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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你能够出席,帮助浣清和砚辞作证,那么我就将那份遗嘱交给你。”</P>
“让你好好地去调查,如何?”</P>
阮流筝眼眸一怔,清丽的眉眼瞬间拧成一团。</P>
她定定地看着冯竹漪,唇瓣渐渐抿成一条直线。</P>
垂在膝头的掌心紧紧攥拳,</P>
隐隐还有些颤抖。</P>
……</P>
十几分钟后,阮流筝走出咖啡厅,她略有些失神地漫步在街道,心底压抑得要命。</P>
她还是答应了冯竹漪的要求,答应她明天会准时出席去为白浣清和傅砚辞澄清。</P>
原因无他,外公的遗嘱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她真的不相信那么精明的外公会愿意将他一生的心血都交给白序南。</P>
哪怕白序南从和母亲结婚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好,可她知道,外公对白序南的疑心却从未消退。</P>
所以,怎么可能会在最后的时刻,将一切都交给白序南,连一点傍身的东西都不给母亲留。</P>
她和母亲可以不争,但属于她们的东西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入外人的手里。</P>
尤其还是外公奋斗了一生的心血。</P>
母亲在世时,虽然也产生过疑心,但无奈白序南和冯竹漪做得实在是太周全,太完美,根本就没给她们调查的机会。</P>
然而这次,冯竹漪竟然主动提起,说不定会是她的机会,说不定真的能调查出什么。</P>
哪怕是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哪怕最后的结果真的是外公亲口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白序南,阮流筝心里也不会嫉妒和介意。</P>
她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一个没有被人故意蒙蔽的真相而已。</P>
让去世的外公外婆和母亲安心而已。</P>
阮流筝眼眸轻轻垂下,清冷的眸子却依旧没有什么神采,连周围的动静变化都没有什么感知。</P>
好似选择性地屏蔽了一切,陷进了自己的思绪里。</P>
直到——</P>
“妈妈!你怎么不知道打伞?还穿得这么薄,生病了怎么办?”</P>
傅景澄随着班级的队伍走出校门,几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冻雨中的阮流筝,他皱眉,快步走上前。</P>
精致的包子脸紧绷,一脸的不赞同。</P>
妈妈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P>
阮流筝蓦然回神,她低头看着脸色不悦的儿子,又抬眸看了看四周,才恍然发觉。</P>
她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儿子的学校外面,天上竟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P>
冬天的雨中夹杂着小雪,冰冰冷冷,打在身上顷刻就泛起了寒意。</P>
方才不觉得冷,如今经儿子这么一提醒,阮流筝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寒冷的感觉。</P>
她缩了缩肩膀,垂眸望着儿子严肃的神情,眸底掠过抹窘迫。</P>
显然想到了前几日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P>
如今,还真有些打脸。</P>
迎着儿子紧绷的神情,阮流筝不自在地轻咳两声,她伸手抱起儿子,“不好意思,妈妈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一时忘记了。”</P>
“走吧,我们先回家。”</P>
傅景澄小手搂着阮流筝的脖颈,那双和傅砚辞如出一辙的漆黑眼眸牢牢地盯着阮流筝,眼神严肃。</P>
但他眸底隐藏的却不是责怪,而是深深的担忧和关心。</P>
他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气冲冲地说,“记得煮姜汤喝!不许嫌弃姜汤的味道。”</P>
他面无表情,语气也是一本正经,但其中夹杂的关心却是显露无疑。</P>
阮流筝心中涌现一股暖流,她爱怜地吻了吻儿子白嫩的小脸,眉眼温柔而宠溺,“好,妈妈都听你的。”</P>
傅景澄轻哼一声,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满意之色。</P>
这还差不多。</P>
他傲娇地扬了扬下颌,“那我们回家吧。”</P>
阮流筝摇头失笑,但看着下的愈发急促的冷雨,脚下的步伐还是加快了几分。</P>
今日,到底还是她疏忽了。</P>
被冯竹漪影响了心绪,下车的时候竟然连把伞都没带下来。</P>
她可以淋雨,也能受得住寒冷,可是儿子还小,抵抗力弱。</P>
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P>
……</P>
回到悦澜华府,母子俩很凑巧地和从君泽回来的谢青岑撞上了。</P>
谢青岑望着母子俩的身影,菲薄的唇瓣缓缓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P>
他快步走到阮流筝跟前,精致的眉眼溢出点点温柔,“一会儿想吃什么?晚餐肯定是来不及做了,我让齐冲去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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