候的宫人上前开始放置菜肴和酒具并碗筷等物,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其他人也就行了一礼退下,站在离凉亭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候。
这是为了不打扰主人家兴致,但又不至于听不到吩咐,可谓是一举两得,说起如何侍奉主家,再没有比这些宫人更精通的了。
与此同时,张不疑也正带着自家的下人并准备好的早膳一路朝着这边而来,并不时抱怨着对方的速度太慢,以至于他都快赶不上侍候父亲了。
那下人自是不敢反驳自家长公子的,也只能听着受着,就这样,他们一路行来,可才到渭桥附近,远远的便见凉亭中有其他人在。
他们想要近前,却反而被人拦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张良呢,他也看到了自家的笨儿子,但为了让对方不要妨碍自己发挥,便也不去管他。
这一来二去的,张不疑心里自然犯嘀咕啊,虽然看不清楚,但很明显和自家父亲坐在一起的是女娘啊,而且看拦他们的下人和这马车的配置,很显然对方和他们家一样,都是贵族。
外出赏景,特地等候,同席而坐,还是和女娘一起,这些信息加在一起,那张不疑真的很难不多想啊。
幸亏张良不知道好大儿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否则定要狠狠给他几下子,让其醒醒脑不可。
第42章
明哲保身是好,但也只是保全自己,难道就不曾考虑后人吗?
用过早膳后,刘元呼唤宫人们收拾好碗碟,并将其屏退,自己又以观景采花为由,隔开宫人们与凉亭的距离,只让他们远远的站着,而这也是为了不让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她清楚,这些人中定有自己母后的耳目,所以她才会如此作为的。
刘元性情虽和顺,但绝对不笨,只是差个点拨之人,如今她知道了林清源来此便是为了结交留侯,自然要设法为其遮掩。
纵然明白此行回去后,他们和留侯张良见面的事瞒不住,但只要没有只言片语传出,那就并无大碍。
林清源也是这个意思,以相逢即是有缘为由,和张良一起沿着渭水河畔缓缓同行,离那些宫人的距离也越发远了,双方也算是配合默契。
“方才惊扰阁下垂钓雅兴,实在罪过,也只能以些许简单吃食聊表心意,不知刚才的早膳可合阁下胃口?”林清源与其拉家常。
“吃食存在的目的,无非是填饱肚肠,况那凉亭本也不是我一家之物,人人都可歇脚休息,张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很是不必介怀。”
“今日早膳虽简单,但味道很是不错,尤其是其中一道洒落青葱的白色块状菜品,虽不知是什么,但倒是很合我的胃口,正要请夫人不吝赐教呢。”张良与之同行,回应的同时,也在发问。
“赐教谈不上,本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食物,不过是豆腐罢了,”说着,林清源便跟他科普了一下豆腐的来历。
“原来是样新鲜吃食,怪不得我不曾听闻。”张良看了他一眼。
“此物并未流传出去吗?”林清源一愣,他明明记得自己做出豆腐和豆花已经有段时间了啊。
“也许在夫人看来这豆腐不过是一道寻常吃食,可若是放在别人手里,说不得就有极大的用处了。”
“就好比夫人,外界不也从未听闻过你的消息吗?”张良一语双关道。
“听不听闻的,我不都在这儿了吗?就如同刚才那道菜,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林清源知道他这是猜到了自己的存在,思虑一瞬后,便大方承认了。
“好一个一清二白,只寥寥几字便道尽了世间精髓,人活一世,不就图这个吗?”张良闻言,眼中异彩连连。
“可这红尘滚滚,谁又能真的置身事外,清清白白呢?”但随即他又缓缓摇了摇头,言语间满是惋惜与感慨,“最后能够明哲保身,便已是不易了。”
“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固然是好,可这也不过是保全了自己,阁下就不曾想想后人吗?”
话到此处,林清源示意他看向远方,彼时,刘元和小刘盈正和张不疑搭话,只是离得远,他们这边听不见罢了。
“我唯有两子,皆名声不显,既有天姿愚钝之过,亦是我愿他们守成之理。”张良也坦然,直言相告自己对儿子们的定位和未来的打算。
“凡事量力而行,倒也无可厚非,”林清源先是点头赞同,但随即话头一转,提出了新的见解。
“可在我看来,守成之道贵在守住,守住一家尚且艰难,况一国乎?若国之不存,焉有守家之理?”他一连数次反问。
“这话说的可有些大胆了,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但也要当心,过刚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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