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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之缺，在于大道不绝；众生之缺，在于道性增减……</P>
李长寿此时状况略有些奇异。</P>
他就盘坐在旋涡侧上方，一缕缕神念探入旋涡各处，大半心神沉浸其中；</P>
但他只是在观察，并未完进入悟道之境，周遭一切情形都能投影在他心底。</P>
正专注炼制阵基的云霄仙子；</P>
摸鱼偷闲练习口技的太乙真人；</P>
研究大阵具体布置的大法师师兄……</P>
此时的李长寿，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移动硬盘’，插在了天道的‘端口’，努力在海量的无序、无意义信息中，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内容。</P>
顺便探究一些小问题。</P>
比如天道的本质，大道、天道、生灵的深度关联，大道在天地本初时的自我演化，等等。</P>
也没什么太突出的地方，洪荒普通大能的参悟水平。</P>
当然，自身道境和积累，还远不能算大能。</P>
洪荒自古而今，无数生灵在岁月中留下了太多痕迹，天道之中也藏了太多零散的碎片。</P>
李长寿不断观察、不断思索，丝毫不觉岁月之变化；</P>
感悟不断累积，又被他暂时封印，避免为天道所趁，影响了心神。</P>
空明道心时刻保持开启的状态，不为外物所动，不为私情所移。</P>
他如同一名莫得感情的审计者，保持着贤者状态，观察着天道年轮中烙印的无数痕迹……</P>
毫无征兆的，李长寿看到了一片混沌。</P>
灰蒙蒙的雾气中，似乎有个魁梧至极的身影站在那，脚下是一条条交错纵横的大道，身周是没有边际的混沌。</P>
这身影……</P>
那雾气消散，李长寿‘见’到了这大汉的背影，对方裹着简单的皮衣皮裙，背着手对混沌海发愣。</P>
那皮质似是某种混沌生灵……</P>
盘古？</P>
李长寿心底泛起这般念头，道心不自觉开始轻颤。</P>
在天道所缺、在天地的缺口，竟有关于盘古神的印记？</P>
这不合理！</P>
天道是在开天辟地后，由盘古意志共鸣三千大道而生，本是为护卫洪荒天地免遭先天神魔余孽的侵袭。</P>
——三千乃虚指。</P>
天道既诞生于盘古神陨落之后，为何会有盘古神伫立于混沌海中的‘画面’？</P>
是大道德烙印？</P>
还是道祖有逆反岁月去观察天地起源的大神通？</P>
又或者……</P>
来了？</P>
李长寿道心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带着些喜悦的呼喊声，那是单纯且纯粹的喜悦，却带着某种大道的颤鸣。</P>
‘盘古’扭过头来，露出一张威武的面容，初看觉得没什么奇异之处，只是先天道躯模样，但仔细品味……</P>
所谓先天道躯，却是模仿的盘古之形貌。</P>
这才是正版！</P>
随之，盘古神就是一句：</P>
老弟。</P>
咳！</P>
李长寿空明道心差点被破，随之就意识到，自己所捕捉到的这个‘痕迹’，是某个生灵曾经的记忆。</P>
盘古并非在对他说话，只是他的神念代入了这段记忆的主视角。</P>
突然想到了，浪前辈的年记中也有盘古老哥这般称呼……</P>
李长寿心念极速流转，将自身从这段天道痕迹中剥离开来，在‘盘古’所面对之地，构想出一道黑影，开始以纯粹第三人的视角观察。</P>
果然，一切变得容易理解了许多。</P>
盘古神脚下，一条条大道似乎在不断延伸、变得完整、努力圆满。</P>
——这仿佛是盘古神的修行方式。</P>
天道承载的这段印记所显内容，是在开天辟地前、混沌未名时，盘古神与未知生灵，发生的一则简单对话。</P>
盘古神与那未知生灵交流时，传递的是神念，李长寿心底自行凝成自己所明的话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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