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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入V三合一

    萍萍睁大杏眼:“怎

    么了?”

    柳湛哑然,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找了半天理由,晦涩开口:“你……今日不是想去金山寺吗?我陪你去。”

    萍萍一听, 欢喜扑入柳湛怀中。

    柳湛僵了片刻, 抬臂与萍萍身体隔着数厘, 空环住她,而后在她后背轻拍了拍。

    *

    裴府。

    三丈见方室内,门窗紧闭, 裴小官人仰躺在卧榻上, 衣衫大敞,只左侧一只胳膊套进袖里, 右臂外露,缠有布条。

    再一顺往上看,锁骨、肩膀,脖颈、面目皆绑满布条,将整张脸都遮住,乍一看极为骇人。

    良久,他坐起抬手, 一圈又一圈拆开布条, 裴小官人的眉眼重新显露, 一如既往的精致俊朗, 面上不见伤痕。

    他随手将布条丢到地上,数段翻转,另一面步上涂满纯白药膏。

    他再拆右臂布条。

    这右臂竟与别处迥异, 有一条从腋至肘,深及骨头的伤口,尚未结疤仍在溃烂, 看起来像条蜈蚣。

    裴小官人从几上拿了些新布条,咬在口中,接着屈起右腿放到榻上,直接用匕首剜去臂上腐肉脓疮。他一声不吭,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渗下。

    全部清理干净后,吐出布条,也不用杵勺,直接用擦干净匕首捣烂愈合刀疮的膏药,抹在新的布条上。接着重新缠绕手臂,单手不方便,勒紧布条时裴小官人以口代手,方得以打死结。

    他站起披袍,生烈烈风,披头散发,飘带也松松系着,只将受伤右胳膊穿进袖里,就推开门。

    裴小官人在走道上踱了许久,才遇到等候的长随。

    长随俯首:“郎君。”

    裴小官人点头,长随便随在裴小官人身后走,不用嗅,就能闻到浓烈的金创药味。

    与郎君往日身上的药不同。

    长随忍不住关切:“郎君……身子还好?”

    良久,裴小官人冷道:“少说话。”

    走道上便只剩下前后节奏不一的脚步声,寂得好像要走入暮年

    又行许久,眼看裴小官人将要进入阁楼,长随才嗫嚅:“萍娘子在街上抓猪,郎君要不要去帮忙?”

    裴小官人倏地回头:“怎么回事?”

    长随也只了解个大概:“两、三个时辰前,好像是张屠家的猪被萍娘子还是谁放出来了,反正萍娘子在帮刀手们抓。”

    “两三个时辰前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讲?”

    “郎君让我少说话。”

    裴小官人拂袖下楼,奔出府门。

    *

    萍萍和柳湛将洗面汤车放回家中,萍萍洗了手便开始准备早膳。

    她记得阿湛早上喜欢吃粢饭团,但昨晚吃的面,没余米饭,现在蒸恐怕来不及,便倒了些米粉做蒸糕,中夹薄薄一层黑芝麻,糖贵,往常她不用的,但是现在阿湛回来了,她在黑芝麻上又加一层糖,不惜用料。

    出锅倒扣,盘子端到柳湛面前,米香扑鼻。萍萍先自个拿起一个:“嚯、嚯,烫!”她左右倒手:“官人你小心烫。”

    虽然怕烫,但萍萍没将蒸糕放回盘中,强行咬了一口。柳湛视而不见,拾起带来的银箸,戳入糕中,须臾才夹起来。

    萍萍讶异:“你怎么用筷子吃蒸糕?”

    柳湛抬头对视:“你不是说烫么?”

    萍萍不好意思讪笑、点头,是她傻了,还是官人聪慧!

    她也用筷子吃。

    二人用完早膳,因为去的寺庙,萍萍想着万一布施,就比平时多拿了一袋银子,挂在腰间,还备了一葫芦水,才出门。

    朱方巷离码头不远,金山亦在江边。他俩沿江跋涉,天气晴好,大江开阔,天高云软,阳光一洒,萍萍步子格外雀跃。

    前方绿柳树下,停靠一排渔船,皆满载鲜鱼,活蹦乱跳。买鱼的润州百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六、七个渔人并渔牙主人忙不过来。

    萍萍扭头同柳湛笑道:“我们润州有三鱼,刀鱼、鲥鱼和鮰鱼,清蒸蘸点姜醋就无比鲜嫩,官人晚上尝一尾?”

