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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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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庶务冗杂,上巳节过后更甚,无论是荀远微还是戚照砚一时都有些难以抽出身来。

    更让荀远微头疼的是,大燕东北部的松亭关传来战报,称伏弗郁部来势汹汹,已有短兵相接之势,请她做决断。

    她征战这几年,心腹一直在偏西部的武州和云州二州,防戍的也是靺鞨目前势力最大的悉万丹部,却没想到偏远一些的伏弗郁部会突然来袭。

    伏弗郁部短期崛起是因为继位的是个年轻的大汗,叫做海东青,在靺鞨语中是雄鹰的意思,他也确实能征善战,松亭关那边棘手是正常的。

    早些年他还是前大汗的王子的时候,李衡曾和他数次交手,各有胜负,算是最清楚对方习性的将领。

    李衡闻讯,便向荀远微请命,希望他能带兵出征,前往松亭关抗海东青。

    出于大局考虑,荀远微便允准了,他的旧部,多在射声卫中,又从其余的府卫中抽调了人马,一边命兵部、户部以及太府寺核算军费开支,军粮支配,但如今春耕将至,今春才给工部和都水监批了银钱用以修建水坝,户部一时也腾挪不开,各司为了钱粮自然起了争执。

    这日她才在自己府中见完卢峤,春和便在外面通报:“殿下,戚中丞求见。”

    荀远微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他正好与卢峤擦肩而过,两人看了彼此一眼,各怀心事地打了个招呼。

    这一幕自然被荀远微收入眼底,她一时也有些尴尬,道:“我见卢峤,确实是因为正事,你别误会。”

    第55章 燕歌行 最亲密的君臣,最疏离的爱人。……

    荀远微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忽然有些惊讶于自己见卢峤,不管是不是公事,从君臣道义上来看, 似乎和戚照砚都没有半分关系,可她又为何要向他解释呢?

    许是因为看见两人擦肩而过, 她便想起那日上巳节, 她以“君臣”的关系搪塞戚照砚的时候, 他提到了卢峤,又或许是因为两人之前明里暗里的几次交锋,其实她是不太想和戚照砚谈论卢峤。

    卢峤在她这里, 是少时一同交游过的玩伴,也是自己在武州的前两年唯一能在文学上有共同话题的人, 又是她现在在朝中的可以放心用的臣子,但她很清楚, 她若要巩固荀家的江山, 必然要弱化这几个大的氏族的存在, 范阳卢氏便不得不动,她其实也不大确定,自己和卢峤最后会走到哪一步。

    她对卢峤,是惜才,但似乎,也仅仅是惜才, 远远没有对戚照砚的感情复杂。

    果不其然,戚照砚听了她这句后, 轻轻弯了弯唇,问道:“殿下,这是在同臣解释么?”

    荀远微闻言, 心头一颤,她飞快地将目光从戚照砚身上掠过,咳嗽了声,才托腮问道:“我似乎,没必要同你解释吧?”

    戚照砚却没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话题:“其实殿下解释或者不解释,臣都不会往别处去想的。”

    荀远微稍稍一怔愣。

    戚照砚眼底的笑意更浓,“因为臣曾经说过,殿下是臣不用任何理由就能相信的人。”

    荀远微脑中嗡鸣一声。

    这句话,是上次贡举案基本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将在大理寺中重伤的戚照砚带回自己的府邸,他清醒之后才说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夜的风光,实在有些旖旎。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一点,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于是她试图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便道:“臣子信任君主,天经地义,少嘴贫,更何况,你还不到而立之年,便能轻易地说毫不保留的相信我?”

    四下毕竟只有他们两人,戚照砚便继续得寸进尺:“殿下言笑了,即使是臣到了七老八十那天,也会是这个回答,”他中间停顿了下,又反问回去:“那臣子和君主一起同游上巳,也是天经地义么?”

    “只是恰巧碰见。”荀远微有些生硬地解释。

    戚照砚低笑了声,道:“可臣怎么听着,殿下这是要耍赖的样子?”

