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的便是这顿饺子了。
萧知云把自己碗里的丑饺子都丢给伶舟行,从他碗里把爹爹包的好看饺子都抢过来。
她吃饺子不爱吃肉,虽然从前不知道,但好像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伶舟行把自己碗里的饺子皮肉分离,又和她碗里的再换。
小世子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朝着萧知云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煮饺子皮吃?”
“因为没有肉味啊。”萧知云表示无奈,这不就和吃肉包子不吃肉一个道理吗。
然后就在小世子极其鄙夷的眼神下,再自然不过地张嘴吃下伶舟行喂来的饺子皮。
吃过饺子后,萧如晦便带着孙子上街去串门了。
清河虽是不会下雪,但到了冬至,天气已是彻底凉下来了。萧知云披了件厚实的披风,又觉得伶舟行也穿得单薄,但哥哥多年未归家,也没有合适的衣裳。
更何况,伶舟行定是不肯穿哥哥从前的外衣的。
萧知云找了许久,才从压箱底寻了件一直没来得及送给哥哥的披风。当然她没有这个手艺,是很早之前从成衣铺子买的了,除了款式旧了点。
伶舟行沉默地看了许久,说服自己便是一个香囊换一件披风了。
反正不管他愿不愿意,萧知云已经给系带都打上死结了。
夜幕降临,街上却仍是灯火辉煌,宛如白昼。各式各样的花灯高悬,映着五彩斑斓,还有做成动物、花卉模样栩栩如生的。
萧知云不免也回想起自己错过的中秋来,清河虽是没有京中繁华,却有别样的风土人情。
人流如织,热闹声此起彼伏。小孩子们提着玲珑的灯笼在人群中穿梭着,脸上洋溢的笑容纯真。街上有不少男女同游,漫步在灯海之中。年轻的姑娘们身着罗裙,头戴珠花,在斑斓光影下格外动人。
萧知云记着白日里的事,起先还单方面地和他闹着点别扭,不肯走得太近。
然后便有不长眼男子凑上前来,买了头花满脸羞涩地想要送给她。
萧知云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偏头看看脸色极差的伶舟行。他一言不发,上前牵起她的手便再也不肯放开了。
萧知云不免叹了口气,目送着那失魂落魄的小郎君远去,又被伶舟行凶巴巴地把脑袋掰回来。萧知云笑得很大声,不免心想,得亏他现在脾气好了不少。
听闻伶舟行从前性子极其恶劣,是个不折不扣的凶残君主。如今将他教育成这样,真是辛苦从前的自己了。
他们便这么一同在街上慢慢走着。
直到伶舟行忽然在一处摊贩旁驻足停下,萧知云沿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摊前摆着展示的糖人上。应当是能够照着客人的模样,大致捏出来相像的翻糖来。
萧知云难得见他喜欢什么,他们出行未带随从,她便从伶舟行的腰包里掏出碎银来:“店家,劳烦捏两个像我们的糖人。”
店家笑着看着眼前这对碧人,收了银钱便熟练地捏了起来。这位公子……看起来倒是个不大爱笑的。
很快两个糖人就捏好了,店家含笑着递给眼前这位姑娘。多年手艺捏的很像,萧知云一并拿在手上却犯了难。
从哪里下口比较好,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伶舟行垂眸看着她手上的两个糖人,他不过就是想起来萧知云房中那两个泥人,一个是她,一个是萧时序罢了。这才多看了那些糖人几眼。
萧知云皱着眉,正准备给他也看看,伶舟行却是俯身,挑衅地一口咬掉了缩小版萧知云的脑袋。
太甜了。
萧知云??