    柳湛摇头。

    萍萍被拒了也不生气,继续往前走,眺了江面又望江边,江上是山,江边也是山,层峦叠嶂。

    “我们润州还有三山,”她扳指数,下巴点点,“金山、焦山和北固山。”萍萍伸手一指头:“江边这座就北固山,江心那座就是焦山。”

    江上轻舟如梭,倒好像两岸山河来绕舟。

    “焦山不与岸连,要去只能坐船。”萍萍记得五年前,第一日到润州,码头边夕阳斜照,水波粼粼,焦山仿佛镀了一层金,一叶扁舟缓缓弯至山边。

    她当时也想上去瞧瞧,问了船费,囊中羞涩。

    再后来,忙着挣钱攒铺子,没了时间。

    萍萍脑袋一直扭着望焦山,眸中流露一丝羡慕:“等铺子开了,挣了钱,我们有空去趟焦山吧。”

    柳湛知不必也不该搭理她,脑子里却不住回想萍萍方才步子轻快,笑靥明媚,脑袋一啄一啄的样子,他想再见到,于是走到萍身边,主动接话:“怎么,焦山你也有故事?”

    “没有。”与柳湛相关的回忆,没一件事是在焦山发生的,萍萍不好意思笑笑:“我就是单纯想去逛——”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萍萍的话,被一阵幽远且毫无语调的诵经声打断。

    沿路百姓包括他俩皆循声望去——前面两列男男女女正朝这边走来,他们皆用高高的毡帽束住头发,朱砂描眉,身上衣裳似袈裟又像道袍,赤足前行,脚步飘忽,白日里转动幡伞,各持法器,敲锣击筑。

    诵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开口的却不是僧侣,亦非居士。

    他们不仅语气古怪,奏的乐亦古怪阴森,萍萍睁大眼:“番僧吗?”

    柳湛促眸,那两列男女中央抬着一张床,上躺一位锦衣华服,白发苍苍的老翁,皮皱斑生,苟延残喘,却仍双手合十,不住祷告。

    离僧庙道观越近,越多求神拜佛之徒,他是不信的,柳湛微旋嘴角:“不去求医,却问鬼神。”

    萍萍亦眺着,七色幡伞半边在老者头顶转动,他缩着脖颈,合十的手一直颤动。萍萍头一回反驳柳湛:“恐怕是金石无医,走投无路,才求佛拜庙,寄托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两人嘴上说话,脚下不停,离番僧队伍越来越近。

    柳湛噙笑:“这么说,你也怕死?”

    “当然怕啊,”萍萍坦诚,“我希望我俩都能活得久一点,这样就可以在一起很多年。”

    柳湛眼觑向路面,阖唇不语,忽然感觉萍萍身边有异动,蓦地抬头:“当——”

    当心二字尚未说全,萍萍已经叫起来:“哎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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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突然朝她冲来,狠狠撞上肩膀,萍萍才将叫出声,那男子已经朝前奔离,快如弦上箭。

    萍萍心下一沉,摸了摸腰间,拔腿就追:“站住,我的钱袋子!”

    偷儿闻声跑得更快,声音却越来越近,他回头一看,萍萍近在咫尺——老天,一个小娘子,怎么可能跑这快!

    偷儿慌乱之下忘记注视前方,不慎撞入番僧队伍,顿时队伍大乱,把萍萍也围入队中。

    偷儿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再往前跌,撞到手捧神龛的番僧,神龛掉落,萍萍在后瞧见,怕摔坏,本能蹲下托住神龛。

    那丢了神龛的番僧又跌上同伴法杵,同伴亦倒,齐齐撞向抬床第三名番僧,床往左翻,老翁往地上栽。人命比铜像重要,萍萍果断放下神龛,去托老翁。偷儿见状,手脚并用站起身,继续往前逃。

    柳湛纵身赶至,左手扶稳萍萍,右手接法杵,接着脚下一点,踩神龛再踏幡伞,空中翻了个跟头,落至偷儿面前。他没有亮袖里剑,手往外一推,直接用法杵打向偷儿右臂。

    不仅钱袋从偷儿袖中掉落,右臂也被打折。

    偷儿伏地主动捡起钱袋,双手奉上:“大官人饶命,大官人饶命!”

    柳湛却无意多纠缠,他刚才余光扫见,被萍萍救下的老翁不仅不知恩图

    报,反令番僧擒住萍萍。

    柳湛收了钱袋就要去救,却被四、五番僧拦住去路。眨眼间,又七、八持法器番僧往柳湛身后跑,将他围在圈中。

    番僧操。着不熟的汉话,嗓门高亢:“就是这小子,我刚刚看见他踩了法王一脚!”

