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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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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钻, 找了个更为惬意的位置,“世人的愿望总是层出不穷, 至死都不会消亡。”

    “既是如此,”男人的嗓音轻轻, “许愿吧。”

    许愿?

    温妕左顾右盼,只看到四面透风的凉亭和冰冷的石桌石凳,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许愿的, 迷茫道:“向何许愿?”

    “长久以来, 世人无可寄托,认为天空的星辰是自己祖先所化,”颜景轻笑着回答,“向星祈愿, 便是向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祷告。”

    “小姐,今夜是个难得的繁星夜。”

    温妕顺着颜景的视线望去,在凉亭支柱框起的天空中,星光熠熠。

    不信神鬼,放河灯都只为凑热闹的温妕:……这会不会有些太尴尬了。

    心中这样想着,温妕还是象征性地闭上眼,双手十指相扣。

    有什么未实现呢?

    想要的东西有太多太多,反而不知从何开始。

    让渡的边疆、父亲的冤案、母亲的惨死……从家国大义到血海深仇,每一件都不是高悬天边的星光能够实现的。

    如若远大的愿望太重,那就往眼前放些吧。

    眼前……有什么呢?

    感知到身边暖源悄然离去,温妕缓缓抬起眼帘,蓦然触及一抹光亮,她顿时睁大眼睛。

    只见昏沉天色之中点点闪烁,万千流萤纷飞,萦绕身侧,宛若槐树间泯灭的星子重又在她眼前翩舞,是一场独独为她延时的灯会。

    在星辰拥护之中,身着雪银长袍的男子嘴角噙笑,乌眸追随流萤群望去,微光流溢其中,清辉玉颜动心弦。

    长风穿庭而过,带起衣袂飘逸,腰间玉佩随之摇曳,雕刻着池塘柳树,垂挂红色流苏。

    “夜火虫有‘人间星辰’之说,”颜景收回目光,落回温妕身上,笑意清浅,“既然它们都回应你了,那你许的愿便有了三成把握。”

    夜火虫只会在临泽的植被丛群居,怎么可能会自然出现在这高不胜寒的地方。

    他是怎么把这么多夜火虫藏在身上的?

    微小的光亮聚集起来,将男人清俊的面容映照得温柔,温妕情不自禁弯眸,故作嗔怪道:“怎么只有三成?”

    一般人不都会说一定会实现吗?

    颜景低声轻笑,只道一句:“既是‘人间星辰’,又如何有十成把握实现你向天上之星许的愿?”

    “不若让天上星回应你。”

    闻言,温妕似是猜到了什么,瞳孔微张。

    难道说……

    颜景言毕,稍稍侧身。

    原本被他挡住的视野清晰地显露在温妕眼前,晴朗夜色万里无云,唯有繁星如宝石镶嵌。

    正当此时,忽见一道明亮光迹划破长空,光芒璀璨夺目,将沉黑的天幕豁然割裂。

    未几,那道流星尚未消逝,便又有无数流光接踵而至,恰似九天银河坠落人间,霎时照亮了少女的眼眸。

    占星卜卦可算出气候变换、异象的大抵时段等等,可从未听闻有人能够准确估算星雨的时辰地点。

    但颜景可以。

    他似乎无所不能。

    星光坠尾在眼底留下流溢的印痕,原是令人挪不开眼的,但是温妕却不禁抬眸看向了身边人,然而那人也恰巧低头。

    两人视线交汇之间,男人缱绻的笑意含在眼底,荡漾出无尽情意。

    “喜欢吗?”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温妕抿了抿唇,点头。

    “那就好。”颜景颔首,墨眸低垂,“只可惜,天上星辰也无法完全保证人间事。”

    温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有些沙哑道:“已经足够了。”

    谁知颜景却笑着摇头,轻声道:“不够,人间事,还需凡人为。”

    “如若小姐不嫌弃,”他掌心向上,将手递到温妕跟前,“我愿为星辰代劳,实现小姐从今往后所有层出不穷的愿望。”

    “不知,您是否愿意。”

    流萤为礼,天雨作聘,颜景在向她许诺一生一世。

    温妕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其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即便是自傲如颜景,也会在此时此刻感到不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注1)

    牵上这只手,抛弃“温妕”与“黎明”的身份,她就能如平凡女子一样相夫教子,远离血雨腥风与朝堂斗争,无需再风餐露宿、刀口舔血。

    当一个安逸而惹人艳羡的首辅夫人,岂不好?

