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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八九不离十
春去秋来,十年也不过转瞬。
解剖房里的消毒味还是依旧难闻,沿着下颌下缘,用一字切开法顺着划开浅表皮肤、筋膜、肌肉,打开胸腹腔。
这具尸体是被维市第三人民医院送来的,患者在抽取心包积液后不到一小时就出现呼吸困难,尽管医生进行了心肺复苏、上了肾上腺素,但还是很快就意识丧失,心电图成一条直线。
因为年纪不算大,家属闹的比较厉害,很明显这是一起医疗纠纷案。
尸体的脂肪层太厚,沈肆看着手套上沾着的液化脂肪忍不住皱眉,完成取材后的缝合都不顺畅。
一切都完成后,徐举案已经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
见他出来,快步上前就要搂住沈肆肩膀,一步之遥时又急刹车似的来了个拐弯,一脸嫌弃:
“肆哥你身上怎么又是一股消毒液味儿?”
沈肆淡淡道:“刚完成一项工作。”
他是法医,刚完成的工作是什么不言而喻。
“卧槽!”徐举案立马蹦跶的一米外,一脸受伤地劝道,“肆哥,你这么有钱,真的没必要这么积极的工作。”
沈肆没搭理他的胡言乱语,“走了。”
秦究在市中心找了处高级餐厅,特地找沈肆和徐举案叙旧。
高三毕业后,因为徐举案的破成绩实在上不了什么好大学,被徐父徐母送到国外,捐了大把的钱才勉强换了个体面的学历。
秦究却一直是商人思维,也算是没辜负秦家二老的栽培,大学选的专业就是最热门的计算机应用,在顶尖学校里结实了一帮顶尖人才,大三就拉着一帮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创业,也不搞什么高新产业,就搞游戏。
为了降低风险,秦究还拉了沈肆投资,美其名曰“一起发财”。也还算幸运,赶上风口,不过三五年光景,秦究的游戏公司就已经在国内一线城市拥有了自己的一栋楼。
沈肆想把股权让给他,秦究也不要。现在游戏市场这么鱼龙混杂,竞争又激烈,研发费用还得跟上,沈肆一退,万一哪天资金链吃紧,就没正大光明的理由让沈肆给他兜底。
为了抱好大腿,顺带维持维持发小的情意,秦究逢年过节还风雨无阻地从A市飞回维市。
“老秦,你下回能不能换个餐厅啊,每回都是这家餐厅,还都是法餐,都吃腻了。”
徐举案一看见秦究就开始吐槽,一年到头数的过来的几次聚会,秦究十次里头有九次都是选的这家餐厅。
“这不是没办法嘛。”秦究穿了身休闲西装,耸肩道,“谁让这家餐厅我参股了。”
原来是自家餐厅,钱从哪儿花出去的,又从哪儿进来。
徐举案一脸了然,算是又见识了什么叫奸商。
“坐坐坐,换季了,菜单也换了,我点的都是新菜品。”秦究忽悠徐举案向来是得心应手,
“我特地给你开了瓶罗曼尼康帝。”
维市勉强算是新一线城市,这几年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就没停过,和雨后春笋似的,越长越高,越冒越多。
秦究投的这家空中餐厅就是在一处高楼中,包揽了整一层,靠窗的位置能俯视整个维市,颇有一种纸醉金迷之感。
酒过三巡,徐举案就开始有些上头了,都是发小,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虑,说什么外国的洋妞都嫌他瘦,说他是小白脸,在国外读过的英文书都没被甩的次数多。
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谈到感情问题,也是正常,但徐举案酒喝的太多,悲伤情绪收不住,非要靠在沈肆肩膀上嚎,这会儿倒是不说什么消毒水味儿了。
“起来。”沈肆嫌弃的要命。
徐举案装聋作哑,继续又赖了好一会儿才坐直了。
怕沈肆生气,服务员才上了波士顿龙虾,徐举案就殷勤地端了换到沈肆面前,“肆哥,龙虾。”
“不吃。”
“啊?为啥啊。”
徐举案酒喝多了,脑子转不过来,愣着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肆哥,这是龙虾,不是河虾,不用剥的。”
秦究瞪了徐举案一眼,同沈肆说,“他喝多了。”
一经点拨,徐举案混沌的脑袋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敏感词汇,“啪叽”一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不太响的耳光,“喝多了喝多了。”
沈肆淡然地看不出情绪变化,“都十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早放下了。”
高三毕业那年,是最难熬的一年,一度应激到和温把酒有关的一切都会让沈肆痛苦。
草莓棚被拆除,虾不能上菜桌,砂糖橘被列入沈家采买的黑名单,但偶然间看到别人吃巧克力,还是会吐。
现在他早就走出来了,不会应激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挑了块龙虾肉,嚼了两下,沈肆的眉心忍不住皱了起来。
秦究投资的什么破餐厅?做个龙虾还这么难吃。
忍着恶心咽下去,沈肆不动声色地喝了好几口红酒压下去那股难受劲儿。
秦究瞧见沈肆那难受样,就一个字眼儿都不信,似笑非笑地问,“真放下了?”