    荀远微颦眉看着他:“休要妄言!”

    戚照砚看着不知为何有些愠怒的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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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微,心情一时也好了不少,遂从容不迫地从自己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只面具来。

    荀远微当然认得那块面具,那晚将要分别的时候,她匆匆将面具摘下来,塞给了戚照砚,毕竟那只是她在久久的挣扎后,偶尔给自己破的一次例,她很清楚,若是真得带回去,她怕是每看见一次,便能想起这次的“荒唐”。

    她不想再给自己留下不该有的念想了。

    于是她不提面具的事情,只说:“言归正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戚照砚也不多说什么,再度将面具收了回去,然后取出一本文书来,走上前去,放到荀远微案头,又规矩地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之间,此刻仿佛最亲密的君臣,最疏离的爱人。

    荀远微翻开戚照砚递上来的文书,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来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看完,但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七上八下。

    无非是三案并审中的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细枝末节,这样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讲,本都不必报到她跟前的。

    于是她合上手中的文书,深吸了一口气,才扬了扬眉,看向戚照砚:“就这么点事?”

    戚照砚轻轻颔首,又温声道:“上巳一别,已有近一旬未见殿下。”

    荀远微有些摸不清楚他这句话中的意思,“嗯?”

    戚照砚压低了声音,道:“臣是说,想见殿下。”

    他的声音很小,似乎仅仅让两人能听见,但只是一瞬,便会消散。

    荀远微不由得呼吸一滞。

    于私心上,她想接纳,于理智上,她又想逃避。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救星”出现了。

    荀远微抬眼朝外看去,沈知渺正抱着一摞文书进了她书房的大门。

    沈知渺将文书放在一边的小案上,清了清嗓子。

    戚照砚也意识到了荀远微的意思,便知趣地朝后退了两步,行了个叉手礼,道:“那臣便告退了。”

    荀远微没有当着沈知渺的面多说什么,只是目送着戚照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沈知渺正看着自己。

    “臣斗胆一问,殿下和戚中丞……之间似乎,不是寻常君臣?”

    荀远微飞快地垂下羽睫,故作镇定:“他毕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无依无靠,只能忠于我的臣子。”

    她也在试图说服自己。

    在沈知渺即将开口前,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转头问沈知渺:“你和李衡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沈知渺明显地有些许紧张,但还是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荀远微托腮,轻轻点着桌面上的文书,有一搭没一搭地道:“虽然户部、工部、兵部还有都水监太府寺这几日都吵得很凶,但毕竟大敌当前,一切用度还是要给军国大事让道的,所以李衡带兵前往松亭关迎战海东青的事情,已是定数,几日后我打算摆个小宴,为他饯别,他却求我将你也带在身边,这是什么道理?”

    沈知渺听到李衡的名字,难免有些羞赧,只是说了句:“臣觉得李将军,人不错,或许是,李将军也觉得与臣投缘一些吧。”

    荀远微却笑道:“你藏得住心事,但李衡跟着我这么多年,那点心事我一猜就透,要说你俩之间,没些什么,我可是不相信的。”

    沈知渺抿了抿唇,便道:“臣说了,殿下可不要笑话臣。”

    荀远微摇头,拉过沈知渺的手,道“怎么会?你和李衡可都是我的心腹。”

    沈知渺这才娓娓道来。

    “其实,因为韩胜那个畜牲的事情,臣一开始对于男子是很惧怕的,臣一度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男子都是那样,所以在客栈备考的那些日子,一直缩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包括那日见到李将军,他给臣披衣裳的时候,也是这样,但他看见臣退缩,也只是遵循应有的礼数,后来臣去给他送伞,他也恪守规矩,一直和臣保持距离。”

    “然后呢?”

