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寒暄了几句,又问过小嫣然的情况后,便进入了正题。
“如今我们大汉新立不久,根基未稳,偏生这治国理政的人才又极度缺乏。”
“盈儿前些日子征召法家巨头张恢入朝掌管廷尉一职,也算比较妥当。”
“只是,现在的朝堂重臣,要么是道家大贤,要么是儒家学子,其他的也不是没有,但到底算不得什么主流。”
“要是加入别的也就罢了,可偏偏选中法家这样的显学,我担心,日后会有学派之争,甚至政见冲突啊。”
吕雉从治国角度来谈,且说的合情合理,其智慧丝毫不逊于前朝的大臣,可见她对局势的把握是何等的精准。
“母后所言极是,”刘元点了点头,“先生也跟我说过,当初他和盈儿一起拟定廷尉的新人选时,也考虑过这点,不过最后还是选了张恢入朝。”
“哦?这是为何?”吕雉听到这儿,追问道。
“正如母后所言,如今我大汉急缺人才,可民间又有许多大贤,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上进之路,那么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弄出一个合适的选官制度。”
“对此,先生说他确有办法可解燃眉之急,但毕竟如今所处形势不同,他也不能确定他所提出的制度就一定适合现在,所以还是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谨慎行事才行。”
“故而这次征召法家学派的人物入朝,也是一次实验,如若效果不错,那么后续也就可以跟上了。”
刘元定了定神,将林清源的筹谋娓娓道来。
“这话说的很是,完善选官制度嘛,确实需要谨慎些。”吕雉听到这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他有没有说如何解决学派争斗的问题?”她还没忘了最初的担忧。
“母后,你不知道,先生说,大臣们争斗起来才好呢,若是他们真的铁板一块,那坐立不安的,就该是我们皇室了。”
“不过,先生也说了,适当的争斗会促进国家的发展,但是过火,甚至控制不住的党派之争,就会损伤国本,所以要把握好这个度才是。”刘元也一一为其解答。
“嗯,这话真是说到点儿上了,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吕雉也深以为然,“元儿,你的这个驸马啊,真是干练又精明,将来必定会辅佐盈儿开创盛世。”她给予高度的评价。
“母后,你快别夸他了,”岂料刘元却笑着摆了摆手。
“他啊,不过说起来头头是道,这做起来有效果,那自然是千好万好,可他也担心万一没效果,或者招了坏处该怎么办呢。”
“为着这个,近来,他三更半夜说梦话都在担忧呢。”刘元讲起了一件糗事。
“那驸马没想着怎么解决?”吕雉也被逗乐了,打趣着追问了一句。
“我也好奇啊,就问他,他说他不怕,盈儿也不怕,万一他们两个真的搞砸了,反正有母后在后面托底儿。”
“母后,你瞧瞧,这简直就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嘛。”刘元半是嗔怪,半是打趣的说着。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可以宠,让他们高兴就好。”这话听的吕雉十分受用,而且也打消了内心的那一丝疑虑。
她想着到底是亲儿子和亲女婿,刚才也算表了态,总归是不忌讳她插手朝政的,不然也不能通过刘元给她传这种话。
没错,吕雉已经猜出来了,这不可能是刘元能说出来的话,而且对方刚才也挺坦荡,明确就说是听来的了,这也是她不在疑心的原因之一。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插手朝政,她想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支持而已。
如果儿子和女婿联手,可以弹压的住前朝的那些老狐狸,那她也乐的不操心,专心享受天伦之乐。
简单点说就是,她可以不做,但想做的时候,别人不能阻止。
林清源也是通过审食其,才能算准了她这个心态,由此针对性的做出了令她满意的回答,而且这个回答,也并不全是假的,也有以防万一的意思。
一旦他和小刘盈真的玩脱了,那么请吕雉出面压阵,也是非常必要的事。
就这样,经过一定的信息交换,达成了现在这样三方皆满意的结果。
而随着窦长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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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将法家巨头张恢召回长安,汉朝内部的选官制度的试点工作也正式开始。
林清源本以为这样就算万事大吉,自己女儿总该安全了,殊不知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夏天眨眼间就过去了,时间来到十月,汉朝上下欢欢喜喜在准备新年庆典,远在北方草原的匈奴本部,也正迁徙回幕南更温暖的地方度过冬日。
一切如往年一样,并无什么问题,直到一支来自乌孙的轻骑兵来到了这里求援。
乌孙,本为秦朝末年兴起的一支小型游牧民族,与大月氏分别立于河西走廊的东西两端。
后来大月氏成为草原霸主,乌孙却依旧如故,不曾有起色,便时常受到大月氏人的欺压。
好在数年前,冒顿杀父上位,匈奴人强势崛起,打的大月氏人连连败退,这也让大月氏无暇顾及乌孙。
乌孙也趁着他们两大部族争夺草原霸主的时候,得以壮大自己,但总体来说,仍是比不上大月氏和匈奴的。
如果一直这样坐山观虎斗,那将来乌孙未必不能做一做成为霸主的梦。
奈何近来匈奴对大月氏的追击十分狠厉且紧迫,使得大月氏为了维持自己军需供给和军事实力,开始变本加厉的盘剥治下牧民。
但仍是杯水车薪,又因为他们的邻居便是乌孙人,眼看着乌孙逐渐壮大,而自己在慢慢衰落,大月氏哪里还坐的住?
