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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后堂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晃,苏瑾怡将匿名信按在桌案上,烛泪顺着信角的"火油三车"四个字淌成暗红的痕。
萧鸣的指尖在信纸上顿了顿,指节因用力泛白:"昨夜赵御史在朝上提的'冷无痕',是黑莲教新任教主。三年前庆州瘟疫,便是他用带毒的药粉混在粥棚里——"
"所以这火油不是纵火,是要混着瘟疫毒粉?"苏瑾怡突然插话,骨锥在掌心转了半圈,凉意顺着掌纹爬进血脉。
她想起今早朝会上沈知县特意提到"今秋天干物燥",赵御史的目光总往御花园方向飘,原来都是伏笔。
萧鸣解下腰间玉牌拍在桌上,玉质相撞的脆响惊得梁上栖鸟扑棱棱飞起。"御花园假山洞直通太医院后巷,太医院新领的三百石药材还堆在巷口。"他扯松领口,刀疤在烛火下泛着淡粉,"火油烧起来,药材焦了的烟里若掺着毒粉......"
苏瑾怡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年前庆州城的惨状突然涌进眼眶:染病的孩童蜷在墙根,皮肤溃烂得像被开水烫过的粽叶;她跪在乱葬岗替老妇人验骨,骨缝里全是青黑的毒斑。"不能让他们再得逞。"她抓起信笺往袖中塞,袖口擦过烛芯,火星子"滋啦"一声烧了个洞。
"兵分两路。"萧鸣突然按住她欲掀门帘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袖口的破洞渗进来,"你去查瘟疫传播中心——我昨夜收到线报,冷无痕在城南义庄设了毒坊。"他抽回手时,腰间的玄铁剑发出轻鸣,"我留皇宫,盯着御花园和沈知县的人。"
苏瑾怡的指甲掐进袖中骨锥的刻痕里。
她望着萧鸣眼底跳动的烛火,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明明伤得站不稳,偏要替她挡那柄淬毒的刀。"你总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在烛芯上的灰,"但这次......"她摸出怀里的骨锥拍在他手心,"带着这个,我娘说过,骨锥见血,邪祟退散。"
萧鸣的喉结动了动,骨锥在他掌心转了半圈,精准落进袖中暗袋。"戌时三刻,李侍卫会带着陈尚书的密信去城南找你。"他掀开门帘,晚风卷着槐花香扑进来,"记住,若遇危险——"
"吹骨哨。"苏瑾怡接口,指了指自己耳垂上那枚骨制耳坠,"你教我的,三声短,两声长。"
萧鸣的嘴角终于翘了翘,转身时玄衣扫过她靴尖,像三年前在庆州破庙外,他也是这样,用衣角替她扫去鞋上的泥。
城南陈尚书的私宅隐在青竹巷尽头。
苏瑾怡扣响铜环时,门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房老张头举着灯笼照她的脸:"苏姑娘?
老爷刚用完晚膳,正说要差人去寻你——"
正厅的紫檀木桌上摆着半凉的杏仁茶,陈尚书掀开门帘时,外袍都没系好,腰间的玉佩撞得叮当响:"可是冷无痕那贼子有动静了?"他抓起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又被烫得直跺脚,"上月我派去江南的暗桩传回消息,说冷无痕买了二十车生石灰——"
"生石灰是用来保存带毒的尸粉。"苏瑾怡打断他,从袖中抖出萧鸣画的毒坊位置图,"义庄后巷的废祠堂,对吗?"
陈尚书的手指在图上点得咚咚响:"我早说那义庄不对劲!
上个月沈知县的人往里头运了八口红漆棺材,说是给战死的兵丁,可兵丁的棺材该用黑木——"他突然住了嘴,转身从书橱最上层抽出个檀木匣,"这是京城暗卫的布防图,标红的是沈知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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