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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醉卧关山》 40-50(第1/23页)

    第41章 第 41 章 湿热

    内室水声哗啦啦地响。

    白色雾气升腾, 若隐若现。

    靠窗的紫缎榻上人影翻滚。

    谢明裳满衣裳满身沾湿的水,全滚到贵妃榻上了。身下湿漉漉的,人水淋淋的。

    湿透的乌黑长发从软榻边缘蜿蜒垂落, 眉眼唇角俱是水光。

    她沐浴时穿了身薄薄的单衣在浴桶里。

    水红色的丝绸单衣浸泡入水几乎半透明, 粘哒哒地沾在她的手肘肩头,半透明的红衣里隐约透出瓷白肌肤。

    贵妃榻边的八盏铜灯台还在熊熊点亮, 灯火明亮地映上软榻,浅紫色的缎面沾湿后显出深紫色。谢明裳仰躺在软榻上, 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内室升腾的水汽太多了, 太过湿热了。

    她被按着深吻。

    形状漂亮的唇珠早肿了。不止唇珠那小小的一片充血肿胀,就连舌根都仿佛要被吞食似的, 口腔深处被长久地入侵,敏感的舌尖被激烈得吮吸地发麻。

    她的年纪不算小了。京城贵女多晚嫁, 通常也不会在家里留到二十岁。她这些年陆续地听说了不少女子出嫁后的闺房秘事。

    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发热。不用碰触也知晓,此刻的脸颊多半是晕红欲醉的动人颜色。

    不知热水泡澡泡的,亦或是药浴的药草起了温补作用, 总之舌尖被吮吸得发麻时, 她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难耐地喘了声,睁开半阖的眼帘。

    浓黑的睫毛泡足了水, 至今也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投下大片暗影。

    灯光太耀眼,她眨了下眼, 浓睫上沾染的水雾仿佛一滴泪珠般滑落脸颊。

    压在她身上的精悍身躯的重量忽然减轻了。结实有力的手肘支撑着躯体, 往后缓缓撤离半尺。

    萧挽风还握着她的下颌,拇指缓缓抚摸过肿胀的唇珠,在近距离凝视她的表情。

    此刻他的目光, 正追随着她脸颊滑落的一滴“泪珠”。

    他的声音依旧是听不出喜怒的。惯常压抑情绪的人,语调平且直,并无多少波动。

    “后悔了?”

    谢明裳有点想笑。后悔什么呢?

    眼前的这档子事哪值得她后悔。

    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事,当然是从前矫揉造作的一段花前月下、怀春笑嗔,大半夜强撑着不睡觉等候杜二偷送情诗,自己关在待嫁绣房里认认真真绣鸳鸯被面的那些日子。

    点点滴滴,回忆起来,越想越恶心。

    面前的河间王萧挽风,她至今觉得烈酒缠绕的气息适合他。

    但不知是不是闻得次数久了,闻得习惯了,现在笼罩在她周围的皂角清淡味道,闻起来的感觉居然不坏。

    不惹她恶心。

    平心而论,人长得也不错。俊美而锐利的相貌,宽肩蜂腰的英武身材,她不吃亏。

    初夏暖夜,萧挽风进内室时,自己身上穿的也不多。

    抱起湿透的她在贵妃榻上翻滚一通,他那身湖绸衣裳同样浸透了水汽,同样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手臂,肩头。

    健壮的胸膛洇湿了一大片。

    从她峰峦突起的胸前沾湿过去的。

    问到眼前的那句“后悔了”,她只笑不答,被半透明单衣裹住的雪白手臂抬起,去勾萧挽风的脖颈。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湿透的手腕上,人却又往后撤开几寸,居高盯着她的眼睛,再次问一遍:“不后悔?”

    谢明裳仰着头,乌黑浓睫湿漉漉的,眼底倒映进面前俊美的面孔,带几分催促之意,鼻音模糊地嗯了声。

    他的唇线又抿直了。

    她伸出的手没勾着他,萧挽风撑着榻边,人缓缓起身往后退,两条长腿重新坐回塌边。

    这种时候还能退?

