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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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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粉身碎骨也会。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兰斯诺特已经进入跃迁通道,双翼收拢成流线型,精神力在体内奔涌如潮.

    天台,卢申掐住雄虫的脖子,刀柄抵在他的下颚,只要刀尖再往上移一点,雄虫喉管就会被割破。

    兰斯诺特赤手空拳,偌大的白色羽翼展开遮天蔽日,缓缓降落,矗立在天台,鲜血顺着额角留下,如同一尊煞神。

    兰斯诺特看着雄虫,眼眶几乎要突出。

    “放开他,条件随你开。”兰斯诺特将目光转向卢申,再开口时声音如砂纸磨擦。

    “这可是你说的。”卢申匕首在诺德颈上游走。

    他从腰后侧摸出一把锋利的银刀,丢到兰斯诺特脚畔,咧开嘴笑了笑,“那,你把自己的翅膀剜下来。”

    诺德惊了。

    将翅膀生剜下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雌虫战斗状态下的羽翅边缘锋利如刀,轻易就能割破钢铁,但翅根的神经密集,极其敏感,可以说是雌虫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平常只要用力捏一下都会发红。

    卢申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曾经就被雄虫活生生剜下翅骨,他痛恨雄虫,是兰斯诺特说要推翻旧制,塑造一个雌虫至上的社会。

    然而,曙光军的将领却背叛了他的追随者。

    凭什么他可以过得那么幸福?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下地狱才对!

    “你先放开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兰斯诺特咬牙切齿,拳头握紧,指甲掐进肉里,渗出了血。

    “少废话!”卢申把匕首贴得更近,雄虫白皙的脖子爬上一刀狭长的伤口,“你现在不剜,我立刻就杀了他!”

    兰斯诺特冷冷地看着他卢申,弯腰拾起刀具,利落地将匕首插进鞘翅。

    刀具破开鞘翅,骨头连着肌肉纤维被暴力撕开,几滴鲜血顺着兰斯诺特的鞘翅蜿蜒而下。

    刀柄打着圈转动,几根白色的羽翅散落在空中,血肉一点一点被剜出来。

    诺德感觉什么东西像堵在喉咙里,只觉得难受极了。

    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尾勾尖端刺向卢申的后腰,毒素迅速蔓延,然后四肢就跟那随风摇曳的海草一般软了下去,无力地晕倒在地上。

    卢申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跄两步,呼吸顿时急促,虚弱的冷汗淙淙流出,“你这贱虫!”

    他偶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掰断,对方毫不客气地将他从天台踹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地上的雄虫。

    一阵风吹过,悬停在侧的星舰俯冲下来,将卢申稳稳接住。

    对不起诺德,没能早点赶来…”兰斯诺特飞到诺德身边,虔诚地将虫搂进怀里,他的声音沙哑颤抖,但环绕他的臂弯却坚定有力,“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们走。”

    “小心!”余光捕捉到头顶的白炙光亮,诺德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星舰的激光炮喷射而出,刺眼的强光越来约灼眼,诺德闭上了双眼。

    预料之中的痛楚并未降临,温暖宽阔的怀抱为他隔绝身后的战火,雌虫飞行的速度之快,如果能形容的话,或许比火箭还迅猛。

    军雌用翅膀将虫护在怀里,两只虫以一个相拥的方式,投身于漆黑、神秘的无边宇宙。

    他的声音微哑,但拥护他的臂弯力道却不容忽视。

    诺德以面对面的姿势紧紧贴着那只虫,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震动的力量。

    沉稳、有力,心跳得很快,鼻尖是熟悉的硝烟裹挟着雪木的味道。

    这样的速度,之前在被巨虫袭击、被谢尔顿抱起时的速度都不能与之媲美,速度快到诺德发声都很难,他抓着对方的肩膀,却被他一只手轻轻拨开。

    兰斯诺特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用一种古怪的姿势,将身上的轻便战甲脱了下来。

    这个战甲防火防电,虽轻,但强度极高,能减缓反作用力冲击,紧要关头还能提供氧气。他手腕一转,将护甲稳稳地扣在了诺德身上。

    “给我干什么?你更需要这个吧。”诺德心下一凛,就见明亮的火光里,兰斯诺特那双白色翅膀最外层的覆羽在一瞬间被灼烧,白色变成了深红褐色,再变成焦黑色。

    “滋拉——”像一大盆水浇到烈火烹热的油锅里,羽翼烧焦的糊味席席传来。

    他被护在怀里,火焰烧不到身上,但是兰斯诺特不一样,他慌忙解开战甲的扣子把它还给对方,只是被雌虫更加严丝合缝地揽入怀里,挤压了诺德动作的空间,沙哑的嗓音生涩开口,“不用,我撑得住。”

    激光炮在身后炸开,热浪滚滚,冲天的烈火疯狂地舔舐着雌虫的翅膀,雄虫的眼睛里倒映出明亮刺眼的火光。

    军雌拖着残缺的翅膀,宽大的手掌死死地覆着雄虫的后脑勺,拼命往前飞。他飞得越来越吃力,越来越缓慢,直到实在撑不住,慢慢开始下坠。

    兰斯诺特飞到γ-83星球的上方,残缺的翅膀如绽开,焦黏的血肉撕扯开来,骨翅展开到最大限度,翅尾微微向内蜷缩弯曲,模仿降落伞的原理,让他们坠落的速度尽可能慢,直到距离黄土十米左右处,翻过身,让雄虫在自己上方,翅膀收拢,将雄虫护在骨翼里,这样他坠毁的时候,身体能垫在雄虫身下。

    “诺德,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坠在土地的前一秒,他如是说。

    翡绿的眸子,绝望而深沉地看着他的雄虫。

    如果时光能重来,他一定不会被傲慢和偏见蒙蔽双眼,早该丢盔弃甲献出所有的真诚。他想,如果一开始他没有犯那样的错误,一切是不是还有补救的机会?

