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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费用，感化了罗文杰。

    中午的时候，急诊科的几个医生一起在食堂里吃饭。

    “小宋，老罗今天让你操刀了？表现怎么样？没吓得尿裤子吧？”杨薇问道。

    “尿了，内裤都湿了，扔更衣室了。”宋志辉小声说道。

    “真的假的，我看看？”杨薇是个猛女，伸手就往宋志辉裆下摸了过去。

    “大姐！男女授受不亲！”宋志辉连忙闪到一边。

    罗文杰哈哈大笑：“小宋，你躲什么躲？杨美女就是馋你的童子鸡，你就从了吧。”

    宋运辉哪里是罗文杰和杨薇这老油条的对手，被这两人逗得面红耳赤。

    “小宋，你不是真的还是童子鸡啊？要是真的话，姐我还真的馋。要不你就从了姐呗？我跟你说，你要是从了姐，以后就不用跟老罗似的，过得跟铁公鸡一样。兜里每天都是叮里当啷响。”杨薇笑道。

    罗文杰笑道：“可惜当初杨美女看不上我啊，不然我哪里用这么辛苦。”

    “我老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得上的。那些长坏了的，哪里能够入得了老娘的眼啊。”杨薇不屑地斜了罗文杰一眼。

    罗文杰当初还真是追过杨薇，可惜长得不是那么敞亮，杨薇哪里看得上。

    其实杨薇与宋志辉年龄相差不大，主要是杨薇工作得比较早，看起来好像大很多一般。宋志辉本硕连读，毕业出来也工作了两年，现在也已经是二十五六。比杨薇就小几岁。

    中餐倒是安安稳稳地吃完，回到急诊科的时候，一切如常。这对于急诊医生来说，非常难得。

    宋志辉下去又去病房里转了一圈。17床的老人曾旺还倔强地活着，尽管他的时光已经一点一点的消散，很快就要泯灭在生命的尽头。

    曾旺的女儿从医院外面的店里买来了要更换的衣服，在亲属的帮助下，将曾旺身上的衣服更换了下来。

    “爸，你莫怪我啊。人总有这样一天的，你的病要是能够治得好，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你治。可这病没有指望啊。”曾旺的女儿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流泪。

    “叔啊。初琴说得没错啊，你别怨她。你病了这么久，初琴一个人把我照顾得这么好，已经是非常非常孝顺了。你现在这么辛苦，还不如早点走。”曾旺的亲人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宋志辉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对曾旺采取的所有医疗活动，都只能算是临终关怀。

    病人家属也没有要将病人办出院接回去的意愿，只是等着病人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然后走完最后的流程。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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