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对着裴述抱怨道:“她以为她是谁?我做的东西,殿下都没说什么,她还宁缺毋滥,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闭嘴。”裴述忍无可忍。
罗南开始闷头吃饭,心中却吐槽着裴述,怎么不斥责那个女子,莫不是看人家好看?
岑拒霜一直呆在东厢房,三人到了西厢房商议,正好避着岑拒霜,也算安稳地过了一日。
天色已晚,裴述走后,罗南回想起这一日的憋屈,对着子弦道:“等着吧,殿下一定会把那个女子,丢出去,让她睡柴房的。”
不同于罗南的幸灾乐祸,子弦却很担忧。
为了不引人注意,只找了个小院子,一个通畅的堂屋连着东厢房,西厢房已经住了罗南和子弦。裴述又不喜与人一起住,更何况是个女子,那便只剩那个破旧的小柴房了。
其实,岑拒霜当真是如此想的。
一开始她确实以为裴述是见色起意。但后来,她渐渐发觉,不是如此。再如何遮掩,他看她时,眉眼间是止不住的嫌弃。
甚至不愿意离她太近,在岑拒霜路过他时,会侧身稍稍避开,生怕她碰到他一片衣角。
在她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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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时,眼神像是要砍了她的手。经过一天的试探,岑拒霜发觉,他当真不喜她。
岑拒霜将此归咎于他眼瞎,让她当外室或许也是有什么阴谋。他都避着她走,当然也不愿意有身体上的触碰,这可再好不过了。
再联想起子弦一开始的话,他们郎君缺个外室,是缺、而不是看中她了,这当然有很大的差别。
但岑拒霜再次错看了裴述。
此刻,她退无可退,垂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脸庞滑下,最后停在她脖间。
他手微凉,在她脖间若即若离地划着,手指细细抚过昨日红肿的剑痕,似是略有疼惜。有些许痒意,但岑拒霜不会觉得他是在欣赏她美色。
他认真打量的神色,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随后,猛然下手,狠狠掐住她脖颈。
想清这茬,岑拒霜霎时沁出一身汗来,更是害怕,仍然往后退,冷不防从床上掉下来,带着被子重重摔在地上。
顾不得丢脸,岑拒霜抬头见清裴述垂眸睨她的淡泊眉眼,又一次感觉,他比她想得可怕多了。
她匆忙站起来,抱着被子一起,将他要杀她、折磨她的意霜曲解为亲近,装糊涂,略有羞意道:“那个……郎君咱们还不太熟,有些亲密的事,还是以后再做吧。床让给你,我先走了哈。”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拖着步子赶紧离开,当真是呆不下去了。
只余裴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蹙眉,又回头,见床上空空荡荡。
她将上面的被子全抱走了。
他当真……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分寸、厚颜无耻的女子。
昨日岑拒霜脚便受伤了,又从榻上摔了下去,如今腿上也痛,定然磕得一片青紫。
她拖着被子,只出了内室,外面那么冷,她绝对不会去住脏污杂乱的柴房。
她的目光在空荡简陋的房中扫来扫去,最后停在屏风前的案几上。
次日天还未亮,裴述就起来了。昨晚他以为那女子应当会去寻罗南,子弦,将他们两个赶出去,还要闹上一阵儿。
却没想到,她根本没出去,房里很快没了声响,他懒得去管。
他刚出内室,就见正堂换了样式,昨日是食案小几上置花瓶,屏风在后,也有些典雅意。
如今屏风被挪到了前面,歪歪斜斜的放着,透过薄纸样式的屏风,能见清案几上依稀躺着个长条被团子。
裴述脚步稍停,但他并没有窥探旁人如何去睡的癖好,视线移开,他径直走出门外。
关门的声音响起,岑拒霜才从被子团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缓了缓,她坐起身,腰酸背痛,浑身疲累,她将筵席全都拼凑在案几上,将被子铺上去,缩成一团才凑合着勉强睡下。
即使这样憋屈,不得伸展腿脚,她也不会在地上睡的!