    从他剑指联邦权力的核心那天起,就注定了要走向一条不归路。

    他离开时,怎么能让雄虫的记忆停在最糟糕痛苦的时候?明明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喂,兰斯诺特,你别死啊。”从万米高空坠下,就算是再强悍的军雌也无法幸免于难。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闷响,雌虫全身骨头散架,翅膀像一具残骸,血液从颅骨处流出,好似没有生命的木偶。

    “我还没原谅你呢,你死什么?”诺德拍了拍雌虫的脸,张开双臂,俯身抱住了雌虫。绝望如潮水般涌来,颤抖着触碰他焦黑的翅根,一滴细小的泪珠蔓延至眼尾,还没来的及掉落在地上就蒸发成了水蒸气.

    巨大山谷中央,那座工厂如一座沉默的钢铁巨兽,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弥漫在空气种,冰冷的机械运转声嗡嗡作响。

    谢尔顿踏进这座工厂,入目是一片冰冷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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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明的管道纵横交错,储液罐在微弱的灯光下折射出幽冷的光。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一道红色的警示灯突然亮起,谢尔顿深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推开门走进去。

    内里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面有一张巨大的长方形议会桌,两侧分别坐着四只雌虫,他们或身着议员长袍,或西装革履,或身着一身得体军装,甚至还有穿着白大褂的。

    “加西亚议员长,我们在这里恭候您多时了。”一只矮胖的,穿着黑色长氅的雌虫起立,朝他颔首。

    谢尔顿环顾一周。

    如果有虫对联邦的上层权力中心熟悉,会发现他们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虫,或是主治医师,或是上议院议员,或是旧贵族有话语权的虫,甚至还有军部警署厅厅长。

    落座后,这些虫开始商量起来。

    “只差一点,兰斯诺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那小子福大命大,还留口气喘着。”一名穿着军装的虫说。

    “兰斯诺特陷入昏迷,军部军心不稳,这是个大好机会,”医生雌虫说,“趁机进攻切尔诺星,把军部拿下。”

    “可我们的人手根本不够,就算叫盖斯文响应所有星盗一举进攻,也不够他们那些虫手的三分之一——哦对了,别忘了他们的武器可比我们先进一百倍。”

    “你忘了吗,我们还有兵力啊……”身穿黑色西装的军雌说,“我没记错的话,加西亚议长手上还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

    他这话一出,所有虫的目光都看向他。

    “各位说得对,”谢尔顿笑了笑,猩红的兽瞳平静地扫视一圈,“棋子该归为了。”.

    联邦第二医院,VIP病房宽敞明亮,面积是普通病房的三倍大,房间角落摆放着一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个插满鲜花的花瓶。墙面被粉刷成柔和的米白色。

    病床位于病房中央,是一张高级的电动护理床,床中央的雌虫身形削瘦。很难相信,那具脆弱的、枯瘦的身体,竟然是属于联邦的元帅,骨翼没能收覆住,残缺的翅膀暴露在外,输液管插在他消瘦了一截的手腕,氧气罩升起的细弱白雾证明虫体还在虚弱地运转着。

    兰斯诺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牵着诺德的手,漫步在丛林里,细细簌簌的虫鸣从幽深处传来,他们一起看月亮、数星星。

    雄主说,有一种名叫萤火虫的昆虫,他们的尾部能发出淡黄的光,只出现在环境很好的地方,于是他们往林子里走了好久好久,希望能找到这只昆虫。

    可是他们走了很久都没找到,雄虫最后累了,他们在林间的木屋里歇下,诺德靠在了他怀里。

    然后他把诺德拥进怀里,像拥抱着一汪明亮清澈的湖水,温柔浪漫,然后他就这样和雄主陷入了温柔乡。

    要是一直这么睡着不醒来就好了,这样诺德就能永远在他身边,他也不用去应付联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诺德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一个白色的兽皮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虫。

    “你死了吗?”雄虫压抑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却不知道他的眼里还残留着泪水,看起来像一颗美丽脆弱的菟丝花,“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你要是还不醒,我今晚就偷渡到格蕾星。”

    “……”

    第29章 挑衅

    诺德叹了口气,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几天,雌虫都没有任何反应。

    医护虫说如果兰斯诺特还醒不来,大概率变成一只植物虫, 想到这儿,诺德鼻尖不禁有点酸。

    明明可以摆脱兰斯诺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要是兰斯诺特还和以前那样, 对他很差,永远是只坏虫就好了。

    这样他也不至于那么纠结, 连离开都像被剪不断的感情缠住。

    但兰斯诺特三年后偏偏又像换了只虫似的,为了赶来救他,竟然动用“熵裂”, 星舰整整半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至三分钟,全身粉碎性骨折,精神海也陷入暴乱。

    ——就算是演戏, 成本未免也太高了。

    雄虫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平躺的雌虫,将身上的兽皮毯叠好放在椅子上, 把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刚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一个粗糙的手掌抓住。

    “?”

    “别,别走…”

    医疗仪器发出尖锐的嗡鸣, 病床上传来徐虚弱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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