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诺德能从他的言行之间看出来。
就比如现在看着他喷火的眼神。
好像不是要去做饭,而是把他做成食物。
“我肚子不饿,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兰斯诺特眼睛瞬间瞪大,这才猛地想起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星期,身上不知道有多脏,他竟然浑然不觉,还一个劲往诺德面前凑。
雄虫好不容易态度松动了些,要是再被嫌弃……他不敢想象。
军雌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脸上闪过一丝赦然。
“我现在去洗。”
诺德猜他肯定误会什么了,拽了拽军雌的袖口,“那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太累了,洗完澡就早点休息吧,让机器虫随便做点什么就好啦。”
兰斯诺特听到自己的心脏打起鼓来。
是啊,这就是三年前的诺德。那么美好、那么贴心,一直都没变过。
可他以前竟然会给雄虫贴上“虚伪做作”的标签,自负又愚蠢地把虫推开。明明诺德跟别的雄虫都不一样,他怎么能那么蠢,竟然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观察、验证。
军雌拳头在身侧攥紧,垂眸看着雄虫看着他时仰起的昳丽脸庞,和水嫩的红唇,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冲动。
好想亲一口。
好想抱住。
以前的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了,根本用不着委屈自己。
但是不行,要克制,注意不要吓到雄虫,不能越雷池,哪怕半步也不行,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诺德摸了摸下巴,想到虫族的料理,哪怕最精致的佳肴也寡淡得很,像又贵又不好吃的白人饭,改口道,“算了,我随便煮点面条就好了,你要吃吗,还是喝营养液?”诺德随口问了一嘴,没觉得兰斯诺特会理他,毕竟他可是出了名的营养液忠实拥护者。
“要吃你…”兰斯诺特脱口而出,“下的面。”
说出口又意识到不对,连忙收回。
他不知道怎么重新追求雄虫,按理说应该顺从、乖顺,像雌君守则里规定的那样?
这些年他和诺德换着下厨,诺德喜欢做菜,大部分时间都是雄虫做,兰斯诺特负责洗碗刷锅。
但是不应该,至少现在不应该,那样太恃宠而骄了。
“我来吧,雄主。”兰斯诺特站在诺德身后,以一个环抱的姿势将虫虚笼在怀里,打开厨房上层的柜子,将雄虫平时最喜欢的荞麦面取了出来,然后又后退半步。
“你?”诺德转过身,狐疑地看着他。
恕他想不出来,一个只知道喝营养液的雌虫还会煮面,他不是一直说这种劣质碳水是低等虫才吃的吗?
“我会的,你以前教过我。”军雌抿着唇,“我还会菠萝咕咕肉,还有酸辣油烹淀粉条,你很喜欢吃这两道菜,冰箱里还有食材。”
诺德:……
咕咕肉是什么肉?酸辣油烹淀粉条又是什么,别告诉他是土豆丝吧?
“还是我来吧,”诺德把衣袖挽起来,接过锅具,他还是不信任兰斯诺特的厨艺,即使他上次的牛排看起来不错,“你先去洗吧,你要辣口还是清淡的?”
“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欢。”
“……”
诺德瞥了眼杵在他身后不动的雌虫,身体尚且空荡荡的,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白,全身粉碎性骨折,手腕当然也不能幸免,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洗澡手是不是不太方便啊,要帮忙吗?”
兰斯诺特的脸一瞬间红了。
不,与其说“红”,更像某种兽类兴奋的前兆,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翡绿的眸子竖成针状,身体轻轻颤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了下去。
雄虫还爱他。
至少,还是没那么讨厌他了。
这样的想法如一旦产生,犹如一团火星,迅速燎原,在脑海灼烧扩散的面积越来越大。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兰斯诺特低着头,假意推拒,声音轻得如同蚊蝇。
“哦。”诺德转过身,“那你叫只仆虫帮你吧,我要煮面了。”
兰斯诺特:“……”.
细长的荞麦面在锅中翻滚,升腾的热气如轻纱般缭绕,突然,一道尖锐的声响,仿佛玻璃碎裂,从邻近的淋浴间刺破了宁静。
诺德一怔,担心兰斯诺特可能出了什么状况,赶到浴室门口。
“兰斯诺特,你没事吧?”他轻轻叩门。
过了好半天,嘶哑、颤抖的低喃才从里面传来,“没事,雄主,只是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
…这还能不小心?
诺德以为他不方便,毕竟手腕肌肉全部断裂烧伤了,又问,“要我进去帮忙吗?”
“…………”
又过了很久,自怨自艾的、略带绝望的声音再次传来:“……丑。”
“嗯?什么丑?”
