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综艺。
主持人辛蓝是一个温和的女演员,她层曾经出演过许多经典剧集,后来转型成为了一名综艺主持人。节目每期只有一位飞行嘉宾,节目的活动随路上的见闻而变,相较于市面上的综艺来说,这档节目节奏更慢也更慢,主题也更具备灵活性。
参加节目是早就定下的事情,但是在布德瓦会面的时候,辛蓝还是愣了一下。虽然陈文续看起来还不错,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陈文续该有的状态。
她看起来很“沉”,但是沉的不是气质,而是心气。
万幸的是,当陈文续站到镜头之下时,看起来又没任何破绽了。
录制当天,在亚德里亚海畔的布德瓦小城,辛蓝在手作店里发现了一位特殊的塞尔维亚女孩——米莉察,她是一位听障人士。
看到不同肤色,还有带着摄像机的来访者,她并没有很拘谨,反而胡乱擦了擦手,热情地招呼她们进来。
很快,陈文续她们就知道了她热情招呼的原因。
在听到动静以后,后屋里走出来了一个黑头发,更内敛的女孩。她给米莉察擦了手后,客气地和在场的每一人都握了手,然后大方地告诉大家自己是店主的爱人。
听到她们的关系的时候,摄影师犹豫地看了一眼辛蓝。但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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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笑了笑,示意他照常继续就行。
虽然她们的故事可能需要经过剪辑才能放到正片里,但这并不妨碍她想了解这一对安静而默契的恋人。
米莉察的恋人叫诗文,诗文和米莉察一起给大家倒了水,才坐下说:“我们可能不是很好的,很适合上节目的素材。”
辛蓝捧着杯子,在思考片刻后问:“因为性取向?”
“不,是因为我们的故事可能没有那么美好。准确来说她很好,但我就不一定了。”
诗文这样一说,辛蓝就更好奇了,“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们讲讲吗?”
犹豫了一会儿后,诗文看了一眼米莉察,在恋人的鼓励下,她点头答应了辛蓝的请求。
米莉察会中文,但考虑到她需要打字沟通,所以主讲人就成了辛蓝。
“在以前的亲密关系里,我会被称作吸血鬼,会被称为情感勒索者,甚至在情况最极端的时候,我也做过傻事。”
“对方执意分手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伤害自己。”她的手腕上戴着手表,表带下面疤痕增生的痕迹。
“其实我也明白问题不仅仅在我身上,对方的回避也造成了我的歇斯底里,但到了那个地步的时候理智根本派不上用场,我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米莉察来国内交换的时候我们相遇也相爱了。她开始追求我的时候,我在因为这件事而一直把她往外推。因为我不想再陷入那种因为不安而做出极端举措的处境了。”
没有刻意地看向自己的恋人,诗文淡淡地讲:“但她一直在向我证明,我其实是一个有爱的能力的人。我也确实在相爱的前两年做的很好,直到我听到她打电话,知道了她快要回国的消息。”
“我想的第一件事情是,我决定把她的护照藏起来。”
想到那时自己的行为,诗文自嘲:“是不是很不堪,像是董永做的事情一样。”
“但是第二天起来,米莉察激动地跑来打字和我说,说她想了一夜,最后想要自私地问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塞尔维亚开一家手作店,如果回去以后不开心,我们就一起回国,找一个阳光很好的地方开一家卖手作的咖啡店。”
她的话里全是底气,连辛蓝听了也忍不住感叹:“像科幻片。”
笑了笑,诗文低头告诉他们:“后来她告诉我,其实她看到我偷藏她的护照了。”
听见这一句,陈文续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向米莉察。
她们的谈话米莉察并不能完全听懂,米莉察只是乖乖地坐在一边,看着爱人的嘴唇一张一合。
在征得两人同意后,辛蓝把手机上打出的问题递到米莉察面前:“你当时会觉得生气,觉得恋人没有尊重你吗?”