担心好久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这下真的掉脑袋了。
萧知云气不过,也很是清脆嘎嘣一声,马上把伶舟行的脑袋跟着咬掉了。
然后两个人的表情都瞬间被化开的糖腻得很难看。
小脸皱成一团,她又快些在路边买了些梅子糖,还不忘往伶舟行唇上捻了一颗,口中酸酸的味道才把甜腻的不适压了下去。
萧知云这才缓了过来,剩下两个十分“血腥”的翻糖身子,还有一包梅子糖都塞给了伶舟行拿着。
她很快被远处的喝彩声给吸引了过去,层层人群围着,是杂耍艺人在表演喷火的戏法。那人豪饮了一壶酒入口,手上拿着一根火把,再从口中喷出来的便是熊熊火焰。
萧知云有些奇怪,就算她忘记了一些事情,去岁冬至应当也还是在家中过的。怎么像是感觉许久没这样上街逛过了,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有趣。
那艺人朝着她又喷出一口,虽然知道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萧知云还是下意识向后退去。
伶舟行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才让她稳住了身形。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萧知云靠在他的怀里,仰头惊喜地笑着看他。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明媚之意,将他的整颗心脏都轻轻托起。
远处突然有焰火升起,在空中轰然炸开,化作云端的漫天星光,交织火树银花。犹如繁星坠落人间,簌簌点燃晦暗星河,喧嚣街巷。
心跳好像在这一瞬停滞,伶舟行低头吻在她的额心。
萧知云的眸子下意识地轻颤了颤,柔软的唇瓣印在她的额上,竟是觉得恍惚一瞬,难以言说。
他们牵着手,在河边慢悠悠地走着。
“快把中秋该有的补给我,我想要一个花灯。”萧知云突然道。
“要红眼睛的鸭子?”
“……要兔子。”萧知云很是无语,握着他的手使了点劲表示不满。若不是香囊这一段她想起来了,就不知道伶舟行这是故意在揶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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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今天也很好哄》 60-70(第9/18页)
她站在情人桥上吹着晚风,抱着梅子糖挥手叫伶舟行快去快回。
热闹渐散,不过一窈窕女子单单站在石桥上,也很是引人侧目了。又有大胆的郎君过来,挠着头问她是否愿意一起同游。
萧知云弯了弯眉眼,心想着自己今日也没怎么梳妆打扮,怎么就额外招人些。
她看向远处伶舟行仔细挑选着花灯的背影,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抿唇轻笑出了声。
那郎君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怎会有举手投足间都如此令人着迷的女子,简直就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他紧张道:“不……不求其他,姑娘只需将这头花收下就好!”
好在夜色将萧知云绯红的耳根隐了去,她回想起伶舟行在她身上一笔一划写下的字,讪讪道:“实在抱歉。”
“家中夫君极为善妒。若是被他看见我收了头花,恐是会闹好大的脾气。”
原来是名花有主了,也难怪,这样仙女似的姑娘,定是极招人喜欢的。不过倒是
第1回 听说夫君善妒的……那郎君知难而退,也不再多纠缠了。
“阿云!”秦婉素忽然唤她。她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没想到真的能在这里遇见萧知云,当真是意外之喜。
萧知云自然也认出来她的声音,回过神来惊喜地看着她。
“怎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萧知云向她空空的身后,秦婉素还怀有着身孕,怎么不见她的夫君和两个孩子。
秦婉素笑着摆摆手,轻巧地将此事揭:“他们在那边买东西,我嫌人多闷得慌,便来河边吹吹风,舒服些。”
她点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秦婉素却是突然道:“这风吹得,我竟是觉得有些冷了,不如我们去旁边巷子说说话?”