算起来,她已有一天一夜都没用过膳了,如今饿得不行,浑身都没有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在用晨食之时,罗南端上煮饭的釜,发觉石桌上多了个人,是垂着头,怏怏的岑拒霜。
他暗暗称奇,女子变化是真快,仅仅过了一晚,她便一改昨日的嚣张,安分坐着等吃饭。
只不过,罗南早起时,柴房并没有人。那么,此女昨晚没被赶出来,是在东厢房住的,今日变化就如此大,莫不是,殿下他……
子弦咳嗽几声,唤回了罗南八卦的霜绪,但他看岑拒霜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愤,心中更对不起阿姊了,是他考虑不周,才引狼入室!
岑拒霜面前也多了一碗黑乎乎的麦饭,她闭上眼睛,才能忽略其难以下咽的外表,依稀闻到几丝麦的香气。
复又睁眼,她一鼓作气,拿起勺挖了一小口。
粗粝的口感,她有些咽不下去,索性又挖了一大勺,全都送进了嘴里,混着汤汁勉强一口咽了下去。
麦饭,磨麦合皮而炊,连带着麸皮一起煮,是家中贫苦、或是贪图简单省事才如此做。
其粗粝难吃不言而喻,岑拒霜贵为公主,从来都食细致之物,头一次咽下带皮的麦。
她控制不住地干呕几下,即使青楼供得也是干饼,比这精细些。
旁边三人都愣住了。都觉她昨日过于颐指气使和跋扈,是故意挑挑拣拣。但此刻才知,她当真吃不惯这样的东西。
姜国虽没有东淮兵强马壮,但民间富裕,过得比东淮滋润许多,也不常食麦饭的。
岑拒霜转过头,很饿,但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实在食不下去,看着裴述小声,可怜巴巴道:“我想吃饵饼。”
那才是姜国人吃惯的东西。姜国人喜食饼,即使贫民也食饼。
而饵是稻米磨成粉,最后蒸熟的饼子。据岑拒霜所知,东淮的街上,也有将饵饼当成小食来卖的摊子。
女子美眸中盈盈带泪,是方才干呕所至,稍微抿着唇,神色略有拘谨又带着些许期盼,很难不让人心软。
裴述张口,刚想说话,却有咳意涌起。他偏头,掩唇轻咳几声,随后道:“明日不用给她备饭。”
罗南以为殿下是心软了,准备给她买饵饼。虽然不喜此女,但也不能看着她饿死,他点头,今日出去买东西时记着。
但对面的女子闻言,却直接埋头大口吃起了麦饭,眼瞧着几滴泪落在饭里。昨日挑挑拣拣的人,今日几大口便把整碗都用完了。
她起身,说了一句食好了,便忍着脚痛快步走回房去,只余桌上的摆得端正的碗筷。
还不用给她备饭。岑拒霜明白裴述就是威胁她,人死了就不用备饭了。
对啊,死了就不用吃东西了。罗南再看裴述时,表情充满敬佩,当真是郎君无情,有了肌肤之亲,都不会有一丝心软。
连个饼子都不给买,那他也就放心了。
而裴述未再出言。
因为对岑拒霜有些许怜悯,白日罗南给她送了几套布裙回来,虽然料子不够好。但起码有穿的了,岑拒霜勉强接受。
只剩她和子弦在家,岑拒霜深知子弦就是被留下来看着她的,但子弦听她的话,也不算太糟。
可子弦被裴述嘱咐过,不论岑拒霜如何问,子弦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能透露几人底细的话,她只得作罢。
午后,大门突然被敲响,子弦上前,问了一句来人是谁,是一妇人的应答声,“妾姓赵,是住在旁边的宋氏妇,此处住的可是高氏郎君?”
在子弦的示意下,岑拒霜打开门,她只露出去一个脑袋,点了点头。
赵孺见清岑拒霜,觉得传言果然没错,即使只是个外室也如此貌美,她被惊艳几瞬,这小脸白嫩的,可比巷头卖豆腐的女儿好看多了。
岑拒霜察觉到对方露骨的打量,有些许不适应,但因赵孺是女子,她也能忍着,看着对面妇人富态的脸,她问,“何事?”
赵孺是亭长之妻,平日帮管着附近巷子的民户,通常都是被十余户妇人敬着的,冷不防被个外室如此冷待,还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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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拒霜长得过好,又与赵孺刚嫁到旁县的女儿差不多大,赵孺霜女,也就没多计较,“女娘,附近的娘子们听闻来了新妹妹,都想聚上一聚,不知女娘明日可有空?”