    “问个清楚。”萧挽风重新坐回灯下,未束发冠,只简单扎个发髻,发髻也扎得随意,几缕发尾卷曲着垂落在肩头。

    对着眼前透亮的灯火,还是淡淡地说那句:“怕你事后后悔。”

    谢明裳明白他沐浴后总是洇湿一块的肩膀是如何来的了。

    她盯着那几缕还在滴着水的卷曲的乌黑发尾。

    夏日晚上的风吹过室内,卷曲成小圈的发尾就在她身侧微微摇晃着,一滴水滴在她手背上。

    她没忍住,抬手拽了一缕过来,沾水捋直了。

    手一松,那缕发尾居然又重新卷曲起来,依旧湿漉漉地搭在他肩膀上。

    “哎?”谢明裳纳闷地坐起身凑近打量。“殿下的头发有些天生卷啊。”

    天生卷发的中原人少见,她好奇地打量片刻,抬手试探着又捏一下发尾。

    发质黑且硬,确实天生几分卷曲。每日梳理得整整齐齐、发髻束在冠里时看不出,发尾沾水垂落时格外地明显。

    萧挽风目光直视着灯火,并不看她,也不搭理她称得上冒犯的小动作。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后悔了直说,不必害怕。”

    “没什么可后悔的。”谢明裳不甚在意。

    人既然入了他的王府后院,难道能一辈子不圆房?迟早有这天。

    她揪着他的一小段发尾,感觉有趣,试探地往自己小指头上弯弯绕绕,缠上三四圈。

    他要应答,她就给他明确的应答。

    “我愿意。试试。”

    侧坐着的男人转过肩膀,注视着她把发尾在小指上随意缠绕的动作。

    谢明裳自己的长发半湿

    半干,发髻早松散地不像样。

    乌亮长发顺着脸颊轮廓瀑布般地披散下来,部分散在肩头,部分柔顺服帖地贴在后背,随着动作微微地摇摆,几缕长发尾散在他膝上。

    萧挽风也挑起一缕她的发尾捏在手里把玩。

    她的头发浓黑而柔滑,发梢笔直,和男子硬而黑的微卷发质截然不同。

    他把玩片刻,把她攥在手指头里玩弄的微弯曲的黑硬发尾给抽走了。

    两股不同发质的黑发尾在他的手掌上绕了个圈,粗硬柔细,泾渭分明。

    他低头看了片刻,又开始绕第二圈。

    这一下扯到了头皮,谢明裳疼得嘶了声,把自己的发尾抢了回来,抬手按住被扯得生疼的发根部位。

    萧挽风安抚地摸了下她散乱的发髻,起身吹熄了灯台跳跃的火光。

    落地灯台的八盏铜灯逐个熄灭,明亮的室内黯淡下去。

    黑暗仿佛潮水淹没礁石,谢明裳的心砰地剧烈一跳。

    她仿佛礁石上站的人,如今脚边感觉到升涨的潮水了。

    室内只剩下最后一盏床前的小油灯。黑暗里灯光如豆,摇曳明灭,把灯台边的背影拉得老长。

    那个颀长健壮的身影转向她坐的方向,脚步声走近,停在贵妃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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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裳手指不自觉揪了下柔滑的紫缎面,又松开。

    她至今觉得萧挽风那双眼睛像荒野地游荡觅食的虎狼。黑暗处的眼睛灼灼幽亮,钉在她身上时,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更像了。

    但和野地的虎狼滚在一处也没什么不好。

    这只关外来的虎狼护地盘,狰狞爪牙对着外头。

    每次在外头凶性毕露、打得血淋淋回家来,第一件事便是把身上洗干净,带着清淡皂角香气往她身边凑。

    想起皂角清香,鼻尖下就传来淡淡的皂角气味。

    ……他今晚又洗过了。

    谢明裳忍不住地有点想笑,然后形状漂亮的唇角当真翘了翘。

    也不知这浅浅的笑容在黑暗里有没有被看到。

    总之,面前的人低头凝视她片刻,沾染了水汽的健壮身躯凑近过来,吻住她红润微肿的唇角。

    又是那种几乎吞食般的侵入性的深吻。

    筋骨有力的手从后方按住她的腰,确认般停在那处不动。谢明裳没有躲。

    扶着后腰的手缓缓发力,颀健的身躯压下,又压着她往前迎合。

    谢明裳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舌尖再度被吮得发麻,就连喉咙深处也被舐过,酸麻的感觉冲上头皮,玉色耳垂不知不觉地都滚烫通红。

    她失力地往后倒,重新倒回榻上。

    身上单薄的衣料早不剩下什么,她挣扎几下,从围困里挣出一点喘息余地。

    柔软水光的红唇开合着,她仰着头,湿漉漉的浓黑睫毛半开半阖,凑去耳边吐着气抱怨:“硌着我了……”

