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下来……”
“太后不会怪罪。”魏忠贤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以后再碰见江夏侯夫人,她要带皇孙做什么就让她做,别多置喙。”又道,“事后才人若问起,还像上次那样照说便是。”
上次。
上次皇孙拿在手里的金叶子被王才人发现了,得知是江夏侯夫人给的,王才人什么都没说,只替皇孙把金叶子好生收起来,免得弄丢。
王才人地位虽不显,但好歹有点脑子。
客氏听完,还想再问,魏忠贤已快步去追皇孙。
客氏只得跟上。
回到席间,太后正被簇拥着看教坊司特意为圣节编排的新舞。
除瑞安长公主这个亲生女儿外,围在太后身边的还有皇后所出的荣昌公主、皇贵妃所出的皇七女这两位孙女,以及曾孙女朱徽娟。
朱徽娟的四妹妹倒也有抱过来叫太后瞧。但四妹妹才四个月大,太后怕把孩子冻着了,略略瞧了眼就让抱回东宫。朱由校的弟弟还没满两岁,福王儿子同样才一岁多,两位皇孙给太后磕过头,也都先回去了。
见棠袖牵着朱由校过来,太后笑问:“由校也想看跳舞?”
朱由校摇头。
太后道:“那由校想看什么呢?”
朱由校眨巴眨巴眼。
他张嘴,又闭上,又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却是好片刻都没能说出哪怕一个字。
太后诧异。
这孩子平时瞧着还挺伶俐,怎么突然……
注意到朱由校没被棠袖牵着的那只小拳头捏得紧紧,显见他心里慌张得很,太后不由更加和蔼:“由校尽管说,别怕,太奶奶在这儿呢。”
一句太奶奶,好似打通了什么,朱由校拳头一松,道:“太奶奶,由校、由校……”
然而只这么几个字,他又没再说了。
赴宴前王才人的再三嘱咐在脑海深处浮现,朱由校抿住嘴,惶然地低下头。
见小孩埋着头,不想让人发现他在哭,可那姿势一看就知道他肯定在悄悄掉眼泪,棠袖拿羽扇点点他后脑勺:“可把你纠结的。说好的要成熟呢?”
朱由校不答话,只头埋得更深。
棠袖啧一声。
干脆替他向太后道:“他喜欢您今儿收到的一个木盒子,想问您要来玩。”
太后今天收的礼物极多,加之心思全放在潞王的贺礼上,这一听委实没记起来是什么盒子,负责礼单的嬷嬷们也没记起来。还是棠袖提醒了句利玛窦,太后才恍然,是传教士从欧逻巴那边带过来的一个异邦物件儿。
异邦物件儿稀罕是稀罕,但在太后眼里,再稀罕也比不上潞王送的。
再者朱由校是她头一个曾孙,她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不给玩。
太后便对朱由校道:“想玩直说就是,怎么还哭了?来,到太奶奶这儿来,男子汉可不兴掉眼泪。”
朱由校没再哭了。
但仍抽着鼻子,死活不肯上前。朱徽娟下来拉他都拉不动。
太后纳罕:“太奶奶都答应给你玩了呀。”
棠袖嗤一声,果然三岁小孩一点都不成熟:“他怕您说他,什么都不玩偏喜欢玩木头。前不久他才因为这事挨过骂。”
说到挨骂,太后想起来了,那天太子当着一众宗室的面骂朱由校沉迷木工耽于玩乐,若非太子妃让朱由校下去,恐朱由校还要当众挨打。
太后不想还好,这一想,当即也觉得堂堂皇孙怎么能喜欢玩木头,那都是民间手艺人才玩的。
却听棠袖懒懒道:“我也喜欢玩木头。我就没挨过骂。”
太后失笑。
“由校怎么能和你比。”
棠袖道:“怎么不能比?”