“……我。”
他不敢相信镜子那头竟然是自己。
他的胸、腹部,那曾为了让雄虫更爱自己,逐帧学习星网上那些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丰胸丰臀锻炼技巧塑造出来的完美部位,那个但凡有一点伤疤也会用药膏涂敷处理、保持皮肤的光洁紧致的部位,如今覆盖着丑陋狰狞的紫色瘢痕。
不仅如此,曾经引以为傲的翅骨,如今却像被雷击过的枯树,连正常收束都变得力不从心。
雌虫的翅膀的骨翼在战斗状态下,边缘硬度极高,锋利程度堪比无情的利剑,甚至能切割钢铁。
与坚硬的铠甲不同,翅膀的根部、内里都极为柔嫩,轻轻一触便会触动全身,引发一阵酥麻的脆弱神经。
——因此,只能向它们此生唯一认定的雄虫展露。
虽然诺德可能不记得了,无数个夜晚雄虫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要看他的翅膀,兰斯诺特一点抵抗力也没有,那敏感的翅膀根部被雄虫捏在手里轻轻抚摸,引起一阵触动灵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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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
即使移植虫造骨翼强度不比原生翅膀差,但也回不到当初的美丽。
——而现在,雄虫夸赞过的、爱抚过的身体变成了这副无比丑陋的模样!
雄虫对他好不容易亲昵一点了,他竟然要用这副样子继续追求雄虫——不把虫吓跑都万事大吉了!
军雌被剧烈的恐慌捕获,心里好像有一座大厦崩塌。
哪怕直面死亡,他都没有此刻这么恐惧。
诺德听到兰斯诺特的回答,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
他木着脸憋了会儿,最后实在没忍住,歪在门槛上,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
“现在知道丑了,我在你旁边看你这样几天了呢。”
“…………”
“其实也还好啦,看习惯了就觉得丑的还挺有特色的。”
前两天因为担心雌虫身体的颓靡病态一扫而空,昳丽的眼尾笑出两滴晶莹的泪珠,雄虫接着道。
“…………”
诺德当然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虫,往雌虫伤口撒盐,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缓解尴尬。
虫族对翅膀有多么看重,诺德是知道的。不仅是身体素质强悍的军雌以那对能帮他们辅助作战的兵器为傲,不少雄虫也觊觎它的美丽。在兰斯诺特上台前,总有雄虫残虐雌虫,将翅膀强制生剜下来做标本的新闻。
有过身体关系的雌雄虫对彼此的信息素异常敏感,他感受到兰斯诺特的信息素,临近崩溃、愤怒,又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诺德试探性地转动门把手,竟然是开的。他猜是兰斯诺特腕骨还没办法彻底弯曲,所以没有上锁。
雾气蒸腾的浴室内,雌虫颓靡地坐在花洒下,光裸着上半身,下身是没有换下来的迷彩军绿色西装裤。
军雌的身体较之先前消瘦了一大截,但也只是和他自己比罢了。
锋直的锁骨、精瘦的腰,无一不体现着这是一只极其具爆发力的身体,腹肌的沟壑上布满胸肌哪怕饿了两周,也是饱满到一只手都抓不住。
热水从头顶流下来,蓝色的短发紧贴在脸庞,翅根新长出的羽毛呈现莹润的珍珠色,与周围焦黑糜烂的羽翅呈现鲜明对比。
“别看,好丑……”兰斯诺特翡绿的眸子震颤,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正对着诺德,翅膀抖了抖了,想要往回收,可是徒劳无功。
雄虫纤细的手指覆在雌虫的翼根,声音温柔安静,“不丑,很好看。”
兰斯诺特对手雄虫温柔如水的眸子,感觉心脏都在颤。
“你不是说,伤疤是雌虫荣誉的勋章吗?”
“……”
“谢谢你救了我,”诺德说,“那时候你还挺帅的。”
谁也没办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上一秒和你称兄道弟的朋友,转头出卖你,带来破天富贵的直播间也同时引来了杀身之祸。
虽然这次意外,有兰斯诺特的一部分原因,但是他还是很感谢军雌能来救他。
“不会有下一次了,诺德。”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兰斯诺特说出了那句近乎承诺的话语,声音严肃,像是在交换誓言,“我以虫神的名义担保,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诺德笑了笑,没作声。
视线在地上逡巡一圈,发现地上除了沐浴露,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应该是医护虫开的敷料烧伤的药。
他挤了点沐浴露,从卡口里取下花洒,将温度调低了一些,把打成泡沫的沐浴露覆在雌虫背上。
“医生不是说温度要在 40℃以内吗?” 诺德问,“你这温度都快 60 度了,烫猪皮呢?”
雄虫纤细修长白嫩的手指覆在雌虫翅膀的根部,划过健硕的背肌,手指所到之处,肌肉无声战栗。
大概帮他洗了半分钟不到,诺德就听到从前面传来的、极力压制的隐忍喘息。
“很疼吗?” 诺德绕到雌虫面前。
只见冷若冰霜的面孔此刻扭曲着,金色的虫纹纹蔓上颈侧,翡绿的双眼在清醒和涣散中反复游荡,像死死压抑着什么。
——神智显然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不,别看”
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诺德惊了:“……不是吧…这…就……”
他还什么也没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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