仔细读过问题后,米莉察打下了这样几行字:“我不生气,反而心疼更多一点。我知道是我即将要离开的事让她不安了,所以她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原本要递过去了,可是想了想,米莉察又“嗒嗒嗒”地打了许多字。
“她常常和我说对不起我,说没有让我遇到一个心理健康的爱人。”
“可我觉得健康的标准是由谁来决定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陷,也都要在相爱里学习如何成长。我想只要你愿意带着你的痛苦和缺陷来爱我,来和我一起往前走,我们的爱就是健康的。”
看完这几段话的时候,辛蓝甚至只能失语地看向面前的这对恋人。
“网上不是有那句话吗?”
诗文看着米莉察打下的那些和她“说“过不知多少遍的话,轻声说:“拧巴的人需要一个耐心的爱人,所以我遇到了米莉察。”
摇头感叹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辛蓝开了一个玩笑,“米莉察是不是就是大家最想要的恋爱脑但又引导型的爱人?”
在场人大多都笑了起来,在诗文的解释下,米莉察也笑了,她不知道“引导型恋人”这个概念,但“恋爱脑”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但笑过后,她很认真地解释:“我并不认为全身心地投入所有幸福和痛苦,就应该被粗暴地概括为恋爱脑。因为听不见,说话也不标准,所以我会更用力地和我的爱人沟通。如果非要把这样的人称为恋爱脑的话,那我认为恋爱脑的标准应该是勇敢又有力。”
“反而遇到问题就想逃避,看似是保护自己,实则是没有解决问题和信任恋人的能力的,才是达不到标准的胆小鬼吧。”
米莉察不能听见爱人的声音,却能把心意坚定地传达给爱人,诗文自称拧巴可是眼神看起来坦然而柔和。
在场的人无不被两人的故事所感染,只有陈文续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感叹也好,共情的眼神也好,她应该在真人秀里多表现些的,但她现在只觉得米莉察的话让她很想绕过所有人出去透透气。
也许这种感觉可以被贴切地形容为无地自容。
*
告别了两人,辛蓝和摄制团队一起走出了手作店。
看见靠在古城墙根下的陈文续,辛蓝关了麦走到她身边。
“没事吧,文续。”
陈文续勉强笑了笑,“没事辛蓝姐,我只是先出来透透气。”
辛蓝对于人的情绪十分敏感,刚才在屋里她第一个就察觉到陈文续情绪不太对劲。想了想,她转头问陈文续:“你会认同米莉察的话吗?”
是她提的问,但她没有等陈文续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我认同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米莉察,所以……”
“也不要太苛责自己。”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陈文续。
陈文续和苏笛的事情她大概能猜到一些。人到中年,她已经到了不会干脆断言谁对谁错的阶段了。她不清楚全部的内情,她只是觉得相爱是一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情,于陈文续和苏笛而言,大概需要先做到人和,才能去谈天时地利吧。
显然她们现在还不会这个。
没再多说什么,辛蓝笑着给摄制组放了一小时的假,“我们自由活动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再在这里碰头继续录制吧?”