棠袖缓缓展开手中的羽扇,冬天是她唯一不会用纸扇的季节。
然而即便如此,羽是纯白无暇的上好鹤羽,骨也是世间难寻的绝佳沉香木。整把扇子用料考究做工精细,更不必提造价,真正玩木头可不是简简单单烧钱就能玩得起的。
何况朱由校还跟她不一样,他并非纯粹的玩,他是会动手尝试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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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小狗就是他自己照着原件一点点组装的。
他有天赋。
棠袖继续道:“我从小就喜欢玩木头,我这是天性,由校也是天性。我这癖好都能维持到现在,可见天性难改。古往今来多少人被逼改掉癖好,旷世奇才变默默无闻,怀才不遇的数都数不过来。由校玩木头是不太符合身份,可这又不是什么坏习惯,难道让他改掉就是对他好?他才这么小,字都认不全呢,结果连玩玩都不被允许,这多没意思。”
太后不说话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棠袖说得对。
既是孩子,还没长大,有这样那样的天性实属正常,她们这些长辈合该好好引导,而非立即勒令孩子改掉她们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她如今年纪是越发大了,越来越喜爱看孙辈承欢膝下。像徽娟那样乖巧懂事的小棉袄自然讨人喜欢,可像由校这样小小年纪就自主专注某件事的也很惹人疼。
因着长孙的身份,大家对由校要格外严厉些,但想想他现在也仅只是长孙,连皇太孙都不是,更不必提更久远的,何必剥夺他仅有的爱好呢?
给天家当孩子已经很难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爱好而已,就不要再难上加难了。
太后想完,又笑又叹地对冯镜嫆道:“你这女儿还是这么了不得啊。”
冯镜嫆露出个淡淡的笑:“太后过奖。”
太后焉能不懂冯镜嫆。
用的过奖而非谬赞,冯镜嫆也觉得棠袖说的有理。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婆子没精力管那么多。
太后转头命嬷嬷把利玛窦那个木盒找出来,亲手送给朱由校。
朱由校受宠若惊,小心接过。
按说终于得到木盒,朱由校该如获至宝,然事实是他捧着木盒,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这次不仅没人骂他,他心心念念的宝贝盒子还出现在他手里了?
朱由校对着木盒出神。
直等棠袖羽扇又戳了戳他后脑勺,他才终于如梦初醒,扑通一下给太后行个磕头大礼,同时口齿清晰大声道:“多谢太奶奶!祝太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看他欢喜到傻愣愣的模样,太后没忍住笑,这是多喜欢木头:“傻小子。去玩吧。”
朱由校再磕了个头,爬起来,换个方向,竟要给棠袖也磕头。
他不傻,他知道是婶婶帮他要的木盒。
太子妃殿下教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停,”棠袖扇子一点,朱由校立时被定在原地,哪有皇孙随随便便磕头的,“老实玩你的去。”
“喔。那由校告退。”
朱由校乖乖抱着木盒离席。
棠袖再坐会儿,逐渐觉得无聊,也告退出宫。
当然走前没忘叫宦官给皇极殿那边传话,让陈樾来趟棠府。
于是这晚,时隔三月,陈樾终于又摸进棠袖房里。
他到得很巧,棠袖刚开始吃晚饭。
见她对面摆着第二副碗筷,明显是给他留的,陈樾净了手坐过去,道:“听说夫人今天大发神威,把太后辩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还反过来夸你说得好?”
棠袖挑眉。
“我明明是在跟太后讨论如何养孩子,哪跟太后辩了。”
她抬抬下巴,示意陈樾赶快尝尝,厨房新研究出来的用番椒炒的菜。
在番椒传入大明以前,人们多用花椒、茱萸、姜、蒜等作辛辣调料。而今有了番椒,倒是更能丰富菜色。
且番椒的辣味和花椒很不一样,非常奇妙,一吃就上瘾。
棠袖刚尝了几口,很喜欢。
她热情地给陈樾推荐,孰料陈樾只顾着盯她嘴唇。
兴许是被番椒辣的,她唇红彤彤的。
想亲。
第35章 账本 努尔哈赤。
陈樾的目光过于炽烈, 棠袖很快就察觉到了。
她不由问:“我脸上沾到番椒了?”