沈肆觑了他眼,“又不是什么天仙,值得我记挂这么多年。”
秦究不信,“确实,过去了就过去了,所以此情此景我吟诗一首应该没问题吧?”
他把高脚红酒杯举起来,对着窗外的月色感慨,“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首水调歌头硬是给他念出了幸灾乐祸的味儿。
徐举案突然惊奇,“卧槽!所以温把酒的名字是从这诗里取的?”
“是词。”沈肆算是服了徐举案这文化水平了,“九年制义务教育都读哪儿去了。”
“得,看来还真放下了。”见沈肆这么淡定,秦究面子上也算放下些怀疑,换了话题,“不过这个月你老板七十大寿,你不去A市一趟?”
沈肆是A大法医临床学白涛教授的收关弟子,老人家身体也不算太好,子女都在国外,照着白涛对沈肆的照顾和教导之情,怎么说也该去一趟。
但问题是,白涛教授人到老年,钱和名都有了,就爱撮合小辈,尤其对收关弟子沈肆的个人感情十分操心,沈肆本科到研究生的光景里,就被迫相亲过十七八次。
“去。*”
秦究打趣道:“这回不怕相亲了?”
就知道没好话,沈肆微微抬头,目光冷淡地扫了眼秦究。
“有什么怕的,遇到合适的就处着,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飞机平稳落地,空姐用中英文分别提示乘客已抵达目的地A市。
摘下眼罩和耳塞,温把酒意识慢慢回笼。好像做了一场漫长而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却又完全忘记。
A市的天空很晴朗,万里无云,不像英国,三天两头的都是雨。
从传送带上拿下行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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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看见高宽穿着一身大红色接机,喊着她的名字,在人群中显眼的像只火烈鸟。
温把酒压低帽檐,觉得丢人,唇角却又忍不住翘起。
多年未见,高宽却还是和过去一样,还没等温把酒松开行李箱,已经扑过去抱了个满怀。
“受苦了。”
“受什么苦?”温把酒感到脖颈处有凉凉的液体低落,笑着安慰,“英国好歹是老牌发达国家,出国前师傅也给了我一大笔钱,哪里受苦。”
高宽还是执拗的重复,“就是受苦了。”
“行了,快起来,别人看着还以为生离死别呢。”温把酒轻轻推开高宽,将行李箱自然地推给高宽,“走了。”
高宽从小就是温把酒的小尾巴,又因为高风这一层关系,说是发小,这么多年来,到更像是亲人,一边尽心尽职地帮温把酒推着行李箱,一边还担心她穿的太少会不会受凉。
温把酒受不了唠叨,象征性地把帽子戴上,高宽这才勉强停了说念。
“先送你回酒店还是先去吃饭?”
“回酒店吧。”
才下飞机,还要倒时差,温把酒现在已经感觉困了。
“先去吃点吧,我估计飞机餐你也吃不习惯,饿着肚子睡觉不难受吗?”
“宽儿,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干嘛?”温把酒觉得好笑,“怎么啦,给个知情权?”
