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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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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望向雪白小巧的骨管,转了一圈,最后只道了句:“塞外牧民小曲?很好听。”

    “那当然。”谢明裳理所应当地收下称赞,扬起下巴,

    “殿下也听过?下次得空时再吹。”

    坐在台阶上反反复复吹奏塞外小调,从黑夜到黎明,她越吹越清醒。

    昨夜深更半夜满脑子转悠的,以后出关的事——想什么呢。

    眼下离安稳还早得很,想想昨晚才塞进晴风院的四双眼睛!

    京城动荡,风雨欲来,昨晚才算计了林相家三郎,以后免不了一场混战——想什么出关呢。

    不管是陇西关外,亦或是朔州关外,今年不可能。明年也不见得可能。

    昨夜她竟然开口问他有没有想过王妃,脑子简直被驴踢了!还好没叫他听见。

    萧挽风当然不知面前眼神忽闪的小娘子心里在嘀咕什么。

    他抬头看了眼晦暗天色,还在叮嘱她:“今日只怕有大雨。出城带件厚实披风。”

    谢明裳应下,往室内走出两步,忽地想起什么,原地一个大转身,弯腰查看他缎裤包裹下的长腿。

    从他此刻放松闲坐的姿势,丝毫看不出腿脚受伤的迹象。但她昨晚在马车上分明才查探过,被马蹄铁踢中的膝盖周围青紫肿胀,不可能一夜消退,他还拒绝医治。

    “伤处疼不疼?”她轻轻地碰了下左膝盖,“要不要召胡太医来看看?”

    萧挽风不觉得怎么疼,他向来惯于忍疼。但昨晚被喂食的莲子,倒叫他依旧记着。

    “临去前替我剥几颗莲子罢。”

    “……啊?”

    “莲心苦而莲子清甜。偶尔吃几颗,苦里带甜,便觉不出疼。”

    谢明裳并不很明白所谓的“苦里带甜,便觉不出疼”是怎么个回事。

    但这位惯常嘴硬,嘴里说“觉不出疼”,肯定是疼的。

    剥莲子又不是难事。

    她很快端来两个新鲜大莲蓬,坐在台阶下,当场剥给他。

    剥出三十来颗新鲜莲子,白嫩嫩地装满大银盘,索性又剥开四个黄澄澄的甜杏,和莲子摆在一处。

    “莲子只能算清甜,这批山里杏才叫真甜。”她把大银盘搁在萧挽风膝上,匆匆往屋里换衣裳,边换边说:

    “只管拿去吃。多吃点甜的,把疼全忘了才好。”

    今日顾沛跟车。三个小娘子手提着朝食、换洗衣裳、披风雨具等大小包袱,正准备出门时,穆婉辞却也提着包袱,和汪姑姑两个不声不响跟在出行队伍末尾。

    兰夏当场眼睛便瞪圆了。

    顾沛急忙把即将发作的兰夏拦住:“别多问!殿下刚才吩咐下来的,她们两个随行去白塔寺。”

    “让她们跟。”谢明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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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今天去山里看五姐姐,连累她们空跑一趟,只怕寻不到有用的密报内容。”

    当先迈出院门时,她的脚步顿了顿,侧身回望。

    萧挽风依旧坐在屋檐下。

    手里掂一颗洁白莲子,目光遥遥地追随而来。

    两边目光在半空碰撞,谢明裳隔着庭院喊:“我走了。”

    萧挽风略一颔首,视线挪开。

    谢明裳沿着门外直道走出七八步外,忽地被身后的响动惊扰,又停步回身望去。

    身后的院门正在缓缓关闭。

    从今日开始,河间王府的主人便要以“腿疾”的名义深居简出。

    仿佛蛟龙自锁,盘踞深潭,对于习惯于马上征战、千里奔袭的大将来说,滋味想必不怎么好受。

    京城当前的局面下,如此韬光养晦的决策对不对?会带领河间王府走向何方,与河间王合作的谢家走向何方?

    谁也说不清。

    谢明裳边走边思索。她只知,开弓无回头箭。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能再回头,只能往前走。大不了一路走到黑,撞南墙。

    谢家人从来不怕战。撞了南墙,撞破便是。

    这是谢明裳自从搬来新王府后第三次出门。

    但这次出门的感觉,和第一次回谢家的归心似箭,第二次的“鬼祟逃离”都截然不同。

    她沿着院门直道轻快走出几步,脚步忽地又一停,回身冲门户紧闭的晴风院方向高喊:

    “晚上回来吃!要鲈鱼羹,菌菇炖鸡子!”