    肿胀的唇瓣碰着了滚烫的耳垂。

    一阵夏风吹过内室,床头遗留的最后一盏照明小油灯豆大的灯光剧烈抖动,两个人影在湿透的软榻上翻滚。

    谢明裳吃疼地低低吸着气,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

    “等等,等等……”

    寂静的深夜庭院当中,突然响起一声痛喊。

    鹿鸣和兰夏已经睡下了,被这声痛喊惊醒,一骨碌翻起身时,又听到一声更大的痛喊。

    兰夏急匆匆穿衣裳,拉开屋门冲出去探查动静时,正好听到敞开的西屋窗里哗啦一声大响。不知什么打碎了瓷器,清脆的响声惊起了枝头夜鸟。

    谢明裳的侧影映在窗纸上。声音都疼哑了,纤长手指笔直指着屋门,带几分急促而恼火的喘息,怒冲冲地喊:

    “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庭院,鹿鸣也跟着跑了过来。

    两人在紧闭反闩的屋门外砰砰地敲门,兰夏隔门大喊,“娘子!怎么了娘子!可要我们进屋?”

    谢明裳有些哑的嗓音收敛了些,对门外道:“别进来!”

    门里响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听来不怎么痛快。

    “事到临头,反悔了?”

    谢明裳的声音斩钉截铁道:“反悔了,怎么着?”

    一声转轴声响,敲不开的木门忽地从里拉开。

    萧挽风唇线抿成一条长直线,身上衣袍半掩,衣摆半湿不干,无视门边立着的两名女使,迈步走了出去。

    在鹿鸣和兰夏的瞠目注视下,不回头地大步直走出院门。被拉开的厚重院门敞开在夜色里。

    两人紧张互看一眼,急忙跑进内室。

    谢明裳湿哒哒地蜷在贵妃榻上,身上搭一条薄丝被。地上全是水。

    鹿鸣把熄灭的八盏铜灯台重新挨个点亮,搀扶着榻上蜷着不动的自家娘子起身更衣,兰夏忙碌着收拾满地的水和碎瓷。

    兰夏忽地惊喊一声。

    四处沾水的深深浅浅紫色的贵妃榻上,柔滑缎面上沾染着几丝血迹。

    “怎么回事?动刀了?”兰夏紧张地追问:“谁受伤了?”

    谢明裳走动困难,从软榻上起身上床这短短十几步,疼得几乎面容扭曲。

    她同意圆房就是想引人走正路子。

    想免去歪路子越走越偏斜,她每夜被人死命揉搓、揉搓完了还得拔刀对砍见血的一场活罪。

    却没想到,走正路还是免不了活罪。

    兰夏和鹿鸣两个迭声地追问怎么了,到底有没有动刀,刀伤了哪处,谢明裳只肯说:“没动刀,没人受伤。”

    有些话当着两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实在说不出口。

    把两人哄走后,她关上门,在灯下独自磨着牙生闷气,半晌才咬牙吐出三个字:“那驴货!”

    第42章 第 42 章 你管我疼不疼?

    谢明裳在马厩里刷马。

    刷子和水桶早备好了, 都放在“得意”的面前。得意面前的马槽里干草堆得满满当当,大脑袋扎进干草堆里就没抬起过,喜悦地大嚼不停。

    谢明裳坐在小杌子上, 刷子沾水, 仔仔细细刷起马鬃。

    兰夏提着另一只水桶进来马厩,捂着鼻子道:“味儿冲死我了……娘子, 这马儿咱们必须要刷吗?”

    “它叫得意。”谢明裳把刷子放桶里,清洗刷子上缠绕的鬃毛。

    “马儿有灵性的。你对它好, 有空多陪它。它看在眼里, 才会对你亲近。”

    马儿有灵性之类,兰夏听得半信半疑。不过她还是按照娘子的吩咐取来两个新刷子备用。

    鹿鸣提着一篮子甜柰小跑进马厩。

    “取来了, 娘子。”

    三个小娘子每人嘴里叼个甜柰,取刷子刷马。

    谢明裳试探着拿小刀切了半只柰递给得意, 得意的鼻孔翕动几下,从马槽里抬起大脑袋,闻了闻味道, 舌头毫不客气把甜柰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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