“你这破嘴怎么还是这么贫?”
久别重逢的这点氛围轻而易举就被温把酒给破坏了,也不知道收敛收敛。
“好,我闭嘴,去先去吃饭。”
没办法,只能服软。
“算了,你不想吃还能强求?等明天吧,你休息好了,正好师傅也有事儿,要明天才能到A市,到时候正好师傅做东,也能去个稍微上档次的餐厅。”
说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温把酒打趣,“喂喂,我说宽宽,咱都奔三的人了,不谈孝敬,咱能不能别老敲高老头竹杠啊?”
高宽回她,“那你来?”
温把酒更绝,“那不行,我也没钱。”
两个人对视一眼,停顿片刻,默契十足地咧开嘴大笑。
高宽笑得伏在方向盘上,又逼着自己直起腰来看路,温把酒在副驾,仰在座椅上笑得喘不过气。
时光在这一瞬好像又回到过去,温把酒似是从未离开过,高宽也似一直陪在她身边,总是无拘无束的,仗着高风的爱肆无忌惮。
车逐渐驶向市区,高楼大厦交错,行人匆匆,温把酒望向车窗外,惊觉国内的变化实在大的超乎想象。她还停留在十年前的记忆,但一切都早就向前。
到了酒店,办理登记,高宽帮温把酒提了行李箱到房间,似是随口一问:“这次回来还走吗?”
温把酒回来的突然,是三天前才和他发了消息说要回国了,到A市。因为时差,高宽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消息,连忙买了去A市的票。
“走啊。”温把酒脱了外套,躺在松软的床上,“这次就是刘导点名要我陪她参加会议的,就在A大,结束了就回英国。”
“那还回维市吗?”高宽问完又怕误会似的,“师傅年纪大了,你要是回去的话,他也不用大老远到A市来。”
维市,真是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沉默片刻,温把酒笑道:“不了吧,怕遇到熟人。”
第62章 八九不离十
温把酒觉得回国后的日子,似乎也没想象中轻松。
睡前她一般都会开震动模式,但昨天才回国,就要和A大这边联合的课题组商量确定最后的学术会议报告内容,一切都确定完毕后才回酒店开电脑整理。
工作果然使人犯困,还没吃晚饭,温把酒就已经不知道什么趴在桌上睡着了。趴的姿势不好,半夜还因为颈椎病犯了给疼醒了。
本就没睡好,想着偷懒早上多睡儿,没定闹铃,结果一大早就被扰了清梦,眯着眼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高宽。
用还不太清醒的大脑短暂思考两秒,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没带犹豫,拒接。
又舒服地躺在被窝里,还没重返梦境,床头的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
忍,再忍一忍,高宽打两次就没人接就不会打了。
但今天的高宽似乎格外的有毅力,一通接着一通地打,时间还特别长。
忍耐告罄,温把酒怀着一股怒气接通电话,看也没看来电显示。
“不是,高宽你家世界地图是不是缺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啊?大早上就扰人清梦,简直就是缺大德!”
手机那头沉默了好几秒没说话,温把酒觉得高宽应该是被她的气势震撼住了,正准备挂电话时,对面终于出声了。
声音不疾不徐,甚至还能听到饮茶地啜声。
“英格兰待久了,英伦绅士和淑女的品格是没学到一毛,那套强盗理论倒是学到了精髓。不错,不错。”
温把酒的瞌睡彻底清醒了。
高风这老人家说有事儿会晚点来,结果这个晚点就是赶了清晨最早的一班飞机,从维市到A市,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才九点多不到十点。
师傅有令,只能舍命陪君子,况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上去了,高风这两年脾气是越来越大,不好哄了。
高风在A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一桌子菜,供给量远远超过需求量。一桌子的菜,一大半是温把酒喜欢的,剩下一小半是高宽爱吃的。
温把酒到的时候菜都已经上全了,也没等她,高风坐在上首位置,高宽和首席大太监似的,坐在旁边帮忙夹菜。
“这才十点五十,十一点都还没到,师傅你是早饭没吃?”
“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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