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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文书可能都是麦先生打的幌子，但仲孙谋依旧认为它们有意义。

    因为这些生意都是真实存在的。

    凡存在，必留痕迹。

    他手下人多，很快就把分析结果拿出来了：

    麦先生主要做药草和油料生意，但都是小买卖，在霜露镇上充其量也就是个中等偏下的规模，不引人注目。

    但这么细碎的生意不可能全靠他一个人撑起来，尤其麦先生一年只来霜露镇三四次。

    生意需要接洽，需要面谈，除非......

    仲孙谋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

    仲孙谋打断了他的话：

    手下赶紧道，

    仲孙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客房外有人轻轻敲门。

    侍卫开门，见到老驿卒举着一个油纸包：

    侍卫不敢将油纸包直接送到仲孙谋面前，只在门边揭开。

    里头包着一本书。

    仲孙谋一看，了一声：

    ......

    贺灵川回到客栈后，先填饱肚皮，然后回屋调息。

    别人以为他老神哉哉，连羚将军这急性子都没凑过去多问。

    事实上，他通过眼珠蜘蛛的视角，把仲孙谋那里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己方身边全是妖兽，战力不俗，但说到阅览文书、解析数据，还得人类来办。人手有限哪，不如在仲孙谋那里拣现成的。

    因此他先前才任由仲孙谋将所有文书全部卷走——反正他当时也抢不下多少。

    此时门上传来剥啄之声。

    贺灵川开门，站在外头的店伙计递过来一个油纸包：

    原本卧在软榻上舔毛的猛虎，闻声抬起了头。

    贺灵川一把接过纸包：

    贺灵川不听他多言，一个纵身跳到楼下，两步就赶上了店外的乞丐。

    既然瘸腿，就走不快。

    他拿出两个铜板，在乞丐面前一晃：

    乞丐往西一指。

    恰好焦玉也闻声而出，贺灵川让它嗅一嗅油纸包上的气味：

    这是把猛虎当狗用了。焦玉也没空埋汰他，循一点味儿就往前跑。

    贺灵川这才好整以暇问乞丐：

    贺灵川把铜板丢给他，自己上楼去了。

    约莫一盏茶后，猛虎回来了。

    贺灵川见它空手而回，即安慰道：

    否则人家为什么找个瘸子？

    焦玉摇头，

    话到这里，门外的楼板忽然传来嘚嘚几声，然后敲门声传来。

    这敲门声很有特色，贺灵川一听就知道是羚将军来了。

    开门一看，这老羊已经缩成了寻常羊只大小，眼巴巴地仰望他：

    贺灵川知道羚将军大概是一只耳朵始终监听这里，不放过风吹草动。

    老实讲，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对族人这么尽心都值得尊重。

    他放羊进来，拿出油纸包，当着两只妖怪的面打开。

    这里面包着一本书，严格来说是个手札，大概只有七八十页，但书皮挺括，一看就是全新的。

    焦玉大奇：

    这本大作是贝迦前妖帝乌陈晚年所写的手札，灵虚城贵族和所有藩妖王手里都有。

    当然了，灵虚城和各妖国首都的百姓家里，说不定也有收藏。

    焦玉和羚将军当然都看过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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