    少女慢慢伸出手,直至男人手掌的上方,随即——

    一掌拍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颜景怔在原地,双瞳睁大看着泛红的手掌。

    温妕扬起笑脸,眯起杏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愿意。”

    “颜景,陪你演了一整夜,还不够吗?”

    看着少女的神情,颜景的表情渐渐从错愕转变为欣赏。

    他轻轻叹了口气,勾唇一笑,无奈道:“可惜,就差一点了。”

    “既然发现了,那最后予我一场美梦,不好吗?”

    ·

    所有事件的开展,都有一条主脉络,围绕着一个核心发散。

    朱雀神教、骑射宴、流言……全部都与颜景有关。

    恰巧在黎明面前死去的蓝亘,恰巧她认得出军营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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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怀疑起军营中人。

    再后来是在黎明收取情报的时候,颜景轻描淡写地撇清关系,直指高轩。

    随即将柳青带去骑射宴,亲眼看到了高轩的反差,愈发起疑。

    刺客与熊袭,虽最终受益者是颜景所在的太子党,但之后便传出了沸沸扬扬的谣言,打消了她的疑虑,让她与自己统一战线。

    就连她偷听到的,颜景与卫全的对话,说不定都被算在内,只为了向她传递出一个讯号——颜景曾经帮过温家,是友非敌。

    桩桩件件,实则不过是想让她彻底认定三皇子与高轩才是真正的杀父仇人,要借她的手铲除异己罢了。

    “颜大人下得好大一盘棋。”温妕轻挑眉,步步逼近颜景,“只是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是‘温妕’的?”

    颜景眼看着少女走近,并未退缩后退,反而好整以暇地笑道:“小姐不妨猜一猜?”

    能够这样算计她,证明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有意向将“温妕”的杀父之仇全盘推给高轩了。

    那就说明至少从很早以前,他就已经知道“黎明”就是“温妕”了,所以才能够如此迅速地安排好一切。

    至于“柳青”……应当是在骑射宴之前就已经确认了身份。

    她居然被蒙蔽了那么久,真是太蠢了。

    看着温妕的神色,颜景知晓她已经猜到了大概,唇角上扬几分,调笑道:“小姐,您的演技着实不佳。”

    温妕嗤之以鼻,不甘示弱道:“能叫座的便是好戏,这不是吸引到我唯一的观众了吗?”

    颜景眼中闪过一抹光,颔首应答:“您说的是。”

    脚步缓缓在男人跟前站定,温妕抬眸看向颜景的墨瞳,毫无征兆地瞬间出手,一把将他推到凉亭长椅上,随即倾身压了上去,单膝抵在他腿侧,另一条腿插-入他双膝之间直立。

    手腕一甩,开刃匕首便从袖中滑出,落入掌心之中。

    一道寒光凛冽闪过,冰冷刀锋压-在男人的动脉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蹭过肌肤,留下淡淡的红印。

    但颜景并不慌张,依然从容地微笑着看少女的动作,等待她的后文。

    两人的身躯靠得极近,本是一体的金丝面具险些相触。

    “为什么通过罪状书?”温妕看着他的眼睛,似是要从中捕捉他的所有情绪,“你既然肯救温家,就意味着你知道我父亲是无辜的。”

    该来的还是会来。

    颜景眸光黯淡了几分,但也仅是一瞬,很快便又恢复了往日处变不惊的样子:“高轩从你家的密室中搜出了通敌密函,铁证如山。”