这就好比汉人常说的那句俗语,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于是乎,大月氏的各部族首领,在经过商议后,果断决定派出骑兵,直接偷袭了乌孙。
乌孙的总体实力本来就弱于大月氏,对方又是偷袭,他们应对起来,便更是吃力,到后来,甚至连都城都守不住了。
为了乌孙的未来,乌孙现任首领难兜靡,当即决定派人突围,连夜护送自己的几个儿子前往别的部族求援。
而来到匈奴本部的这支衣衫褴褛的轻骑,正是乌孙求援的人。
按理说,冬天即将到来,草原上的民族更应该早些休养生息,而不是在此时动刀动枪,发起战争,更何况还是为了别的部族的人。
但是冒顿也知道,如果这次他不派军队去救援乌孙,那么等大月氏彻底吞了对方,下一个面对大月氏的,就该是他们匈奴人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大月氏打个半残,踩着对方的威风坐上了草原霸主的宝座,如今又怎么会允许它通过吞吃别的部族的牧民和牲畜来养伤并恢复呢?
所以几乎没怎么犹豫,冒顿就下令让左谷蠡王带领一个本部万骑前去救援乌孙,并通知那些位于河西走廊附近,且依附于他们匈奴的杂胡蛮夷部族策应。
就这他还不放心,又命右谷蠡王带领自己的本部万骑为左谷蠡王压阵,一有不妥,就立刻救援。
这场引得整个草原都动荡不安的战争,一连打了几个月才消停,大月氏不得已,只能放弃吞并乌孙,但也掠夺了不少资源回去,并以强势的态度抵住了匈奴的进攻,纵然最后还是输掉了战役,但到底也算有收获。
而匈奴这边,也只能打败大月氏,还不能彻底的吞并或者驱逐对方。
况且这次出兵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救援乌孙,如今乌孙虽元气大伤,但好歹留存下来了,左右谷蠡王自觉完成任务,便带兵返回了匈奴本部。
当然,走之前,他们也没忘了朝乌孙要好处,都帮你打退强敌了,那拿点东西不过分吧,就这样,乌孙剩下的牲畜和奴隶也被他们带走了大半。
如此一来,乌孙几十年的积蓄近乎全部耗尽,更雪上加霜的是,乌孙首领难兜靡的成年儿子们,也全都折在了这场战争中。
唯一活着的,只有他刚出生不久,还在襁褓中的幼子,猎骄。
而乌孙的未来也正如这个小王子一般脆弱,没办法,难兜靡只好彻底低头,投向了匈奴,希望冒顿单于能庇护他们乌孙,不被大月氏灭族。
为此,他甚至狠下心,将自己仅剩的幼子猎骄送到了匈奴本部做人质,希望以这种方式求得匈奴的信任和支持。
而冒顿对难兜靡的识趣也很满意,甚至给了对方的儿子一个好听的名头,将其收为了自己的养子。
由此,乌孙的小王子猎骄,就作为大单于的养子,生活在了匈奴本部。
这是常见的政治联合的手段之一,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次年五月,匈奴人再次于焉支山附近举行盛大的庆典和节日,并祭祀祖先和天神时,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也引得匈奴上下都震动起来!