“……谢谢辛蓝姐。”
第33章 “你的杯子碎了,我后来去超市,去网上,都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杯子……”
布德瓦古城里有不少小猫,陈文续和舟舟心不在焉地逛着小店的时候,被一只猫给缠住了。
跟着小猫的脚步,陈文续走过几家手工冰淇淋店,最后停在了一家酒馆门口。
一名小提琴乐手正在酒馆门口演奏着乐曲,小猫在乐手的打赏琴盒边坐下,乐手低下头笑着看了一眼这位特别的听众,但动作没有停。
熟悉的曲调带着冬日橱窗里的朦胧雾气。她认出了这首来自于一部同**情电影的歌曲。
她看过这部电影,和苏笛。
电影的结尾,随着这首歌的插入,镜头跟着女主角特芮丝一步步走向卡罗尔。看到这里的时候,陈文续记得自己是皱起了眉头的。处于低位的感情,被放弃过的关系,她不能理解特芮丝最后的选择,但苏笛却不以为然,晃动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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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她记得苏笛靠着沙发说:“权衡那么多做什么,她走过去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替她做了选择。”
古城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了陈文续的回忆,也惊起了一群休憩的白鸽。扑飞声牵动着大半旅人的视线,它们围着钟楼绕过一圈,最后落到了红色的圆顶下面,而陈文续的目光落点,也因此停在了一个圆顶下一个走动的背影上。
黑色的直发,轻薄贴身的针织衫,和旁边的人讲话时不经意露出的轮廓,陈文续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提起,随着琴声一起高高悬起。
“苏……”
音调的转折里,陈文续无意识地转过了身,穿过走动的游客和招揽的服务人员,她一步一步错开身旁的人,靠近眼中的焦点。
“等一等……”
熙攘的人群中已经听不见小提琴德琴声了,前面的人也顺着她的期待应声转过头来,可当两人视线交汇的时候,陈文续原本急切的眼神却慢慢黯淡下来。
“抱歉,认错人了。”
那是一个带着从纪念品店买来的耳环的年轻女孩,可能是和友人一起来旅游的学生,她的面孔看上去还有些青涩。短暂的诧异后,她和朋友似乎认出了陈文续,略带兴奋地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可能因为大家都是黄皮肤黑头发你就认错了。”
“但,但你是陈文续吗?是的话,能不能和我们拍个合照……”想到这可能是未公开的私人行程,她们又改口问:“如果不太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布德瓦老城并不是很热门的目的地,陈文续也就没有戴口罩。听到她们的签名需求时,她也接过来在两个女孩的拍立得合照背后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们离开时,开心地告诉陈文续,她们很喜欢《徒有虚名》,看到陈文续重新拿奖,她们由衷地替她开心。
对她们的心意表示过感谢之后,陈文续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相似的背影一步三回头地慢慢往外走。
黄皮肤,黑头发……
头发要再长一点,因为不喜欢运动,肤色要更白一些,走路的时候脚步要再慢一些。喜欢穿舒适的轻薄的衣服,因为不喜欢皮肤上痒痒的感觉,所以不喜欢戴首饰。
那样才像她。
“陈老师……”舟舟赶了上来。
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舟舟没有挑明,只是默默地给陈文续送上了口罩,问:“还有半个小时,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喝水休息一下。”
看陈文续低头接过口罩戴上,舟舟静静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可是在陈文续微微垂下的眼睑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
“没事,我们回去继续录吧。”
*
录制结束从布德瓦回国后,陈文续休息了一段时间,没有再接工作。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平静,除了她失眠德频率越来越高。
这天,陈文续在八点被一通电话叫醒。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
在事业逐步恢复的这几年里,陈文续和母亲的关系算得上紧密,但从来算不上亲密。
陪母亲从医院回来以后,两人在单元楼下遇到了熟人。
陈文续的母亲陈素是一名呼吸内科医生,和丈夫离婚以后,她独自把陈文续抚养长大。邻里都羡慕陈素,工作和名声很好,女儿漂亮也争气。
“陈老师你福气好啊,文续都是大明星了还总抽空回来陪你。”
看着绑着护腰的陈素,邻居问:“不过这是怎么了,去医院了?”
被陈文续扶着站好,陈素点点头回道:“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看看腰上的问题。”
“当医生的辛苦一辈子也是不容易。”
客套完后,邻居自然而然地问起:“不过文续现在不考虑找个对象吗?”
闻言,陈素愣了一下,转而温和地回答道:“孩子的事情,孩子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这么搪塞过去,邻居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客套了几句后就各自回家了。
保温杯放在桌上时,发出了一声不重的闷响。陈素做事一直仔细谨慎,家里很少会听到拖鞋耷拉在地板上的声音,就更别说明显的杯碗磕碰声。
陈素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向陈文续表达她的不满,但陈文续明显没有心力在这件事上和她纠缠。
回来的路上陈文续陪母亲去吃过饭了,也就没有多留的意思了。把顺路买的菜放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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