    “冒犯法王,坏了续命法阵,还想走?”

    那被番僧架着的老翁本就愤慨,听到“续命坏了”,愈发激动,扯起嗓子叫囔:“把他们统统都给我……”

    声音颤动,最后几字几无力气,没说完就大口喘起来,番僧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将老翁抚稳。

    “听员外的把他们都拿下!”

    “饶命啊饶命,大官人饶命菩萨们也饶命!”偷儿哇哇乱叫。

    只这嘈杂一霎,柳湛就已瞥清——神龛里供奉的镀金铜像,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法王。

    他们诵着地藏经,神龛却贴着清灵宝天尊符箓。这什么诓人邪。教?

    老头临死还上一回当,倾家荡产,哼,他下令绑了萍萍,恶有恶报。

    依柳湛功力,完全可以强行带走萍萍,但他不愿闹大,不想见官,于是便在番僧来袭时,嘴角噙笑,微微扬首:“拘下我,你们不怕得罪法王吗?”

    番僧们停下手中的法杵或金轮,上下打量柳湛,继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头目番僧冲柳湛隔空挥杵:“杀才,你说什么?”

    柳湛几时被人这样唤过,压下心头不快,指地上偷儿:“这窃贼的确破坏了法阵,但我不是。”他一脸严肃看向番僧和老翁:“我是在救你们,救老人家。”

    “此话怎讲?”

    “在下不才,会一点家学法术,不知诸位可曾听过‘脚踏七星’?方才法王被窃贼冲撞,在下眼见金光晃眼,应是法王真身受扰,便用‘脚踏七星’中的安神法,一脚稳固紫薇中神。”他昂首挺胸,言之凿凿,“用了这安神法,法阵便不算破,还能继续续命。”

    邪。教信徒,本就是人群里最容易被骗的,柳湛头头是道,兼又龙章凤姿,老翁和一众番僧多被他唬住。

    只俩头目,心知肚明柳湛在坑蒙拐骗,同道中人。

    柳湛亦思忖如何唬住这俩人,一时想不出好法子……一粗沉男声忽然响起,自带回音:“那人——”

    柳湛循声望去,竟从萍萍所处方向传来。

    是押解她的番僧在说话?

    下一刹,柳湛亲眼睹见萍萍身体僵直,睁开的两眼变得只剩眼白,红唇开合,发出同样男声:“你的脚踏七星虽能稳固中神,却将本王误定进这小娘子身中。”

    柳湛明白过来,没想到她能知他内心所急,主动助力。他心里乐开了花,缓缓绽放,又犹如春风吹开涟漪,强抑下欢喜,咬牙抿唇,才不至于莞尔。

    “法王显灵!”柳湛屈膝垂首,“法王显灵啦!”

    一呼百信,众僧松开萍萍,忙不迭跪下,那老翁也命人搀扶着下跪,拜道:“法王,救我性命!”

    如此情形,俩头目无论信与不信,也只能从众跪倒。

    “本王先归位,之后定救你。”萍萍依旧用男声,“那人,还愣住作甚么?还不快用你手中法杵,助力本王归位。”

    “小的谨遵法旨。”柳湛配合萍萍,走近举起法杵,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下,不仅舍不得用一点力,还帮她担着法杵的重量。

    萍萍大叫一声,闭眼栽倒在神龛旁。

    她一动不动,双唇紧闭,神龛中的铜像却响起一模一样的男声:“尔等可以继续前行,接上续命阵。”

    法王归位了。

    “走啊,快!还等什么?”老翁焦急催促,若非身体不允,他甚至想跳起来命令。哪怕让人重抬回床。上,躺了下去,口中仍不住叨叨“谨遵法旨”,“法王这次一定要救老夫”之类。

    因着神龛说话,那俩头目也畏了七、八分,不敢质疑。

    一众番僧重新列阵,逐渐走远。

    直到望不见队伍,萍萍才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柳湛屈膝扶住她,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装神弄鬼。”

    “也是在湟水谷地,我遇见一队杂耍侍诏,要去襄阳。我和他们结伴走了一个月,教会我翻眼白,”萍萍说着就朝柳湛翻起白眼,重发男声:“还有男嗓腹语——”

    柳湛僵了下:“你还是别这样说话。”

    萍萍噤声,继而垂下脑袋,柳湛见状语气放柔:“怎么了?”

    “方才打了诳语,说那位老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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