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当见了贺远洲本人却觉得不够满足。
好像粉丝想做的行为，她也想。
签名，合影，甚至想让偶像认识自己。
甚至是贺远洲身侧的男人，也许只是不火的明星，可只是短暂的接触，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与尊重感，让孟渝桐好感增生。
飞机上难免进进出出，这也是秦安说没有必要的原因。
餐食发放会经过他们所在的舱位，真正的独处时间都不会很长，贺远洲没什么顾及，摘下墨镜，口罩后就没再戴回去，只剩下棒球帽。
但还好他们在很前排，贺远洲的位置靠近机窗，没有其他乘客看到贺远洲。
只有乘务员。
有好几个乘务员经过贺远洲时，忍不住余光瞥向贺远洲，贺远洲的长相是毋庸置疑的，英俊至极，他不是奶油小生那种没有攻击性的长相，相反他会让人觉得距离过远，不敢接近。
却又让人忍不住在他面前面红耳赤，忍不住心里产生波动，谁都会喜欢英俊又或是富有魅力的男人。
贺远洲向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明明乘务员为他们拿来了两张毯子，却始终和秦安共盖一个毛毯，在毛毯下牵手。
他似乎总喜欢引人把他们的关系往不同寻常想，就像现在。
在清楚他是贺远洲的情况下，他仍不在意他的行为会让其他人产生遐想。
无数报道都表明贺远洲是一个难以接近的明星。
在另一个人面前却好像不是如此。
作为助理，秦安其实尝试过阻止，减少绯闻和猜疑，也有秦安的职责。
只是贺远洲不高兴，他没什么顾及，在秦安想要在空乘面前保持类似于朋友之间的正常距离，贺远洲就会离秦安更近。
一次之后秦安就放弃了和贺远洲保持距离这个想法，空乘看不见的毛毯下的接触，总比贺远洲制造的明面上的接触好。
毕竟前者只是猜测。
飞行到一段距离时，遇到了气流路线，空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小帘子又被拉上，贺远洲侧身，缓慢靠近秦安，他凑上前盯着秦安的眼睛，又低下头隔着口罩和秦安接吻，贴着口罩问秦安为什么之前要挣开他的手。
明知故问。
秦安轻笑了一声，微拉开和贺远洲的距离，没回答贺远洲的问题而是学着贺远洲问，“为什么要戴口罩？”
秦安的口罩几乎就没摘下来过，每次在外面或在其他人前，贺远洲很少让秦安露出什么。
只是些微的分开也让贺远洲不满，贺远洲皱着眉，又把距离贴近了一些，才轻描淡写地说：“风险。”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存在风险，这让秦安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贺远洲的种种行为，根本不像是会关心他们的关系会有暴露的风险。
而且如果说风险，明显贺远洲更应该伪装，而不是他。
贺远洲露面只会引人关注，根本规避不了风险。
“风险？”秦安不紧不慢地说，“那应该也不是我要进行伪装吧？”
“她们都不认识我，怎么会关注我？”
贺远洲唇角微扬：“风险不是指我们关系暴露，而是防止你被拍到。”
贺远洲不在意他们的关系是否暴露，但是暴露关系随之而来的问题才是贺远洲在意的。
贺远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粉丝量庞大，不理智的粉丝也不会少。
暴露关系，如果秦安被清晰拍到，谩骂不会缺少。贺远洲难以忍受这种场景发生。
暂时，还不能让秦安露脸。
也暂时需要隐藏。
至少需要循环渐进，让粉丝猜忌他们的关系，只是第一步。
第67章 “故意的？”
“快到目的地了, 不是说想要合影吗？”彭姐看着止不住往商务舱看的同伴们，忍不住问。
“不敢去呀，彭姐。”其她空乘心不在焉地回道, 一趟航班让她们意识到贺远洲真的和网上所说的一样，对粉丝和路人没什么不同, 一样的漠然。
她们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她们去和贺远洲要签名、合影也不一定会成功, 从头到尾, 贺远洲就没关注过她们。
他不像大多明星对大众那么亲和。
两个小时的航班说长不长，落地的时候消息已经炸了。
贺远洲买的航班是不能上网的航班，飞行途中秦安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一下飞机秦安就收到了纪荨发来的一堆消息。
简而言之他们回首都的过程中, 又上了热搜，首都机场外已经距离了大量的粉丝，一定要走特殊通道，不要有任何停留。
热搜是关于贺远洲现身机舱。
秦安想不明白贺远洲包裹这么严实, 为什么还有人能认出贺远洲。
秦安在飞机滑行间隙，点开热搜, 转发量最多的一个帖子是一个偷拍，发布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飞回首都的航班上，遇到了一位很像贺远洲的路人, 真的绝像】
附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只拍到了贺远洲低着头的一幕。
秦安看不出照片有哪里特殊的, 能让人认出这是贺远洲, 照片拍摄角度是通道前方, 贺远洲低着头，没有露出任何面容，只露出手腕,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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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壳秦安还特意换过。
秦安点开评论，热评第一条。
“啊啊啊, 姐妹他就是贺远洲啊照片拍到的那只表，国内只有贺远洲有啊！”
“没错，那个表正常人买不起”
