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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0 章(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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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屿安静的倒在血泊中,激烈的大雨一刻不停,似要冲刷一切。

    漆黑的雨夜,亚雌焦急的等待着,他刚才在雄虫昏迷后又接到了来自军区的通讯,告诉他守在原地不要动,最好一直保持通讯畅通。

    但无奈这雨实在太大,他一个业余的冒险者购买终端时着实没能考虑到这种恶劣的天气,眼看着终端不断滋滋作响,害怕失去唯一求救工具的他最后只能被迫中断通讯。

    结果刚一挂断通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低头,刚才还隐隐有微弱呼吸声的雄虫此刻彻底失了声。

    他心中瞬间咯噔一下,缓缓伸出手去试探对方的鼻息,然后神情惊恐的后退。

    或许是雨水的干扰,又或者是心理的暗示,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真的没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热气。

    这只雄虫…死了?!

    老天!他只是来探个险而已啊!遇到大雨和泥石流就算了,怎么还有这种事啊!

    他该不会被雄保会捉走吧!

    就当他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准备再试一次时,耳边忽而传来巨大的飞行器引擎声。

    随后是一阵快速的风,递过来一声极为焦急的呼唤。

    “雄主!”那声音中的情绪极为复杂,焦急、困苦、愤恨、憎恶、甚至其中隐隐含着哭腔。

    亚雌闻声抬头看去,一只速度极快的军雌在瞬息间以他根本无法反应的速度便冲了过来,耳边是震天的脚步声,往远处看去,一群军雌浩浩荡荡的朝这里走来。

    而眼前这只穿着黑金军服的军雌,赫然便是他们的首领。

    他手上的探照灯因为刚才的惊慌没来的及做防水保护,此时在雨夜中一闪一闪,看上去离坏掉似乎不远了。

    亚雌缓缓举起快要失灵的灯,终于看清眼前虫的模样。

    那是连亚雌也要避其锋芒的长相,虽然安塞伦斯的雄虫们大多更喜欢长相更偏精致柔和的亚雌们,可眼前这张轮廓立体,如同被刀锋刻过般的面容,就算是一只军雌,却也是任谁都不能说是难看。

    雨水划过他的眼角,像泪一般。

    亚雌盯着他一直看,直到手中灯筒快速闪过几下,然后彻底熄灭这才恍然回神问道:“你…你是他的亲属吗?”

    他刚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没缓过来,现在神情比哭还难看,他指了指他怀里那只漂亮的不像话的雄虫:“他…他好像已经…已经…”

    可法维斯此时根本听不见任何别的声音了,他颤抖着手掀开雄虫额前湿濡的黑色发丝,触及那煞白如同纸张一般的唇色时霎时间心口一滞,随即手下立刻熟练的查看着他的生命迹象,口中不断唤着以期望对方能够给予他一丝回应:“雄主…雄主!”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雄虫的身体,将他抱起来径直往飞行器上走,另一只手不断来回试图搓热他的脉搏,嘴中喃喃念叨着:“不怕…不怕…我来了…”也不知是说给已经失去意识的林屿还是自己

    。

    周围军雌们令行禁止,神情严肃的开灯照路,一刻也不敢马虎。

    探照灯亮起。

    被放在护床上的雄虫苍白着脸,早已经失去意识,腹部的伤口被浑浊的雨水和泥土包围,周围泡的发白。

    但尽管如此,极深的伤口还是在不停涌出鲜血。

    法维斯半跪在他身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敢错过他的任何一丝状况:“雄主的情况怎么样!”

    飞行器上这一队的医护组长叹了口气,神情严肃紧张,只不过粗略的扫了几眼,就已经给了判断:“非常糟糕,各个方面上,目前首要是得先取出腹部的子弹。”

    “并且林屿阁下失血很多,失血量已经无限接近死亡线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很坏,但其实从这个伤口的时间和今天的天气来看,他们到达时按照常理来说这只雄虫应该早已经彻底死亡,没想到竟然到此时竟然还能保有一丝意识。

    按照雄虫的体质来算,也着实算个奇迹了。

    但他也知道这话不能对着眼前已经快急疯了的法维斯说。

    想起这位之前声名远扬的名声,也不敢再耽误于是连忙开口告知接下来的流程:“这里只能暂时抢救,保证阁下的生命体征不消失,但需要立刻转到首都医院。”

    飞行器在深夜中飞速穿梭过安塞伦斯的上空。

    以绝对超速的飞行速度。

    米尔林被叫来时,还在看手上的资料,他只是扫了一眼法维斯的衣服,就知道情况有多糟糕了。

    他走到法维斯面前,看着那双青色双眼中满溢的哀求与苦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一定会尽我全部的努力。”

