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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亮光打在画上，其中人物形象清晰立体。

    齐悦悦定住，一动不动。

    果然是她。

    太过震惊，手上不经意地卸了力，灯慢慢下滑，灯泡底部发烫，接触她的虎口，刺激得她下意识地丢了灯。

    砰地一声！

    灯炸裂在地。

    齐悦悦惊呼一声，连忙后退。

    “谁！”

    楼下保姆房里的佣人听到动静，走出来喊了一句。

    齐悦悦缓了缓，赶紧回答：“抱歉，是我打碎了灯。”

    “齐小姐，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休息吧。”

    “好的。”

    打发了佣人，齐悦悦想往墙上靠靠，担心压到画框，她下意识又直起了身体。

    看着脚下的碎片，她想着还是找东西来扫掉。

    刚准备走，视线一扫，瞥到了站在不远处窗下的人。

    月光洒在他身上，波光粼粼的，阴影贪心地占据了他半张面孔，神色不明。

    隔着层层朦胧银辉，齐悦悦眯着眼睛，视线描摹了他的身形。

    “华先生。”

    对面的人没有言语，慢慢走近。

    齐悦悦担心他踩到碎片，赶紧阻拦，“您别动！地上有玻璃渣。”

    华伯厉果然停下了脚步。

    齐悦悦松了口气，转身跑出长廊，在一楼拿了扫帚，一路跑上了楼。

    没有开灯，她只能简单扫个大概。

    怕华伯厉要走过来，她特地自己走了过去。

    “怎么还没睡觉？”华伯厉披着外套，面色不清地问她。

    齐悦悦站在他一步之远外，定定地看着他。

    她想问他，为什么墙上会有她。

    为什么要几次三番救她，为什么要把项链送给她，为什么……她觉得有点难过。

    “我……”

    略一张口，哽咽之声就出来了。

    面对面站着，齐悦悦还是个孩子，抬手抹了抹眼泪，满是孩子气。

    “要吃夜宵吗？”华伯厉忽然问她。

    齐悦悦茫然：“啊？”

    “跟我来。”

    “哦……”

    齐悦悦没犹豫，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小楼出去，到了花园，顺着昏暗的光，就到了红色屋顶的厨房。衛鯹尛说

    推开陈旧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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