“救命啊，我才跑到影视城附近一天，你告诉我贺远洲回去了？”
表？秦安面无表情关掉手机，目光移向贺远洲的手腕。
贺远洲此时的手腕被衣角遮住，看不到腕表，就这么巧，粉丝拍照的时候，贺远洲不经意的微抬手腕，就露出了腕表？
恰巧能标识他身份的物品？
“故意的？”秦安轻声问。
贺远洲没有装作不知道秦安在问什么的样子，和秦安对视的目光并不躲闪，勾着唇，动作幅度不大的抬了抬手，他的动作使袖角上滑了一些，露出腕间做工精密的表，声线富有磁性：“秦安不是故意，她们怎么认得出我呢？”
与此同时，贺远洲另一只与秦安相碰的手动了动，他轻轻地摩挲着秦安的手背，漫不经心地说：“这样才好玩。”
他抬眸和秦安对视，好似胜券在握，“也能得到我想要的舆论？”
比如现在又增加了一个，贺远洲和之前神秘男子，一起回首都？
秦安之前所说的贺远洲不会得到想要的舆论的话，一直被贺远洲记得。
既然无意不行，那就有意。
贺远洲从不顺其自然，不争不抢。
他不无害。
作为一个助理，贺远洲的每样行为，都在挑衅秦安的职业道德，屡屡失职。
秦安知道贺远洲想做什么，却不打算支持，秦安不觉得他们一定要公开。
在秦安看来，交往这件事，谁知道或者谁不知道，都无关紧要。
可贺远洲不这样认为，几近执着。
秦安有时候觉得是因为他们的开始，让贺远洲的安全感不足，所以贺远洲想要把他们绑定在一起的念头才会这么强，现在看来又并非如此。
独占欲才是贺远洲的本性。
即使没有曲思璐的开始，他也不会低调，更不会对这段关系躲躲藏藏。
这才是原原本本的贺远洲。
秦安难办的啧了一声，却没抽出手，“你这样会让我失职。”
“只有我可以评定你。”
这是事实，贺远洲的助理只有他有资格解雇。
“我是指业内评价。”
贺远洲指尖的动作一顿，好似不在意地问：“业内？为什么要在意业内？怎么，你…想当其他明星的助理？”
“曲思璐？”
“还是…唐锦修？”
他眸色深了深，嘴角弧度不知不觉变淡。
“…”怎么又扯到其他人。
秦安从贺远洲手里抽出手，打算跟贺远洲好好谈谈曲思璐这件事，上次的谈话目前来看并不算成功。
贺远洲情绪很明显地不太稳定，他目光下移到秦安抽出的手：“我们合同…”
“贺远洲。”秦安淡淡的叫了一声贺远洲，却成功制止了贺远洲继续，飞机继续滑行着，秦安侧身，不轻不重地把墨镜给贺远洲戴上，“不是合同的问题。”
贺远洲抿了抿唇，没说话。
“戴上口罩。”
贺远洲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很听话地戴上。
飞机滑行了一段后，已经停稳。
“什么意思？”隔了一会，贺远洲耐不住沉默，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想说我很少勉强自己。”秦安力道不大地拉下贺远洲的衣袖，遮上贺远洲手腕露出的表，随后起身，“所以总提合同不好吧？”
他低头看贺远洲，面上没什么表情，却让贺远洲心飞快的跳动了起来。
什么意思？秦安他…？
曲思璐，唐锦修这些名字在此时没了任何意义，贺远洲心里不断的重复着秦安说过的话。
不勉强…不是合同的事。
这几乎是在暗示。
贺远洲将近机械地跟着秦安走出客机，脑内杂乱的思绪不能给贺远洲提供任何有效判断，直到走出特殊通道，贺远洲上前，微拉住秦安的手臂，不顾机场引路人员的目光，在外人眼里不明所以地靠近秦安，低喃着说：“秦安，你不排斥和我…”
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就连旁边的秦安也只听到几个字。
排斥？秦安皱了皱眉，他从未表现过对贺远洲的排斥吧…？包括亲密行为。
贺远洲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包养的前提？
秦安不是什么感情混蛋，喜欢看人难受，秦安只是恶劣在，秦安会不会表明喜爱，在一起全看兴致心情，或者明知对方的心意却顺着别具一格的方式在一起，只是觉得有趣。
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秦安这一次没有在外人前跟贺远洲保持距离，控制着音量：“没有排斥。”
说完秦安伸手，打算把贺远洲的手移开，在外面放肆一会就够了。
显然贺远洲不这么想，手臂紧绷着，迟迟没有松开秦安的手臂。
难哄，秦安脑内不合时宜的冒出了这个词，秦安失笑了片刻，干脆停下脚步，和贺远洲视线相对，秦安轻声开口：“要在这里谈吗，贺远洲？”
有旁人的情况下，所有行为都会被限制，内容，距离，包括亲吻。
贺远洲默不作声的松开了秦安的手，哑着声音：“回去谈。”
他似乎能在目前秦安的态度里，谈话里，得到无数次他设想过的一切。
出了机场，有专属的车辆接送，贺远洲所居住的地方距离繁华区不算远，是一栋别墅。
别墅内还有人在打扫，庭院不小，在物质方面，贺远洲很少做背离他本身财力的事，餐厅，酒店，车或是家，无一不是常人难以得到的东西，他很简洁的表明了自己拥有这些物质，不高调也不低调。
也许这些对贺远洲而言也算不上什么特别，以他的财力而言，这只不过是平常。
有时候秦安也忍不住感叹贺远洲的生活，如果系统没有升级的话，秦安一定要跟系统提一提，在普通世界，他也想成为一个有钱人。
是的，秦安除困难世界外，每个普通世界都是穷人，不是欠债，就是刚好能维持生活那种。
困难世界大多都是末世世界，末世世界有钱人身份用处不大。
比如鬼怪世界，几乎没用。
走进别墅，远离其他人视线后，贺远洲低低的声音在秦安身后响起：“秦安。”
贺远洲几步上前从后面抱住秦安，缓慢却又笃定地说：“秦安，你对我也有感觉。”
他不似之前的怔然，原本这件事也并不复杂，秦安表达的意思不算难猜，贺远洲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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