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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时就认识，这么多年了，感情还是这么好。”</P>
仁景帝笑了笑，之后道。</P>
“今日朕找皇后有事，你就先回去吧。”</P>
“臣妾告退。”</P>
吕淑仪福了福身，随即转身离开了。</P>
等到出了殿门，吕淑仪站住脚步，朝着后面看了一眼。</P>
冉儿低声道。</P>
“娘娘，皇后娘娘那番话……是在警告您。”</P>
“本宫知道。”</P>
“那太子妃那边的事？”</P>
吕淑仪眸光闪烁：“沈若惜即使怀孕，孩子也还小，本宫确实没有必要急着动手，如今太子才是睿王最大的障碍。”</P>
“太子的话，您还是要斟酌。”</P>
想起慕容珩凌人的压迫感，冉儿就有些发慌。</P>
吕淑仪眼底闪过一丝暗芒。</P>
“太子不是本宫能撼动的……其实若是当初心狠一些，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切了。”</P>
当初慕容珩还是个孩子，她便劝说苏柳儿，日后慕容珩定会挡住慕容曜的路。</P>
劝她若是真的想要自己儿子以后万人之上，就下狠心。</P>
但是苏柳儿不肯。</P>
到今日，慕容曜果真被压制了。</P>
“希望最终，睿王能够登基大典吧，不成功便成仁，睿王若是死了，跟要了皇后的命也没什么区别了。”</P>
她叹息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纠结。</P>
“走吧。”</P>
院内，苏柳儿奉上一杯茶。</P>
“皇上找臣妾何事？”</P>
仁景帝接过茶，神色敛了敛。</P>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起好久不曾来你这里坐坐了。”</P>
苏柳儿没吭声，只是看着面前的帝王。</P>
一段时日不见，他老了许多。</P>
脸上皱纹丛生，黑发白了一半。</P>
原本儒雅温和的帝王，如今双眼微陷，眼底暗芒丛生。</P>
陌生得很。</P>
“朕来的时候听说你将明钰关禁闭了，她犯了什么事？”</P>
“她脾性不好，是臣妾教导无方，关她一阵子让她磨磨心性也好。”</P>
仁景帝沉思片刻：“朕前几日见秦贵妃，问了明华的亲事，想想明钰作为大公主，也早该指一门婚事了，皇后可有中意的人选。”</P>
“臣妾觉得，去年的探花郎余杰不错，学识和模样都很好，家世也清白。”</P>
“不过余杰父亲就是一个七品官，明钰是不是委屈了？”</P>
“不委屈。”</P>
苏柳儿神色平和。</P>
仁景帝原本就忌惮苏家，她就算提家世好的，他不一定会同意还会怀疑她的居心，不如挑一个品阶低的。</P>
往好处想，明钰身份尊贵，下嫁后有完全的话语权，能过的比较自在。</P>
仁景帝笑了笑。</P>
“这点你与秦贵妃还真是一样，她也给明华挑了个文官。”</P>
“秦贵妃为明华选了谁？”</P>
“沈澈。”</P>
苏柳儿有些意外，随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P>
“臣妾以为秦贵妃会给明华挑个武将呢。”</P>
“朕也以为。”仁景帝缓缓道，“之后朕问过明华，才知道原来是那丫头早就看中沈澈了，二人情投意合，朕再阻拦就不像话了。”</P>
说到此，仁景帝难得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P>
苏柳儿心头却有些酸涩。</P>
生在皇家，能选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何其不容易。</P>
明华是幸运的。</P>
但是明钰……</P>
苏家是荣耀，也是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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