    说完后他看向助手,道:“换衣服去。”

    法维斯知道雄虫的情况一定极为糟糕,但到底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期范围。

    他看着手中的紧急病危通知书,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对一只虫产生了杀意。

    雄虫无雌父无雄父,目前唯一合法的亲眷就只有法维斯,所以无论几张全部都要由法维斯来签字,每一次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上将,这是病危通知书,请签字。”

    “上将,还请签字。”

    “上将,请签———”

    一晚上,只要有虫出来一定是那签不完的该死的病危通知书。

    法维斯满身是血的不知道签了多少份。

    他独自站在外面,伸手手术室的红灯静静照着地面。

    法维斯看着手边一摞的通知书,突然间再次感到害怕。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灵魂中腾升起难以抑制的暴怒,他想起躺在脏污的泥地里的雄虫,洁白的衬衫不复往日的干净,像是一朵被谁无情折下践踏的残败水仙花。

    那是他法维斯的雄主,平日里连重话都舍不得多说一句的雄主啊……

    是用无数爱意和珍惜才能换取一个微笑的雄主啊……

    是他连磕一下碰一下在上药时都会委

    屈的抿唇的雄主啊…

    怎么会……

    法维斯捂住胸口,只觉得每一次心脏跳动都快要破碎开来,脑海中一遍遍闪回刚才抱着雄虫冰冷身躯的触感,往日的雄虫虽然多数是冷淡的,但却极为鲜活,不论是对他发脾气亦是安静坐在楼下看书,每一分每一刻都让他为之沉迷,可如今他甚至无法感受到雄虫的心跳和温度了。

    是他的错,雄虫是多么脆弱的生物,他不该离开一步的。

    他不敢想象雄虫在中枪后是以什么样的意志坚持下来的。

    法维斯开过很多枪也中过很多枪,可是却没有任何一颗子弹会让他这样痛。

    纵使,这颗子弹根本就没有打在他身上。

    “雄主…()”法维斯痛苦的呢喃出声。

    ———

    安塞伦斯上午九点

    一架最新的款的限量高流线型飞行器停在了军事法庭前。

    法维斯从中下来向着里面走去,他垂下眼,扫过被告台上的赫提亚,一身极深极暗的血痕,浑身满是山雨欲来的凌冽气息,比起在医院里的脆弱自责,此时眼中隐匿着层层杀气,神情极为危险。

    他一步一步的迎着众虫的视线,身形挺拔,波澜不惊的走入法庭。

    与过往相比,此时的法维斯破开从前身上完全的冷然,而变得像一把彻底开刃的尖刀,哪怕只是稍微靠近一点,都会被其锐利的尖刃所刺伤。

    他抬脚踏入原告台,一身凌然的气势,宛若王者归来。

    审判庭的法官见他进来时赫然瞪大了眼睛。

    这…法维斯怎么一身的血?!

    坐在陪审团的拉德尔见法维斯终于到了,立刻用眼神示意律师起身宣告:“我方当事虫到齐。?()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法官确认当事虫均齐,宣布开庭。

    秘书宣读材料:“这是关于原告法维斯.阿莱顿上诉第一军代将赫提亚通敌异军首领格纳,埋伏远征战场,残害军队士兵,诬陷上司犯通敌叛国的庭审。”

    按照安塞伦斯的规矩,提前检验首次证据然后再在当庭放对比证据,确认无误、无造假捏造。

    两方进行陈述。

    先由法维斯这边的原告陈述。

    法维斯垂眸缓缓开口:“期间与格纳里通外合造成安塞伦斯A区莫兰蒂八月一十日的敌袭,其后私自买通某些皇室虫员释放,谋划提前埋伏于远征战场。”

    “上面是赫提亚等其他同谋与格纳交换的书信文件,以及格纳亲口承认的录音。”

    “其中还有补充材料,也已经递交。”

    “关于通敌叛国这一罪,赫提亚为了逼我妥协承认,而绑架了我的雄主,我衣服上的血也全是来自于我的雄主林屿。”

    说起这个时法维斯一直淡然的眉头忽然抑制不住的皱起十指紧握:“七个小时前,中了一枪的雄主才获救,两个小时前,才脱离生命危险,一晚上我签了七份病危通知书。”

    “不过半年,我的雄主因他们而遭遇先后两次绑架。”

    此话一出,听众席瞬间热闹了起来,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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