说着看向刚尝的那道菜,厨房把番椒剁碎,跟腌制过的肉片一起炒, 又香又辣, 十分下饭。想来是她刚才吃得太过认真,没注意把番椒末弄脸上了。
棠袖正要问她脸上哪儿沾到了,就见陈樾收回目光,说:“没有。”
就是嘴唇比番椒的颜色还红。
连带鼻尖也有些红, 看得他更想亲。
但这正吃饭,亲嘴什么的还是饭后再做比较好,不然菜冷过再热,味道难免不美。
陈樾想着, 面色十分平静地动筷。
陈樾和棠袖都是京师本地人士,又成婚三载受彼此影响,口味大差不差, 一般棠袖觉得好吃的,陈樾也会觉得可以。此刻他尝棠袖说的番椒炒肉片,初入口时尚未觉得如何, 然只需嚼那么一两下,立时便能品出与花椒、茱萸之类截然不同的辛辣来。
口腔里像瞬间着了火, 灼热刺痛的辣意沿着舌面直逼喉咙,又痛又爽。
“怎么样, ”棠袖也夹片肉送进口中, “好吃吧?”
陈樾再嚼了嚼咽下,点头道:“非常好吃。”
说话间,他嘴唇同样受刺激变红,额上也冒出零星汗意。
看出他跟她之前第一次试番椒时一样,也不太能立刻就接受番椒的这种辣,棠袖将手边一直没动的酥酪推给他:“吃这个,这个解辣。”
陈樾吃了。
一吃才知是冰镇过的,沁凉奶味盖过灼热痛感,瞬间便缓解初次吃番椒带来的不适。陈樾看看桌上其余菜色,不仅每样都放了番椒,甚至还有铺着满满一层碎椒的热汤,他不由迅速把酥酪吃完,省得棠袖凉的辣的混着吃,过后肠胃不舒服。
棠袖没理他。
本来酥酪就是单独给他准备的。
她先前还空口生吃番椒来着,一天天的已经练出来了,如今面对做熟的番椒完全不在话下。
于是相比起用完酥酪后又倒了温水,才敢继续吃菜的陈樾,棠袖毫无惧色,越吃越喜欢。
吃到最后,她也出了汗,然整个人的感觉都是舒畅,番椒辣得太爽了。
真的好好吃啊。
回头她绝对要把番椒推广到大明所有地界。
捧杯茶,棠袖懒洋洋地歪在椅子里不想动弹。
陈樾拿巾帕给她擦脸,问她:“叫我过来就为了试菜?”
棠袖说对:“不然呢?”
陈樾:“我还以为要试点别的。”
这话太容易懂了。
棠袖便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多大的人了,成天就知道想那事儿。”
陈樾坦然道:“二十四岁的已婚男人,不想才怪。”
棠袖道:“你哪二十四了?”她下意识算算,“你生日还没到呢。”
下个月才是他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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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樾说:“快了。”
然后问她准备送他什么。
棠袖说:“才不给你准备。”
陈樾说:“真不准备?”
“你烦人,”棠袖干脆又闭上眼,哪有情郎主动要东西的,“说了不准备就不准备,你问多少遍都不准备。”
陈樾懂了,她已经准备好了。
她一贯口是心非。
便又给这张脸擦了遍,唇也仔仔细细地过了遍水,红彤彤的愈发娇嫩,他端走她捧着的茶杯,近前亲上她唇,绵绵吮吻。
棠袖没拒绝。
还调整好歪坐着的姿势,以便更好地亲吻。
只是当陈樾手探向她腰侧系带时,她别过脸道:“今天不行。”
陈樾说:“怎么不行?”
他含住主动送上来的耳珠,停在她腰际的手一点点抚摸,直摸得她腰肢发软,耳珠也要被他吃酥酪一样在他口中化掉似的。
情热瞬息传遍全身,比刚才吃番椒还要更烫。
然棠袖还是拒绝。
“外公快回来了,”她闭着眼解释,“娘让我看的账本还好些没动呢。”
她抬手一指,陈樾循着望去,一摞摞账本几乎将整张书桌堆满,就这还只是需要她过目的其中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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