    “密函算是什么铁证?”温妕蹙眉,“随意找些能人异士便可伪造。”

    话语间,刀锋压下去了几分,只需再用些力气,便可见血了。

    “跶婆有一种特殊的墨水,遇水可显,遇火即消,不可伪造。”颜景的声音依旧平静淡然,并未有被威胁的紧迫感,“那日-你母亲也在场,提前确认了那密室除你父亲外无人进过。”

    “那又如何?那就不能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温妕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刚要反驳时忽而顿住。

    她能够想到的,颜景也一定能够想到。

    之所以知晓疑点,却又依旧如此行为,只有一种可能。

    有在他之上的力量,压得他无法反抗。

    他三年前便已经是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有谁有这样的力量?

    只有那“上”的一人。

    温妕的脸色瞬间煞白,不敢再细想。

    见此神情,颜景知道她已猜到,无法再瞒,不由得叹息:“温小姐,慧极伤身啊。”

    颜景的话语证实了她的猜想,温妕的脸色瞬间难看无比。

    她的父亲保家卫国、戎马一生,只为“报君黄金台上意”(注2),却落得如此下场。

    凭什么。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半晌才徐徐缓神,温妕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一手撑在颜景身后栏杆上,进一步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凭什么信你?你不是第一次骗我了。”

    温妕的嗓音冷淡,但颜景能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从面前钻入骨髓、潜入心脏……

    他无意识视线向下,从少女淡粉色的唇-瓣上一略而过,抬眸望入半敛的琥珀眸,轻轻眨眼,状似失落:“小姐何出此言?我分得清主次轻重,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小姐。”

    还在嘴硬?

    温妕被气笑了,磨了磨后槽牙说道:“我且问你,‘黎明’去围场救下你,这一环有没有在你的棋局内?”

    她感受到围场内的杀气,情急之下直接翻入围墙,恰巧碰上了颜景遭遇刺客不敌,又恰巧从颜景的背包中翻出了可伸缩的枪杆。

    也正是因这一举动,“黎明”与“温家”彻底脱不开干系,她只有回归“柳青”的身份。

    耿游如果这真的想要用枪,就不会在入场前将它交给颜景。

    她有理由怀疑,这是颜景断绝她退路的手段。

    “真是遗憾,”颜景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在小姐心中竟是这般形象。”

    男人说话间的尾音渐坠,最终散落一地,似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温妕心神一动,正欲软下声音的时候,转瞬惊醒,强行狠下心,冷声道:“别装了,说实话。”

    好险好险,差点又要被他迷惑了。

    看着她的样子,颜景抿了抿唇忍住笑意,轻声说:“小姐,我不会将希望寄托在没有把握的事情上。”

    他并未有十足的把握让温妕能够为他犯险至此,她愿不愿意来、会不会来、能不能来都只在其一念之间。

    若他要等一个未知的可能性才能顺利推行计划,那要如何在这个位置上立足?

    虽说他确实想过直接毁坏“黎明”与“温妕”的身份,断绝她的退路,让她逼不得已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但他绝不可能用这样危及性命的方式,一旦计划出了变故,就得不偿失。

    况且,如若真的这样做了,以温妕的聪明才智,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届时必然对他心灰意冷,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怎可能因小失大。

    听到颜景的话,温妕眉间略微放松了些,只是匕首还未松开:“那你原本要如何处理?”

    以他的性格,确实不会做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情。

    颜景稍稍垂眸,似是在回忆:“耿游护住太子殿下,与我兵分两路,以他的身手与太子全身而退不成问题,只要平安敲响金锣,三皇子的罪责便板上钉钉。这一局,只要太子不死,便是我们赢。”

    “即便之后将责任全部推给高轩,他也与‘无能’二字挂上了钩。”

    温妕原本听着有道理,但渐渐愈发觉得有些不妥。

    他句句谈的都是太子如何,胜算如何,只字不提他自己。

    她不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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