    清脆嗓音越过院墙,又越过庭院,传入廊子长檐。萧挽风无声地弯了弯唇。

    放下莲子,取过甜杏,咬了一口。

    第63章 第 63 章 那不可能是恶人!

    车马才出城不久, 果然又开始落雨。

    等行到城东郊外的山脚下,弃车步行,一行人沿着盘山路上白塔寺半山腰, 走近修行居士居住的大片院落时, 时辰已接近晌午。

    留守小院服侍五娘的何妈妈出来迎接。

    “六娘稍等片刻。五娘早晨出门未归,我等还在寻找五娘……”

    谢明裳诧异地迈进门去。

    “五姐姐不是传信说崴了脚?”

    两边原本约好每月初五见面, 但七月初四那日,她突然接到五娘玉翘的来信, 说雨天山道湿滑, 不慎摔倒受伤,崴了脚踝。

    幸好得贵人救助, 安然回返,但初五必不能相见了, 改日再来。

    谢明裳这才推迟几日上山探望。

    何妈妈:“确实初四那天崴了脚!请来郎中看诊,当面劝诫,三日不要走动, 十日不要上下山……哎!怎奈何五娘……”

    后头的半截却死活不肯说了。

    再追问时, 她只含糊道:“等五娘回来, 六娘当面问她。六娘觉得不妥当的话,还请告知夫人那处。我等身为下仆……不好说。”

    听到那句“身为下仆不好说”, 谢明裳心里隐约有些揣测,盯了眼欲言又止的何妈妈:

    “五姐姐信里说,她在山间采摘花果时滑倒, 被贵人救助。却不知救她的贵人, 是男是女?”

    何妈妈当即狠拍一下手掌,叹气不止:“是位进山上香的年轻郎君!家族显赫,仆从开道, 前呼后拥!要不是京中有来历的人家,又怎会从后山道上山?”

    “从清静后山道上山,正好撞着五姐姐摔倒,那郎君出手,把人救下了?”谢明裳追问。

    “不不不,并非郎君出手!”

    原来事发当日,山中下雨。跟随五

    娘的女使匆忙回转取雨具。

    五娘独坐无聊攀折花枝,摔倒在山间。那郎君正好从后山道上山,前方开道的仆从路过时,见谢玉翘摔倒狼狈,仆从赶紧招呼随行仆妇,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把谢玉翘搀扶起身。

    谢明裳:“仆妇救助,关郎君什么事?”

    何妈妈:“原本五娘只想客气道个谢,谁知两边见了面,一来二去的——”

    何妈妈终究还是没忍住,叹气道:“六娘,老身瞧着不大好。劝劝五娘,早日下山吧。”

    谢明裳坐在待客禅舍里,边喝茶边等人。

    运气不错,五娘谢玉翘不久便急匆匆回返小院。

    “明珠儿,你怎么今日来了。”玉翘在女使的搀扶下,一步步地挪进屋子,行走确实不大便利。

    但抛开扭伤的脚踝,谢玉翘的气色却比上个月相见时好上数倍。

    不止憔悴苍白的气色转为红润,就连哭泣太多而经常肿成烂桃的一双眼睛,也显出原本漂亮灵动的神采。

    眉眼还是同样的眉眼,但气色不再黯淡,仿佛娉婷含苞的花儿终于迎春绽放。

    谢明裳抬眼打量片刻,把会客禅房的门窗闭紧,回身对坐,姐妹重逢的第一句话便直问:“你看上的郎君是哪家的?”

    谢玉翘张嘴才打算寒暄,顿时憋了回去。

    “他……”她的脸升腾起绯红:“何妈妈告诉你的?你可别跟我娘说。也不许跟你娘说。”

    这便是默认了。

    得谢明裳的承诺,烂在肚子里,绝不告知谢家长辈,谢玉翘这才把何妈妈也不清楚的后半截秘密交了底。

    “初四那日山道边,我摔得半幅裙子泥泞狼狈,哪敢见人?原本只想远远地道个谢,圆了礼节,就此躲开……”

    谁知那郎君瞧着外表孤傲,为人却随和。

    不止给她送帕子擦拭裙摆泥污,还询问起她一个年轻女郎为何孤身立于山道边,家住何处。

    两边对答几句,郎君意外得知她乃是谢家五娘,便抚掌称赞,说两家有故旧的交情,难怪今日山道相逢。谢家如今暂居的城西宅子,乃是他父亲相赠……

    “……等等!”

