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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先擦了擦程聿意，才迟缓地擦着自己的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程聿意埋在陆矜淮颈窝处喘着气，陆矜淮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我很喜欢。”程聿意总结道。
原来是这种感觉，程聿意也挺意外的，他之前一直嫌弃别人做这种事，却没想到自己亲身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即使经过了这么多的世界，陆矜淮的脸皮也完全没有变厚，比不上程聿意天然的撩火。
程聿意呼吸逐渐平稳之后，微微直起身子，“该我帮你了。”
单纯如程聿意，他知道男女那档子事，却不懂得举一反三。只以为同性之间就是你帮我摸摸，我再帮你摸摸，除此之外便没了。
陆矜淮有些发烫，但还是摇了下头，“下次吧。”
饶是他已经知道了每个世界的阿意都是一个人，即使他们都没有记忆，但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能证明。
可当陆矜淮每次进入一个新的世界，遇见的都是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阿意，在全然不同的世界之下，陆矜淮只能收敛之前对阿意的爱，把他当做一个崭新的阿意来对待。
程聿意可以思维跳跃，但陆矜淮暂时还没放开到这一步。总而言之，是他现在还是不好意思让程聿意帮他做这种事。
程聿意低头看了眼，“为什么要等下次？”
“这次时候不太对，下次比较好……%&嗯晚上也比白天好……”
陆矜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胡乱说了几句，不仅把程聿意说懵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忽然此时，一声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这时有些凝固的氛围。
陆矜淮松了口气，从桌边拿起了手机。他刚才的解释原因他自己听着都狗屁不通，生怕程聿意会追问，那他就没法接了。
他甚至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电话。
程聿意好像并没看出陆矜淮是在忽悠他，见陆矜淮要接电话，绞尽脑汁地站到一旁去理解他刚才说的话。
直到电话那头响起一声熟悉的细腻温和声音：“……小陆？”
程聿意转头看了过去，视线带着不满，还没等陆矜淮开口，他先低低咕囔了一声，“都已经辞职了，还小陆呢。”
电话那头的虞清耳朵动了动，拿起手机有些怀疑，“小陆？”
陆矜淮朝程聿意比了个嘘，才回道：“是我。”
他虽然已经向虞清辞职了，但他对虞清本人却没什么意见。相反，他也感谢虞清给他这个岗位，让他了解到了主角攻和陆玉的情况，还有一笔不菲的工资。
虞清声音里带着笑意，“刚才听见不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电话打串了呢。”
程聿意不愉，皱着眉刚要张嘴反驳，却蓦地被陆矜淮按住了嘴。
陆矜淮朝他比了个口型，“安静点。”
“刚才是电视里的声音。”陆矜淮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撒谎。
程聿意顿时拧起眉，嗷呜地在陆矜淮虎口处咬了一下。
承认是他很丢人吗？怎么还说是电视？电视比他好？
陆矜淮也没想到程聿意会咬他，力度还不小，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惩罚性地掐了掐他的脸。
程聿意又有些懊恼，小心地舔了舔他虎口处的牙印。
虞清那边把声音听得真切，听见这声低哼声怔了神，迟了两秒关心道：“发生什么了？”
陆矜淮声音听着很平静：“家里养了条狗，会咬人。”
虞清并未怀疑，“咬人的狗得教，不行还得打，哪天下重口咬人就管不住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训宠店，改天可以带你去。”
陆矜淮见程聿意呲牙生气了，连忙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出的话似乎是对虞清，也像是在对程聿意，“只是偶尔咬人，大多数时候很乖的。”
虞清不以为然，“一旦咬过一次人就不能留，狗这种动物养不熟就换一只。”
陆矜淮心想虞清再说下去，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程聿意了，转移了话题，“老板，您找我什么事？”
虞清才想起自己要办的正事，“小陆……我在小桑那里看见你的辞职信了。本来当时就想找你的，但想着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让你休息几天。”
“如果你辞职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个歉，下次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老板，就算没有上次的事，我也做不了多久。”陆矜淮道：“晚班的时间对我来说不太适合。”
虞清挽留道：“小陆，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工资和提成也可以再商量。”
“抱歉老板，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熬夜。也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无法再胜任这份工作。”陆矜淮稍微撒了一个小谎。
酒吧的营业时间都是在晚上，陆矜淮说出这个理由来，猜想虞清也没法再强求什么。
果然虞清那边沉默了片刻，但又道：“前台白天也需要值班，你觉得怎么样？”
陆矜淮蹙起了眉，他只见过员工求留着的，没见过老板这么挽留员工的。况且他也不能为酒吧创造什么额外的价值，虞清是个商人，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至于别有所求，陆矜淮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利益。所以虞清越是热情，陆矜淮越是多疑。
“不好。”陆矜淮再一次拒绝，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直接：“抱歉，其实是我不太想做服务岗位了，我已经换了工作。”
这次拒绝已经很明了了，虞清轻轻叹了口气，“小陆……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了，有些话当时不合适说，现再说希望也来得及——”
程聿意用力掰开陆矜淮捂着他的手，抢走了他手中的手机，声音带着熟悉的嘲讽骂道：“你可真是磨磨唧唧，小淮都说了不愿意，你还真话多，说你妈个鬼。”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的虞清反应过来，程聿意爽快利索地啪挂断电话，熄了屏幕丢到了一边。
程聿意一口气说痛快了，回头却对上陆矜淮带着笑意的眼神，忽然僵了一下。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当着陆矜淮的面说脏话了？！
陆矜淮品味了一下程聿意刚才的称呼，“……小淮？”
程聿意带着一点心虚，“他能叫小陆，我就不能叫小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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