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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看着就是新手刚练字的样子，但是文章内容却是出奇的好。苏覃对季晚的印象已经差的不能再差，甚至开始猜测会不会是她请别人作文自己誊抄下来的。

    “明日请季三小姐上门。”

    季晚回去后本来还担心苏覃会不会把自己写文章扔掉，没想到当晚便有人上门报信，说是请她明日去见姑母。季晚喜不自胜，知道自己的文章定然是被看到了。

    这些日她把字总算练得能看，书本上不理解的地方都圈画了出来。如果苏覃愿意收她在门下，复习的效率将大大提高。宴泽最近出现的也越来越少，练字的技巧都已经告诉季晚了，剩下的就是让她一遍遍去重复练习。

    等到了登门的时候季晚还规规矩矩地穿了一身儒生青袍，苏覃坐在书房等她很久了。季晚踏进们的那刻苏覃愣了一下，仿佛看见了她去世的弟弟苏哲年轻时与她一同求学的模样。

    季晚的眉眼其实非常像苏哲，这也是季雪如此宠爱她的原因。当然这些季晚都不知道，她小心翼翼行了个礼后轻声道：“姑母，侄女来了。”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苏覃回过神后指了指案桌上的纸张问道。

    “是的。”季晚回答后观察了一下苏覃的脸色，看她没什么表情又有些惴惴不安了。

    “昔商纣好色败江山，霸王倨傲丧阳台。观前朝败落多于色，多于满。这是你写的？”苏覃将季晚的文章捡出一句问道。

    季晚称是，面上没有任何慌张心虚之色。苏覃眉头一挑接着问：“照你的观点，女色误国，男子虚怀若谷则江山不败。那前朝暴君为何一败涂地，而是身为女子的圣战女皇力挽狂澜，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季晚你好大的胆子敢写出这种东西来！”

    说完苏覃拍桌而立，面带愠色。季晚听后没有慌张，不急不忙答道：“非也，此色非女色，世间惑人之物皆为色。人分男女是为阴阳调和，繁衍子嗣，而不是区别其才华，心智。无论男女皆可能败于色，也可救黎民于水火。”

    季晚回答完后苏覃的脸色好看起来，又走近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大周想要继续兴盛该如何？”

    “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季晚本就做好了准备，这个问题也是她提前思考过的，所以很顺利就答了出来。

    “好！”苏覃拍了拍手，接着笑出来，“晚晚，你终于有了你父亲的样子。当年他和我一同进学，若不是男子不可入仕他绝不在我之下。浪子回头金不换，从今往后你就在我门下进学。”

    季晚大喜过望，连忙跪下行拜师礼。苏覃将她扶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对于这个侄女她一度觉得完全就是个废物，让侯府和她都抬不起头来。若不是念在这是弟弟唯一的血脉的份儿上，苏覃早就清理门户了。

    可是自从季晚摔伤醒后就变了，大家都说她被季家先祖指点准备洗心革面。当时苏覃听到后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又是季晚玩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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