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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回来，活剐了这两个！\"</P>
苏瑾怡的心跳得耳朵发疼。</P>
她瞥见左边三个刺客摸向火折子——要烧御膳房！</P>
右边四个往井边冲，中间五个直扑她和萧鸣。</P>
她反手甩出袖中透骨钉，钉尖擦着最近刺客的脖颈划过，在墙上钉出三个血洞。</P>
\"去两个守井！\"萧鸣的剑出鞘时带起风声，\"其余人跟我截左边！\"</P>
混战瞬间展开。</P>
苏瑾怡的短刀挑开刺向胸口的刀刃，反手刺进刺客肋下。</P>
血溅在她脸上，温热的，像当年验尸时沾到的尸血。</P>
她踢开脚边的尸体，余光看见萧鸣的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三个刺客的刀同时磕在他剑身上，火星子溅得老高。</P>
\"小心！\"她突然大喊。</P>
一支飞镖从房梁上疾射而来，目标正是萧鸣后心。</P>
苏瑾怡扑过去，左臂的旧伤被扯得生疼。</P>
可那飞镖却在离萧鸣三寸处\"当\"地一声，被另一支飞镖撞偏，钉进了柱子里。</P>
\"周侍卫？\"赵统领的声音变了调。</P>
房梁上翻下个人影，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淬毒的追魂镖。</P>
周侍卫摘了面巾，嘴角勾着冷笑：\"沈知县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看向苏瑾怡，\"苏姑娘，跟我们走，少受点罪。\"</P>
苏瑾怡抹了把脸上的血，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你们沈知县，可没教过你们怎么请人。\"</P>
话音未落，她突然甩刀刺向周侍卫面门。</P>
周侍卫偏头闪过，却没注意苏瑾怡的左脚已勾住脚边的瓦罐。\"哗啦\"一声，瓦罐里的桐油泼了满地，她反手摸出火折子一甩——火苗腾地窜起，将周侍卫的裤脚烧着了。</P>
\"救火！\"刺客们乱作一团。</P>
萧鸣趁机挥剑斩断赵统领的刀，剑尖抵在他咽喉上：\"赤焰盟的大当家是谁？\"</P>
赵统领的冷汗顺着刀疤往下淌：\"我......我不知道......\"</P>
\"那就去问阎王。\"萧鸣的剑往前送了半寸。</P>
\"等等！\"苏瑾怡喝止。</P>
她蹲下身，从赵统领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半块虎符，\"这是昭王的虎符。\"她抬头看向萧鸣，眼底翻涌着暗潮，\"血咒的事，赤焰盟知道多少？\"</P>
萧鸣的手指在剑柄上收紧，月光照得他脸色发白。</P>
他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P>
张校尉的信鸽\"扑棱\"一声落在苏瑾怡肩头，腿上绑着的纸条被血浸透：\"孙秀才遇袭，东角门失守。\"</P>
苏瑾怡的指尖微微发颤。</P>
她看向萧鸣，后者的目光正落在她染血的袖角上。</P>
风掀起她的鬓发，远处宫城的更鼓声闷闷地传来，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P>
\"回府衙。\"萧鸣突然说。</P>
他扯下披风裹住苏瑾怡，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孙先生那边需要支援，赵统领的虎符......\"</P>
\"我带着。\"苏瑾怡将油纸包塞进怀里，短刀上的血珠滴在披风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P>
她望着远处东角门方向腾起的火光，喉咙发紧，\"萧鸣，今晚之后......\"</P>
\"不管之后如何。\"萧鸣打断她，掌心轻轻覆在她后颈，\"我不会让你有事。\"</P>
马蹄声碾碎了夜色。</P>
苏瑾怡伏在萧鸣背上，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P>
府衙的灯笼已经在望，可她怀里的虎符硌得胸口生疼。</P>
她不知道，当黎明到来时，这半块虎符会揭开怎样的秘密，更不知道，此刻在府衙后巷的阴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们，手里的匕首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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