萧知云抬眸看她有些苍白的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吓得一摸她的手果真凉的骇人。
“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她这才发现秦婉素穿得也很是单薄,萧知云赶紧解开身上的披风给她,握着她冰凉的手一同走下桥去。
反正就在桥边附近,伶舟行稍微找找就能寻着她们了。
萧知云跟着她走到了背风的巷子里,巷子深,亦没有多少月色照进来,显得有些格外暗了。萧知云一时顾不上这些,只是担忧她的身子,心想着她夫君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
秦婉素像是冷极了,身子不停地颤得厉害。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反手握住了萧知云的手腕,抬起头来时已是哭得泪流满面。
“对不起……阿云……对不起……”
萧知云怔怔地看向她,顿觉手脚冰凉。她慢慢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
一记重重的手刀落在了身上,只觉天地倒转,萧知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梅子糖散落了满地。
第66章 第66章
人不在。
月色如银,薄纱一般的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
石桥上少了道明黄的身影,伶舟行提着兔儿灯,不免皱了皱眉。
晚风吹得他的衣袍翻飞。天这么凉,说好便在这等着的,又胡乱跑到哪里去了。
直到寻至暗巷,地上梅子糖散乱,还有本该在萧知云身上避风的披风。两名留下来保护的暗卫倒在血泊之中,可见来人的武艺高强。
兔儿灯落了地。
里头的烛火也跟着黯然熄灭,没了光亮。
他不该放开她的手的。
“咳咳咳……”
萧知云再醒来的时候,和秦婉素被绑在了一处。她仍是脸色苍白着,见萧知云醒来才稍稍放心些。
有人推门自外面进来,秦婉素浑身又紧绷起来,将萧知云护在身后,沙哑着嗓子提醒她道:“小云,他不是你哥哥,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萧知云抬眼看向这张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咬紧了下唇。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哥哥,但为什么他会易容成哥哥的模样?
萧时序才离了清河,不会忽然出现这里,更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那人大笑起来,又阴沉着脸向她们走近。萧知云这才发现他走路的动作极为奇怪,像是被打断了腿,就算医好也不复从前。
郭桓看着她们冷声道:“不必挣扎了。秦姑娘,你若是一开始就识相些,便不用我大费周章抓了你夫君和孩子,才肯听话。”
秦婉素警惕地盯着他,死死摇了摇头。这人一开始,便以这么一副容颜想要欺骗她,可是她心底总觉得不大对。
用幼时的事情试探一二,郭桓便是答非所问,最后显出了阴狠的原型。
郭桓狠狠捏起她的下巴,又是一个念着萧时序的,简直令人厌恶至极。
萧知云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毫不留情的力道,郭桓吃痛地松开了手,看向她的眼中顿时带上杀意。
“你敢杀了我吗?”她管他是谁!萧知云挡在秦婉素身前,起身嘲讽他道。
郭桓扭曲着表情,周身戾气上涌。却是又突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脸,转眼间又恢复那副温润的模样。
谁叫他已是用惯了这张脸度日,而自己身上的皮肉,早就在水牢中被泡得溃烂。
“微臣自然不敢对娘娘动手,但想必南阳王,会比我更恨娘娘吧,”郭桓冷笑道,“娘娘还是好生担心担心自己,届时落在王爷手中,会是个什么下场吧。”
他竟是和南阳王勾结在了一处。
萧知云咬紧了后牙,她运气太差了些,以后一定一步三回头地粘着伶舟行。
手心已是起了细汗,秦婉素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宽慰地朝她挤出一个笑容。
是了,萧知云垂眸看着秦婉素的肚子,她得想办法保住他们母子平安才是。
不能太激怒了这群疯子。
霖风掀帘进来,顺从地在伶舟仪身边跪下,伏在她的膝上,轻声道:“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了,殿下可以动身了。”
伶舟仪垂眸看他:“怎么这么着急。”
霖风含笑道:“因为有人很快就要寻到此处了。奴猜,殿下不愿见到他。”
她讨厌旁人擅自揣测她的心思,伶舟仪挑起他的下巴,露出几分不悦来。她起身将他甩开,拂袖出了房中。
霖风从地上慢慢起身,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摆。看着她仍旧高高在上的背影,勾了勾唇角带着几分得意。
萧时序策马而来的时候,马车已是离开好一会儿了。
伶舟仪留下的侍女将他拦下,也不与他说些弯弯绕绕的,只是清楚明了地道:“平南王,长公主殿下吩咐道,王爷不必再追了。”
“不过已是多年前的事情,殿下早已放下,也请王爷不必挂心。”
早已放下。
萧时序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看向一眼望不到头的巷道,心中默默念过这些话来,不免觉得好笑。
他沙哑着声音倔强道:“不好。”
若是早已放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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