第106章
要想给两个部族都带来和平和富足,除了缔结婚盟,血脉交融外,恐怕没有更合适的途径了。
当太阳升起,金色光芒洒落大地,冒顿也正带领着全体臣民恭敬的朝着东方叩拜。
这是匈奴人的习俗与传统,除了祖先和天神,日月星辰也是祭祀的重要对象。
按照惯例举行各种庆祝节目后,就来到了匈奴人最重要的祭祀占卜环节。
负责此事的祭司巫师们,脸上都带着狰狞可怖的面具,手上也拿各种皮鼓法器,在早已搭建好的祭台上跳起神秘莫测的舞蹈,口中也发出晦涩难懂的嚎叫。
祭台上还摆着各种祭品,除了平常的金银器具外,还有为数不少的血食。
所谓血食,其中不止有牛羊马等牲畜,更有活着的人,他们要么是奴隶,要么是俘虏,其中又以大月氏人数量最多。
他们都被牢牢绑在木桩上,且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显然是被喂了什么东西。
随着诡异的鼓乐越发高昂,祭司们的舞蹈也更加癫狂,整个祭祀被他们现场制作献给天神的祭品的仪式开始,而推向了高潮。
那被处理的祭品,自然是这些活着的俘虏和奴隶,祭司们互相配合,从头颅开始剥皮。
期间有人忍受不了疼痛,曾短暂清醒,哭喊着求饶,然而并无任何用处,绝望之下又试图讲出恶毒的诅咒,却被祭司们及时割断喉咙。
鲜红温热的液体染红祭司们特制的骨刀,又落在青葱草地之上,近乎将碧绿都浸成了朱红。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血腥和野蛮。
但匈奴人的眼神却更加狂热而恭敬。
只因在他们的信仰里,祭司和巫师们掌握着沟通天地神灵的力量,能够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世界,并使用各种秘法拯救人的躯体甚至是灵魂。
由此可见,这些人在匈奴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
便是尊贵如大单于,在某些方面也不得不聆听他们的意见和声音,以便得到神明祖先的庇佑,确保王权的稳固。
说起来,这倒是有点类似秦汉时期君权神授的意思。
不过想起匈奴人的祖先是夏朝末代君主夏桀的次子,也是华夏部族的分支,如今这点相似之处,也就不足为奇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还没什么问题,直到几日后,举行各部族之间的狩猎比拼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大型狼群所打断。
但奇怪的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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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攻击人类,而是急匆匆的追逐什么。
冒顿和其他匈奴贵族也觉得好奇,便骑马跟上,等看到狼群不在奔跑,而是隐隐呈现包围形态,众人就猜到它们是在围猎什么东西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只巨大的草原狼出现在了包围圈中,哦不,应该是两只,体型稍小的那只应该是母狼,它口中还叼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看着像是只小狼崽。
只不过它的颜色跟其他的灰扑扑的野狼们一点都不一样,这只小狼崽雪白雪白的,比马奶酒还要白。
此时小狼崽被母狼叼在嘴里,不停的呜呜叫着,听它那稚嫩的声音,可见是刚出生没多久。
与此同时,狼群也在逐步缩小包围圈,可见它们今日围猎的目标就是这只奇特的小狼崽。
巨大的公狼用利爪和獠牙为伴侣和孩子支撑起一道屏障,然而到底不敌群狼,没多久身上便都是被撕咬的痕迹,那母狼一边护着小狼崽,一边上来帮忙,自然也少不得见血。
但狼群就好像铁了心要杀死这个特殊的小狼崽一样,丝毫不顾它的父母也曾是狼群的一员,而发动了悍然攻击。
狼嚎声,抓挠声,痛呼声……响成一团,场面相当血腥,小狼崽的父母很快就支撑不住,但还是牢牢把孩子护住。
正在狼群准备将它们连同那个奇怪的狼崽一起撕碎的时候,冒顿果断带领士兵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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