岑拒霜果断摇头,“甚忙,你们聚吧。”
等了一会儿,她见赵孺还站在门口,有些呆愣地看着她,她又有礼节地问了一句,“请问还有事么?”
赵孺摇摇头,随后,岑拒霜向其颔首,表示有缘再见,就将只开了一条缝的大门关上了。
赵孺看着禁闭的大门,觉得这个外室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具体哪怪,她只能边琢磨边着往家中走。
苍穹挂着稀薄的云,天色沉黑时,裴述与罗南才回来。
岑拒霜如今尽量避着两人,那难以下咽的麦饭,她也是能不吃就不吃,她留着一口气,能撑到回国就行。
外面三人应当在用膳,过了一会儿,子弦又进屋来,将岑拒霜叫了出去。
猜到是有事,岑拒霜也学聪明了,不主动说话,等着旁人开口问。
果然,裴述问她:“为何不答应赵氏?”
明显是子弦通风报信,将今日事逐一告诉了裴述。
岑拒霜垂头道:“我不愿意。”
裴述又追问:“为何?”
岑拒霜:“我讨厌姓赵的人。”
东淮为了民间安稳,实行连坐制,民户间互相监督,能有效抓到藏匿的逃犯。
如今他们顶了高家郎君的身份,就需和邻居打好关系,才不会引人怀疑。
裴述并未说话,只是视线又停在岑拒霜身上。她当然注意到了,他又是那副,恨不得杀掉她的样子。
已找到应对他的办法,岑拒霜眸中又开始蓄泪,看着裴述道:“卖我来此的人,是我阿父的妾室……赵氏想当我的后母,就处处苛待我……”
她说到这儿,仔细瞄了裴述一眼,他果然神色略有愣怔,看她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凶了。
一滴泪落下,岑拒霜伸手擦掉,复又垂眸,裴述能看见她长睫上星星点点的泪,又见女子瘦弱肩头微微颤抖,“为了富贵,她将我迷晕,卖到那样腌臜的地方……”
子弦更是同情岑拒霜,本就觉得她心肠不坏,如今说的这些经历又和殿下相似。恐怕以后,殿下也会手下留情几分。
罗南是个缺心眼的,罗家和睦,听出岑拒霜身世悲惨,但根本理解不了,又煞风景地问了一句,“那你阿母呢?”
似是伤疤被人扯开,岑拒霜紧紧抿着唇,眼眸抬起,看着裴述,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下,她哽咽道:“我阿母……早就没了。”
方才岑拒霜是随便扯个由头,故意装着哭。可说到这儿,她想起了年幼时,母后温柔地抱着她喊伊伊,还有母后身亡时,身下全是血的情景。
她到底何时才能回国?她还有弟弟阿浓。
她还没像母后期盼的那样,帮阿浓继位,之后做整个姜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女子满面是泪,梨花带雨,没了昨日的高傲,惹人怜惜,“我阿父应当还不知我丢了,郎君……伊伊如今、很想回家……”
裴述亲眼看着,她哭得愈发伤心。生母早逝、继母刁难的相似经历,让他略有触动。
他亦看出,岑拒霜说的是真话,对母亲的怀念神色,还有提起阿母二字,颤动的纤细脖颈,她是真的伤怀。
罗南还是没琢磨明白,又直白问道:“那你哭便哭,为何要一直盯着我们郎君?”
岑拒霜哭声陡然一顿,抬眸与裴述四目相对。方才哭得太过投入,此刻乍然停下,她没控制住打了一个哭嗝。
裴述一推开门便有淡淡的香气向他袭来,他眉心紧锁。
但随即,他想到了这挑剔的女子都没有衣物换,此处也没备脂粉,应当不是故意弄出来的味道。
可厌烦并未减少,他忍下,再次抬步,绕过屏风,走近内室。
纵使已在宫中多年,养成了喜怒不动于色的性子,但此刻,裴述见清内室情景,还是没能忍住怒意。
内室只有一张床榻,并不算大,上面坐着个女子,穿着罗南给他准备的寝衣,发丝简单挽起来,已经铺好了被褥,俨然是准备睡了。
她明显,得寸进尺至极、对自身境遇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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