    谢明裳越听越不对劲,中途叫停,“你再说一遍?”

    谢家暂住的城西宅子,是他父亲相赠??

    “那位郎君有没有明说他父亲是哪个?”

    谢五娘点点头。

    她只是少交际,人并不愚笨。她听大伯母提起过,谢家现今暂住的宅子是裕国公府暗中相赠,便装作不知情地问起对方来历。

    郎君当场解下一块玉牌,色泽温润通透,一看便是随身温养多年的贵重玉件。

    玉牌上刻有家族姓氏:蓝。

    “蓝姓少见。他父亲,确实是家住城东定襄坊的裕国公。”

    谢五娘羞涩地道:“两边长辈是多年的旧识,我和他……也算认识了。他不止亲自护送我回返,还留下他的名刺,相赠于我。我没敢接,推拒了几次,他倒不悦起来,扔给我便走。”

    谢明裳:“……”

    五年从未走动的人家,近日怎的频繁出现在谢家人周围?

    这场“山间偶遇”,实在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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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往好方向去想,裕国公府儿子不少,兴许,不是她想的那个呢?

    “五姐姐,你遇到的这位,家中排行第几?总不会是他家那位蓝世子?”

    五娘白皙的脸颊顿时飘起绯红: “正是蓝世子,你也知道他?他……人品贵重,性情随和大度,又、又貌如潘安。如此佳男儿,竟然还出身簪缨世家,可见老天厚待……”

    谢明裳沉默了一阵,喃喃地说:“那粪坑……”

    谢玉翘没听清:“什么?”

    不对劲。谢明裳虽然不知哪里不对,但肯定不对劲。

    林三郎锒铛下狱之前,还在和蓝世子喝酒。这两位臭味相投,蓝孝成可不像什么随和大度的品性。

    “五姐,据我所知的蓝世子,绝不是什么人品无暇之贵人。他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其中必有蹊跷。你仔细跟我说说所谓‘偶遇’,其中可有刻意人为的痕迹?”

    谢玉翘吃惊地发了片刻怔,脸颊羞涩绯色褪去。

    她咬唇低头不语。

    自家姐妹固然为了她好,但蓝世子……

    那日斜风细雨山道,濯濯如春柳的郎君走近两步,将帕子递给她擦拭裙摆……

    那不可能是恶人!

    谢玉翘低声辩驳,“明珠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人家。裕国公府雪中送炭,出借宅子给谢家,确实属实。哪里当不得一句‘人品贵重’?”

    “谢家记得裕国公府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

    谢明裳实话实说:“但宅子是他爹作主借给谢家的,和蓝世子本人没什么关联。”

    “有他!”谢玉翘急忙道:“和蓝世子有关系的。裕国公府是开国武勋出身,和谢家同为武臣,蓝世子说,他始终都记挂谢家。”

    “哦。”谢明裳不冷不热道:“他始终记挂谢家,这句话我信。因为去年围猎场的一只黄羊,我都忘了,他倒好,记恨我到今年。蓝世子这种小心眼子——”

    “明珠儿。”谢五娘涨红了脸分辩,“你也未见过他几次,怎好轻易臆断人品。其中必有误会。下次我引荐你们见一见,什么围猎场,什么黄羊,当面把误会谈开,好不好?”

    眼见玉翘漂亮的一双杏眼又隐约泛起雾气,谢明裳当即闭上了嘴。

    五姐姐长得清秀,眼睛弯起笑时,其实好看的很。

    “好了,五姐姐,别总是哭,你笑一笑。”谢明裳叫进两杯热茶,推过去一盏哄她:

    “笑一笑,我就不骂那姓蓝的。再多笑一会儿,我捏着鼻子夸他两句。”

    谢玉翘破涕为笑。

    十来岁青春未艾的小娘子,哪有不好看的呢。玉翘展颜而笑的时候,眉眼如弯月,别有温婉动人韵致。

    山间绵密的落雨声里,姐妹两个对坐密谈,又一起用了素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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