    沈知渺继续道:“前不久臣前去大理寺的牢狱之中和韩胜对质,韩胜想要取臣的性命时,臣仿佛又回到了前几年的时候,从大理寺出来后,殿下有事回宫,李将军送臣回府中,”

    沈知渺想起那日的场景。

    李衡始终在她两步之遥的位置,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过,她却觉得很心安,就像在荀远微身边一样。

    及至于公主府门口辞别的时候,李衡叫住她。

    她提着裙角的动作一顿,但还是回头看向李衡。

    李衡随手从公主府门口的柳树上摘了一片新长成的叶子,抵在唇边吹了一支小调,才道:“这首小调其实应该是用筚篥来吹的,是龟兹那边传过来的,我有些班门弄斧,但还是希望沈待诏能开心一些。”

    他挠了挠后颈,又道:“我不喜欢读书,也没有学过几句诗,但是我知道一句‘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想送给你。”

    那夜恰恰月色低垂,晚风正好。

    荀远微也笑道:“我原以为这浑小子最是不羁,没想到是没有碰到合适的人。”

    沈知渺轻轻点了点头,犹豫了下,又和荀远微道:“其实,臣也是那日上巳节和李将军一同出去后,才知晓臣幼时在龟兹的时候,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臣跟在阿娘和阿耶身边,他随着他的阿耶前来龟兹出使,也算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缘分吧。”

    她最后这句落得很轻,像是很珍惜那段过往。

    她没有提及多少,荀远微却已知晓他们彼此的心事,并未多问,只是突然有些许羡慕他们,可以不受礼节的限制。

    战事吃紧,不过几日,李衡便要出征了,出征的前一晚,荀远微在酒楼中为他摆了个酒席,请的也都是此次出征的一些重要的将领,以及射声卫中往日与李衡交好的将领,但她没有想到,李衡竟然也请了戚照砚。

    在见到戚照砚的那一眼,她有一瞬的走神。

    戚照砚便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殿下这是不想见到臣么?”

    但她还没有回答,便被一边其他将领的话打断了。

    “殿下请上座,来晚了,可是要罚酒的!”李衡朝外边看过来,笑道。

    这样的酒席,让荀远微又想到了几年前在武州戍守的那些日子,在边关大家总是不拘小节的,经常围着篝火一起喝酒吃肉,不似回了长安,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小案,把人规规矩矩地束缚着,故而一时也不想扫了李衡的兴致,毫不犹豫地便应了。

    “罚酒,该罚,该罚!”

    只是她还没有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却被戚照砚先一步拿起来了。

    “殿下不宜饮酒,这酒我便替殿下喝了吧。”

    荀远微有些惊愕。

    有人说了句:“戚中丞,代酒,可是要翻倍的。”

    戚照砚答应地从容,毫不犹豫地连着饮了六碗,这事也便算是过去了。

    只是这么以来,戚照砚便顺理成章地坐在了荀远微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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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置。

    谈笑风生间,荀远微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搭上了一丝冰凉。

    她回过头去,戚照砚也在看着她。

    第56章 辞酒令 纤手破新橙。

    荀远微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而后装作并不经意的样子朝戚照砚稍稍偏过头去,动作幅度并不大,在两人之间却看得清楚。

    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而后她意识到方才自己指尖触碰到的那丝冰凉又离她远去。

    她心知肚明, 是戚照砚借着两人都宽大的衣袖,在座位中间, 很短暂地碰了下自己的手指。

    戚照砚并不回答, 也是不动声色地朝她这边挪了挪, 将一个小碟子往她面前的案上递过来。

    荀远微垂眸看去,那是一叠被戚照砚剥开的橙子。

    橙子被他剥得很细致,分明是剥开的橙子, 却又被他重新拼好,整整齐齐地垒在一起, 像是从未经过人手一般。

    荀远微忽而心头一暖,她只想到了那句“并刀如水、吴盐胜雪, 纤手破新橙。”

    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下被戚照砚剥好放在她面前的橙子, 再次看向他时, 戚照砚已经拢了拢衣袖,又重新坐正了。

    席间除了她和沈知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武将,吵吵闹闹地在行酒令,因而并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动作。

    似乎只是在这一刹那,他们二人一同珍守着这方寸之间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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